休宁欲想开口却碍于两位主子都在,只得在一旁急的频翻白眼,松萝几不可见的弯了弯嘴角,休宁对幺幺还真是够用心呐,眼底滑过一丝精芒,松萝抬手掩唇咳了声,“大小姐,不知主子的病……”
孟无忧拧着眉,眼底满是疑惑,她从未见过这种脉络,时而有时而无似病非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听到松萝的话,孟无忧微垂眼眸,只道:“我不知道。”
松萝守住口不再说话将视线落在坐着的主子身上,她想知道主子的反应。
“啊?”幺幺却惊讶的叫了出来,自家小姐在医术上可是得了老老爷的真传,连宫中御医都比不上的,怎么会不知道慕容九夜得了什么病呢?这太奇怪了啊。
孟无忧扶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慕容九夜,“少庄主,你的病我无能为力,现在我能做的只是尽量调理你的身体。”
慕容九夜脸色平平,掩着唇咳了几声才说:“无碍,这病本少已经得了二十年,习惯了。”
习惯了……
三个字轻轻的敲打在孟无忧的心上,一个好好的人被病折磨了二十年,他却可以轻描淡写的讲述自己的病,言语中又带着几分洒脱与不在意,他……她很佩服,佩服他的毅力。
“少庄主,虽然我查不出你的病症,不过你放心,你待在孟府我一定会尽力调理你的身体,让你的体质转好,也许不久之后我会找到治疗你的方法。”
不知为何,孟无忧就是想将这些话说出来,想让他安心,让他开怀一点,她知道世人都说慕容九夜活不过二十五岁,可是尽管如此那又怎样呢?比起那些勾心斗角的人,至少他活的洒脱自在。
“我信。”慕容九夜抬眸与她的相撞,在她眼里他看到了她的欣赏,不是同情也不是爱怜,是一种欣赏。
孟无忧别开眼,有些不敢去看他认真的眼神,他没有说本少而是说了我,这足以证明他说的我信是出自真心,在这茫茫的府邸深宅之中,她很欣慰见得到人的真心,就冲着他这一份真心,她也会尽力将他治好。
“不打扰了,少庄主且休息吧,无忧先行告辞。”孟无忧徒自整理着药箱,幺幺在一旁皱着小脸却没有插手,她看得出来小姐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还是不打扰的好。
慕容九夜自嘲一笑,而后道:“无忧小姐不必少庄主少庄主的唤九夜,咳咳……九夜这个少庄主究竟能做多久还是未知。”
眼眸微转巧妙的扑捉到他眼底的一抹忧伤,孟无忧心头一紧,小声的回了句:“你会坐很久的。”说完将药箱挂在肩上,朝着屋外走去。
待孟无忧与幺幺走远,慕容九夜才放下掩唇的手,目光渐渐变得幽远。
犹记得,那年的兰花丛中,一个稚嫩的小女孩一脸认真的与一个半大的男孩说‘你会活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