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谭晶晶说的正气凛然的，方叔涛讥讽的笑了，“看到你志得满满的样子，我真不想打击你的信心。”
虽然能看到方叔涛笑，谭晶晶很意外，但是方叔涛脸上极淡的笑容，让谭晶晶有点心虚了，结结巴巴的问，“你什么意思啊？”
“你为什么会痛快的离婚而不再执着于分财产了？”方叔涛冷冷地说。
谭晶晶脸色不太好，尖叫地质问，“你不是说只要我爽快的离婚，你就毁了吗？”
又是淡淡地一笑，方叔涛反问，“那你现在爽快吗？”
“你……”谭晶晶激动地站起来，想要和方叔涛理论，可是她想不出要说什么，方叔涛手里的那些东西的确让自己害怕。
看了看敢怒不敢言的谭晶晶，方叔涛清冷地说，“慢走，不送。”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说得就是谭晶晶！
不过方叔涛开始认真思考这事该怎么办！
拿出抽屉里曾经威胁谭晶晶的东西，方叔涛翻了翻，扔在桌子上，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没有焦点的目光，不知道思绪飘在了哪里……
秘书的内线电话打断了方叔涛的沉思。
慕无暇来了。
在等慕无暇进来的瞬间，方叔涛直觉慕无暇来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一身职业装的慕无暇，公事公办的神色，方叔涛心里不好的直觉越来越来越深。
果然，慕无暇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小时工我做到月底，你把我该得的给我了，我就不干了！”
虽然心里对慕无暇的话有点生气，但是面上看不出方叔涛有什么，仍然是他那淡淡的招牌似的语气，“为什么不做了？”
看着这样的方叔涛，慕无暇有点生气了，是生自己的气，因为来辞掉小时工，慕无暇是有挣扎的，然而方叔涛的表现，让慕无暇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
所以慕无暇出口的话，语气不是太好，“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干了。”
有的时候高手过招，心态很重要，越是沉静越是赢在最后，到底算是老牌特工，方叔涛看出了慕无暇不好的态度下隐藏着什么，想起自己查到的那个电话号码是武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于是方叔涛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慕无暇，企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方叔涛的打量，让慕无暇紧张，因为他已经见过了慕童，不等方叔涛说什么，慕无暇就已经起身了，“好了，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记得月底的时候准时发我薪水。”
点了点头，方叔涛没有挽留慕无暇。
因为还没有想好以什么理由来挽留看似坚决的慕无暇。
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给方叔涛，其实慕无暇是期盼方叔涛说点什么来挽留自己的，当然了自己干不干再说，但是方叔涛你至少有个态度吧。
淡然的方叔涛让慕无暇坚定了要和他划清关系的决心。
慕无暇走了，方叔涛才皱了皱眉头，他相信，如果慕无暇真的决定不再和自己发生什么联系的话，那她一定不会拖拖拉拉。
想了想，方叔涛给武功打了个电话，约了见面地点。
武功看着一直没有开口的方叔涛，问“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约我见面，上次我让你注意的事情有眉目了？”
没有回答武功的问题，方叔涛在心里默默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反倒问武功，“你觉得慕无暇是我们同行的可能性有多大？”
震惊地看着方叔涛，武功盯着方叔涛，“怎么这么问？”
方叔涛喝了口水，“做我们这行的有时候直觉很重要。”
慕无暇肯定不会主动告知方叔涛她的身份，不管他们的关系到什么地步了，武功深信这点，那么方叔涛的直觉？
“直觉重要，但是证据更重要。”武功没有直接回答方叔涛的的问题。
是的，慕无暇也是特工，武功是知道的，但是她和方叔涛在目前看是没有案件上的交集的，那么根据保密原则，他不会和方叔涛多说什么的。
“你认识武夏吗？”方叔涛没有接武功的话，反倒换了个话题。
疑惑地看了眼方叔涛，武功有点搞不清楚方叔涛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女儿就叫武夏。”
“那么慕童和武夏是什么关系？”方叔涛没有替武功解惑，反倒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问下去了。
武功知道方叔涛和慕无暇认识，但是不知道方叔涛知不知道慕无暇有个女儿，虽然不知道方叔涛今天找自己的意图，但是他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是慕无暇的女儿。”
方叔涛笑了笑，“那么慕童就是证据。”
这话题转换忒快了点，而且也太过出乎意外，武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证据？”
仍然没有回答问题，方叔涛娓娓地向武功说了自己和慕无暇在丛林的初遇，当然重点在慕无暇的身份上面。
这倒是让武功太意外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方叔涛也不急，还是淡淡的和武功对视。
似乎消化了这一切，武功问，“你不会只是告诉我你和慕无暇的关系这么简单吧？”
“当然，前几天慕无暇对一个叫张勇的人特别敏感……”方叔涛大概和武功说了一下这个张勇和自己的渊源，“所以，关于这个张勇，我需要相关的情报支持，如果慕无暇也是同行的话，那么她是属于哪个系统的，能否和我们情报共享呢？”
听着方叔涛说的来龙去脉，武功严肃地说，“这件事我来办。”
武功这么说了，方叔涛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今天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如果慕无暇和自己属于一个系统的，那么上级会让她和自己一起来调查这件事的，毕竟自己的身份特殊；如果不是的话，武功知道了慕童和自己的关系，那么也会想法设法来帮自己的吧。
这样不管怎么样，慕无暇想要远离自己是不大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