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的最后几天,W市新开业的千意广场上彩灯闪烁印在人们喜庆的脸上,各种纸灯吸引这一众孩子的目光。喷水池边上一对对的情侣散发着浪漫的气息,马上就要过年了,各自家中都忙,总要一段时间不能见面,大家抓紧着这几日的时间黏糊在一起。
郑妮挽着朋友伟洁进去的时候才是华灯初上,等电影散场出来已经是晚上11点,白天热闹的广场上已经没人在此逗留,就一些出租车和三轮车在广场边上等着拉客。
在门口郑妮拿出手机调出老公陈波的号码:“在家里吗?”
“嗯。”
“我要回去了,你来接我吗?”
“我不舒服,你自己回来吧。”
郑妮愣了下,才慢慢的应了下,收好手机随着朋友一起走出门口。
两人走出大楼,郑妮看着清冷的广场,突然一笑:再热闹的戏终是要散场。
伟洁好奇的看着好友:“怎么啦?”
郑妮摇摇头:“没什么,你怎么回去,坐三轮车吗?”
伟洁很好的转移的注意力,不再纠结朋友为何突然发笑,只是点点头:“嗯,你呢,你老公来接你回去吗?”
郑妮只是淡笑的摇摇头:“他身体不舒服,我自己回去。”
伟洁满是惊奇,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陪着到了三轮车待客的地方,陪着朋友一番讲价后看朋友做上车后也上了辆车子。
郑妮对她挥挥手:“到家后信息我。”
伟洁应了声,两辆三轮车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夜色正浓,看着并不熟悉的两边景色在夜色下又多了三分陌生,郑妮脸上不显半分异色,只是觉得才两年多的婚姻生活就已经抹去了婚前的所有贴心和甜蜜,从前的即使在朋友家打牌都要先放下过来接自己到现在的一句自己回来。
下午的时候还带着外甥女去千意看电影,到现在的一句人不舒服。
这两天看他拉肚子更加厉害了,不知道是吃坏东西了呢,还是晚上在客厅打网游冻着了呢?
脑中漫不经心的转过各种念头,想着女儿必定已经睡下,想着丈夫吃了药没,想着明天若是天气好的话把被单换下来洗了。
又一番自嘲,想她什么时候脑子里也尽是这些洗洗刷刷的事情了,年底了,这几天难道洗的东西还少吗?
握紧了双手,自己可还记得婚前手心柔软的感觉。
从前那么邋遢不修边幅的自己都很在意双手的保养,并且一向认为那些双手粗糙干燥甚至满是各种劳作痕迹的双手那必定是她的丈夫不疼爱。
现在也只会自己对自己说一句:也就是生活。
三轮车到她住的五北工业区也就十几分钟的距离,她让车子停在工业区入口处,刚付了车钱手机就收到新信息。
伟洁:我到家了。
她微微一笑,快速回到:我也到了。
伟洁:这么快!
她却只是一笑,不再回复,向家走去,从工业区门口到她家门口只有百米距离,这只是村里一个小的工业区,规划的也不是很好,但还好家靠外面就算是大晚上的也不会让人感觉太过阴森。
把手机往大衣的口袋里一塞,向着大门走去,手拉下虚挂在拉门上的锁链,正要拉开拉门,后面一只手极快的伸出捂住自己的嘴一只手搂住自己的腰就往后面扯。
身上还拉着双手,她想呼叫却被捂的死紧,想挣脱只只能动弹不得的被一点点扯到了家对面的小巷子里。
她知道这里没住人,大过年的大概除了留下来守夜的老头和保安之外不会有其他人。眼中已是满是惊恐。
这叫什么,大过年的在家门口被劫了?
对方根本就没给她反映的时间,不知从口袋的拿了什么就塞在了她的嘴巴里,一个人坐在她的身上压制着她,另一个人翻着她的包。
翻包的人抽走了钱包里的几百块钱,在包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也没再翻出什么值钱的玩意,感觉很是晦气:“妈的,她老公不是大老板吗?家楼下这么大的厂房,听说在外面还有个公司,房子也不少又开这么好的车,怎么才这么点钱。”
谁会带着一堆的现金到处跑啊,她只是和朋友出去吃个饭看个电影又不是去大采购的。
虽然很无语,但是她还是谨慎的盯着压着自己的人。
这两人都没做什么遮挡的,就在大门口这样打劫自己,而且明显知道自家的情况,她已经感觉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
那人扔开再搜不出什么东西的包,走了过来对压制着她的那个人说:“搜,这些老板夫人带的东西必定挺值钱的。”
那人听了伸手就往她脖子上摸去,摸了一圈伸到衣服里也没摸出东西来便把手拉高,一看没戒指就往两只手的手腕上探去,一番折腾下来什么都没摸出来,最后只在耳朵上摸到只耳钉,扯了下来递给另一个人。
那人接过在手机微弱的灯光下看下了就往口袋里丢。想着应该值几个钱。
手机屏幕往躺着的人脸上一照,就照出的歪主意:“晦气,弄了这么久才这么点钱,这女的年龄虽然大了点,看起来到还不错,老子今天就凑合凑合尝尝着传说中富婆的味道。”
她一听整个人都硬了,激烈的挣扎起来,这里离家这么近,她只要跑出几步就安全了,这里甚至能看到卧室的灯,只要叫一声老公自然能够听见。
可是在衣服被拉开,身体被迫的打开,原先希望的紧盯着灯光的双眼染上了死色。
两个男人发泄之后看着摊在地上的女人才互相看了看,一人安静的对另一人比了个姿势,其中一个拿着从女人身上脱下来的打底裤走到女人上面,另一个猛的按住了女人,裤袜绕上了她的脖子,被一点点拉紧。
用力蹬着的双腿,双手抓住脖子上的裤袜,泪水划过满是伤痕的脸颊,最终还是松开了想拉开的双手,既然都是死,现在也只是提早了点,强求不来又何必强求。
大脑失去供氧,身体变的沉重而麻木只是乐乐还这么小,当初幸福蒙上了双眼,靠着一份自信生下了她,现在却要留下这么小的她,这辈子终是欠了她。
父母已经年迈,不知看到自己如此被糟蹋的死去又是否受得住,不管怎么死,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她连一句对不起都给不起。还好还有哥哥嫂子照顾。
透过窗帘的灯光终是熄灭了,夜总是要过去的……
第二天一早小巷子里挤满了人,尸体是被边上厂房里出门买早餐的保安发现的,不知道谁拿过被扔在地上的大衣盖在了女人的尸体上,包包扔在墙角,里面的东西零散在边上,现在围满了人,警车就在边上,过来的警察正拍着现场的照片,把东西封存,人们围在警戒线外面说着。
都是住这边或者在这边工作的,很多人自然认出了女人的身份何况女人的丈夫就站在那里,听说婆婆去买菜了不在家,小孩子在家里睡着,就女人的丈夫和公公一脸沉痛的站那回着警察的问话。
最后尸体被运走,丈夫跟了过去,公公在家看着孩子。围观的人没了热闹看也散了开去,这几天是不愁没事说了。
这边的散了场,在另一个城市的房间里一个人睁开了双眼,侧过头看着拉开窗帘正走过的一身西式礼服的男子。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