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平的确有很多事情得在云相府外做才行。
首先,她不能光靠着云相府,虽然立足最快的方式就是靠云相府。但是真正要报仇,光是这个云相府哪里够?
前世所有的经历,都对云太平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就好比曲抱琴这件事情一样。她是不是曲抱琴的师妹无从考量,她的师父也已经去世了。只要云太平能够弹奏出当年宁如云学的那些东西,曲抱琴认了,就没有人会怀疑什么。而且曲抱琴还很支持她,否则,也不会帮她为了出府而撒谎说曲抱琴收她为徒这样的话了。
在曲抱琴那边‘叙旧’了一会儿,云太平便在那边换了衣服扮作男装从后门出去了。
至于曲抱琴那般她自然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任何人怀疑云太平有没有在她那里学琴。
出了曲府,云太平拐进了一处僻静的巷子。她虽然有全盘的计划,不过,计划也还是需要资金的。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从墨琛那边拿回属于她的万两黄金。可是墨琛虽说不是什么王公皇室,但是在凤京的名声是绝对不能够小觑的。去打听墨琛的药谷倒不是不能,只是太折腾了。
想起墨琛给她的东西,云太平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正好拿来试试看,到底灵不灵。
云太平掏出墨琛给的哨,放在口边轻轻吹了两下。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她之前就是知道这种东西的。初云国那边,也是少数人才拥有,云太平知道的就龙睿熙手上有一个。用来命令他的隐卫。
云太平吹哨之后,没多久,便有两名黑衣人以极高的轻功,如同尘埃拂落,清风吹过一般,轻轻的落地站在云太平的面前。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拥有如此轻功的人,不由得对两人多看了两眼。
“主人命我等保护云小姐周全,请云小姐吩咐。”
云太平瞪眼,原来之前她感觉到有人跟踪,就是这些人。听他们这话的意思,是墨琛派来保护她的人?
这也太……
墨琛真的只是一个名医吗?
如果只是一个名医的话,如何能够驱使得动这样的人?那样高强的轻功,想来功夫也是不凡的。这样的人墨琛还随便的就供她驱使,他的手上又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人才?
云太平一时之间实在是有些被震惊到了。
“我想去药谷。”
尽管心中震惊的要命,可是云太平一点都没有表露在脸上。她直接对这些人下命令,前世能够入主后宫,除了云太平对龙睿熙的扶持之外,自然也是有些魄力和本事的。
两个隐卫看她淡定的样子,互相点了点头,两人一左一右护着云太平,脚下一点,就飞身上了屋檐,云太平换气的功夫。两人就带她进了树林,在树林之中穿行了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两人就带着云太平回到了地面,这一切动作都太快了,云太平完全没有准备好,落地的时候,差点一个趔趄。
幸好,一只手倒是伸的及时,搂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护她镇定。
“喂。”
云太平抬头看见墨琛那张温柔不已的笑脸,顿时眉头一皱。
“欢迎光临寒舍,没想到,你真的肯来。”
墨琛笑着放开云太平的腰,后退了两步。
云太平没看墨琛那迷人勾魂的笑,而是径直往药谷深处走去。
她确定,隐卫带她停下来的地方,是药谷的门口。
“我当然得来了,我的黄金万两还在你这儿呢,要是我不来,岂不是便宜了你。”
云太平毫不示弱,她跟墨琛之间,说实话,就是这种相处的调调。本来她醒来第一次见,对墨琛墨大夫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翩翩有礼,谦谦君子,又十分美艳温柔。怎么会让人不喜欢呢,可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就习惯性的抬杠了。
“你没便宜我,我也不敢私吞大小姐你的银两。既然来了,我吃点亏,带你参观我的药谷。”
说着,墨琛有礼的给云太平带起了路。
云太平也并不拘谨。
虽然她如今看上去不过是十四五的小姑娘,可是内心年龄却是不小。所以在她看来,对付墨琛这种小朋友,她还算是能够得心应手的吧。
“你这药谷,四面都是要田,处处都种着珍贵的药材,你就不怕别人来偷吗?”
云太平实在是很想知道,以墨琛的实力,如何能够养那样了不起的隐卫。
在她看来,今日她见到的那两个所谓墨琛派去保护她的隐卫,素质的确是很高。甚至云相府中,大约也只有隐卫中的头才有那样的资质。
“我这药谷,别人进不来。四面都是复杂的阵法机关,若是有人硬闯,别说偷盗我的珍贵药材了,就是想要保个全尸都是不可能的。”
墨琛说这话的时候,云太平看了他一眼。
脸上的神色得意非凡。
“你养的隐卫也很不错。”
云太平夸赞了一句。
“当然了,我从小体弱多病,又身怀绝技,继承师父的药谷,身价不说是凤岚国的首富,可也没有第二个比我有钱的人。”
云太平听到这话,才被惊讶的不小。
什么,他是凤岚国首富?最有钱的?
凤岚国最有钱的居然是个大夫?
云太平咽了咽口水,发财了!
可她继续问道:“说的好像真的一样,难道你能比皇帝的国库还有钱?”
云太平笑着,她本来就是来套话的,所以自然做出毫不惊喜的样子。
“凤帝怎么能跟我比?我师父留下的财富和我这么多年积累的财富,又不用养三宫六院,也不用管天下黎民,自然是数之不尽。凤帝的国库嘛……”说到这里,墨琛咂咂嘴,不再说下去。
云太平见他故作神秘的样子,也不再深究。只是,她倒是相信这个家伙很有钱的。
单看这个药谷里面种植的药,本身就值钱不少。若是在他的手上救人性命讹人钱财,那还指不定值多少银两呢。所以,云太平相信他的话,也不是毫无根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