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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不是地理先生吗?”

“你听我亲口告诉你,我是地理先生?”

“……”

第一回合,龚宝完败。

翌日,龚宝在大青山开始了她的学徒生活。

她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洗漱后和阎崇礼在大青山里晨练,七点钟准时回到庙里吃早饭,八点钟阎崇礼领着她去庙堂内侧的书桌上习字,学习至中午十二点,午饭后小憩片刻,下午继续跟着他去后山转悠,接触大自然,了解花草树木,傍晚时分陪着他练武,晚饭后可以自由活动。

作为学徒的前几天,龚宝配合度还是蛮高的,可是一个星期后,她开始力不从心,原因有三。

其一,早晨五点起不来。

小孩子哪里不喜欢睡懒觉哦,刚开始的兴奋劲后,她再也爬不起来,每次都是阎崇礼亲自来到她的房间,用一种古怪的味道把她熏醒!她欲哭无泪,苦于俩人年龄悬殊太大,只好天天念叨‘等我学有所成,我定要找回场子’。

其二,阎崇礼竟然要求她写毛笔字!

阎崇礼扔给她的书籍都是古文,晦涩难懂,即使有的字她可以揣摩出意思,不过笔画实在难写,本来她就不喜欢写大字,现在却要每天写上几个小时,这怎么能够忍受?对于这点,她极力要求改成铅笔,然而被阎崇礼一票否决,说了一大堆罗里吧嗦为她好之类的话,搞得她不厌其烦,最后她投降,耐着性子配合他。

其三,大青山里的野果没有她的份。

这一点也是龚宝最气愤的,大青山气候宜人,山里生长着各种野果,桃子、梨、桑葚等不同季节的野果应有尽有,可是她看得着却吃不着。她才三岁,够不到这些果子,掉在地上腐烂的也不敢碰,阎崇礼仗着会武功,各种野果吃到饱,她每次问他要,他就义正言辞地解释,“徒儿,那个谁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等你长大了,你自然可以吃到这些。”

坑爹,她那天怎么会以为他是个世外高人?他明明就是个自顾自己的无赖老头!

苦不堪言的学徒生活将近一个月后,许半山回来了。

龚宝以为许半山也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没想到他本人却很年轻,而且还很英俊,不像阎崇礼那样穿着长袍,他和山下村民的穿着不无俩样,且在她看来,甚至更为时尚一点。

这么英俊年轻的人也可以当地理先生?为什么看起来很像地理先生的反而不是地理先生,明明是地理先生的人却像个教书先生?

这完全颠覆了她的三观!

许半山见到龚宝就两眼发亮,他特自来熟地抱起龚宝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对她说道:“哟,你就是我的小师侄啊,真是个宝贝。”

龚宝哪里能够意会许半山的话,不过她对于帅哥态度自然会好一点,她伸手揪着许半山的脸,甜甜一笑,“小师叔,礼物呢?”

许半山闻言一笑,“鬼丫头,真是聪明,你放心,师叔的礼物绝不下于你师父的,今天回来得匆忙,没有准备,改天定当补给你。”

许半山的到来给龚宝枯燥的学徒生活带来了乐趣,他从来不早起,阎崇礼对于许半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没有任何意见,龚宝起初不明所以,直到后来相处久了,她才知晓许半山日夜颠倒的作息的原因。

自打龚宝来了朦胧庙,这里的欢声笑语也多了,村民们每次上山进香也会带点小玩意给她,李嫂更是亲手为她做了一件缩小版的袍子,穿在身上和小道姑似的,许半山更是给她的长发挽了一个髻,这下真是个小道姑了。

阎崇礼教她古文,教她习字,许半山有空就给她讲故事,讲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龚宝后来总结发现,许半山的故事都或多或少和风水有关,一来二去那些套路,她都会背了,连带着她长大后竟然可以简单辨别一个人的面相,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尽管许半山很疼爱她,但是在阎崇礼的严格看管下,龚宝依旧吃不到山里鲜美的野果,这一点,龚宝会在休息日下山回家狠狠吃个够,然后第二天再带一大堆上来当着阎崇礼的面慢条斯理地吃。

第二回合,阎崇礼完败。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晨练时阎崇礼再也不耐着性子陪她散步,他步伐飞快,走在雾气朦胧的林子里好似谪仙,龚宝追不上,索性偷懒在原地等他,而当她一偷懒,他就会神奇地出现,每次吓得她心律不齐,搞得她晨练时神经紧绷,差点变成神经病。

阎崇礼还可恶地笑话她,“徒儿莫要心急,腿短不是你的错,只要勤加练习,定能有超过为师的一天。”

第三回合,龚宝完败。

又过几日,月圆之夜,许半山诗兴大发,拉着阎崇礼上屋顶喝酒赏月,许半山自然是爬梯子上去的,阎崇礼则一点都不避讳龚宝,飞身一跃,飘然入座屋顶,他看着又一次目瞪口呆的龚宝,笑眯眯地对她招了招手,“徒儿,要不要上来一起赏月?”

第四回合,龚宝再次完败。

是夜,龚宝在被窝里苦思冥想,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蹊跷,在差点咬碎银牙后,她终于醍醐灌顶,明白了阎崇礼耍的诡计!

老头儿哪是让她来当书童的,这是变相地引诱她学武啊!

她每日所学所写的古文都是关于武术方面的,什么等她长大后就可以上树摘果了,这些都是借口,他明明就是在她面前故意炫耀他的所长!

龚宝领会贯通后,反而纠结了,这学武可不是学舞,前者所费时间与精力与后者压根不在一个档次,且更苦。她这几日看阎崇礼施展的武术,其实并没有很玄幻,好像使用的是提气纵横之类的内力,或者借用外力,这也意味着他的武术造诣完全靠自身学习,没有任何捷径。

她现在才三岁,要是练得阎崇礼这一身功夫,资质好,肯定得要个十年八载;资质不好,说不定一辈子就会爬树爬屋顶快点。

古语有云,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

如果她学武,那么前世的肥胖因子肯定不会再眷顾她,她同时又强身健体,假如遇到坏人,她完全能够自保。

如果她不学武,她可能会再次变胖,遇到前世火车站杀人案件时,绝对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坑爹,学,还是不学,这是个问题。

这个问题没有困扰龚宝很久,当下雨天俩人穿着蓑衣晨练回到庙里,阎崇礼一身干爽洁净,她浑身上下湿哒哒时,她到底没有抵抗住诱惑,特自觉地说了如下一番话。

“师父,徒儿想了很久,要是百年以后,您的一身功夫没有人继承,那真真可惜了,要不徒儿勉为其难,和您学学?”

前世龚宝也梦想过会飞,会飞檐走壁,如今既然有人上杆子要传授武学,她不接受实在太对不起她重活一世,在阎崇礼首肯后,她与他推心置腹了一番。

“师父,我早看出来了,您是故意引我上钩的吧。”

“徒儿,最近的早课上,你不是学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么。”

“……”

“师父,敢情您是有深仇大恨要徒儿学有所成后替你去办?”

“……”

许半山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兴奋地拍了拍手,“不错,不错,这一次你们师徒终于打平。”

------题外话------

木有人收藏,寂寞如雪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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