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蔚南动作很快,几天的工夫就已安排好一切,我们几个人分批赶往码头,在那里有艘花舫,我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走路已基本无碍,暮色降临,我迅速换上夜行衣,带齐东西,由白蔚南带着跃出墙头,钻入墙外的马车中。
马车走得悄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时辰后,顺利抵达了码头,白浩天和穆轩早已在几天前到了,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妥当,待我和白蔚南跳上船,花舫便迅速地离了岸。
夜晚,江面的水平静如镜,红色的花舫在夜色的掩护下,缓缓进入涎江,船上的众人顿时松了口气,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你们都去休息,我来守着。”白蔚南开口道,眉眼中有说不出的疲惫。
“门主,今晚就让我们两兄弟来守吧!”厚重的布帘撩起,进来对孪生兄弟,面目平淡,身形壮硕。
这次出逃,白蔚南还带了些亲信,毕竟只凭我们几个是没法开船的,孪生兄弟姓周,两人从来都是孟不离焦。
“也好,那就辛苦你们了。”白蔚南拍拍其中一个的肩,转身对我道,“公主,这边请。”
穆轩对我点点头,转身离开,我随着白蔚南往船舱下层走去,花舫上层是厅,下层是房,一间间划分开来,倒挺有趣,虽是匆忙准备,里头被褥等物还是有的,没有窗,有些闷热。
卸下双环和暗器,我合衣躺在床上浅眠,忘说了,袖箭和暗器闸后来由白蔚南送了来,若是留在浩和门指不定又会捅出什么篓子。
涎江的源头在辉国,流经星跃,顺着涎江到达辉国境内,就必须走陆地了,只有横穿过辉国,才能到达见月,中途换了艘船,低调多了,也不知是白蔚南做的隐蔽还是朱鹏的大意,直到我们踏上辉国的土地,还是没有浩和门的人追来,这让众人大大舒了口气。
原本以为惊险危急的逃亡之旅倒显得平淡无奇起来,然而一行人还是不敢太过怠慢,下了船便租上了几辆马车,马不停蹄地上了路。
辉国国土面积的大小与星跃相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马车整整走了三个月,加上之前的一个半月的水路,别说是我,就连白浩天的伤都好了七七八八。
最后一辆马车是穆轩的,上头堆满了草药,而我在伤彻底好全了后,基本上就是和他一起研究草药打发时间,结果就是做出了一堆的药丸子。
“……这是什么?”某人迟疑。
“药啊!”一双手迅速掰开对方的嘴巴,随手丢入。
“咳咳……穆轩,你……”
两个时辰后
“公主?”某人眼光略扫,惊喜转为惊恐,“你们想干嘛?”
“吃药啊!”清脆的声音答道,看着掰开的大嘴,准确投入。
“……咳咳,可恶……”
晚饭后
“唔唔,唔唔,唔唔唔……”
“掰不开,他在说什么?”
“不吃,不吃,救命啊……”
“公主,怎么办?”
小手顿了顿,迅速伸入被下……
“啊哈哈,哈哈哈,住,住手……”某人腰部被掐,瞬间爆笑出声,泪奔……
一颗药丸机不可失地再度跳入大笑的嘴里:“哈哈,啊……咳咳咳咳,咳咳,可恶!”
两个身影快速逃离,隐约看到其中一个还快速比了个大拇指。
如此这般,振奋人心的时刻到来了,神级的灵丹妙药——脱胎换骨,终于不如众望地研制成功了,咩哈哈哈哈……
原料有限,脱胎换骨制成一共五颗,我留了三颗,其余两颗放在穆轩那里,嘱咐他,不到用尽不要再制作,物以稀为贵,穆轩也是个聪明人,一番权衡下点头应允。
而白浩天在脱胎换骨的药效叠加下,以惊人的速度痊愈,新陈代谢加快,让他险些有些扛不住,所幸他底子好,这也是穆轩敢冒险试药的原因,当然这都是背着白蔚南,否则他还不被白门主砍死。
可怜的白浩天,终于在马车驶入见月国境内后下床了,躺了近五个月,他下床第一件事不是整理形象,也不是活动筋骨,而是追杀我和穆轩。
逃亡的日子还挺欢腾,以至于很久之后,我还时常怀念起这段日子,自此之后,阴谋战争接踵而至,让我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