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送到嘴里很可口,粥里会被下各种药物的猜测先放一边,先吃了再说。
很明显这是他们原来小姐的身体,就算感觉她的异样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就决定干掉她吧,大家竟然不直说那她也就沉默,在某些方面她真的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啊。
吃了两小碗粥才感觉到好点,难道这具身体之前饿了很久了。
你说做为小老百姓的郑妮同学胃口大,她从前胃口是不错,但是这几年胃口是越来越小,养不了麻雀养养鸽子也差不多了。
“小姐要起来吗?”英公蒲微微弯下腰问道。
郑妮看看外面点点头。
英公蒲笑的温煦:“小姐请稍等,我让半梦和寻真进来帮小姐换衣服。”
郑妮继续点点头。
这就是所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啊。
早先见到的两个萝莉女仆又走了进来,原来她们叫半梦和寻真啊,前者很朦胧梦幻后者清爽宜人,名字和人有差距啊有差距。
又来到那个豪华的更衣室。
然后对着两套华丽非常的衣服她泪流满面,在家里需要穿成这样吗?
难道她要去参加皇室的舞会?这衣服比她结婚穿的婚纱还华丽啊。
她那时候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结婚的呢?到现在她都想不起来,只记得那天人很多很吵很累,心中很是烦躁却依然要笑语嫣嫣,难道没有喜悦的心情吗?有的吧,可能是婚后的生活不如意,便连原先快乐的记忆也抹上了苍白吧。
重生到现在她甚至没有过一丝要回去原来家庭的想法,即使面对着被拆穿,即使再死一次。
这就是她选择的婚姻啊,现实抹去了期望,它满是创口再不复原先。
萝莉女仆提着两套礼服:“小姐喜欢哪套?”
她只是淡笑,环顾着四周,走到一边拉出一件连衣裙看着不是很繁复:“就这件吧。”
萝莉女仆马上把手上的衣服放在更衣室中间一条长沙发上,走过去拿出郑妮选择的衣服。
这件衣服虽然不如她之前拿的华丽奢华,但是也是非常漂亮的。
方领拉至胸前,手工的小花朵刺绣,腰上宽宽的同色腰带绕了三圈,袖子是泡泡袖,袖口喇叭式打开,华丽的淡粉色的蕾丝足足五公分可以盖住半只手多了。
下面的裙摆到了膝盖那,裙子做了简单没有过多的修饰,她摸不出料子只是感觉很柔滑舒服。
边上的女仆轻手轻脚却快速的脱掉了她身上雪白的及脚睡裙,两人帮着她穿好衣服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之前没有细看,现在一看才发现她很漂亮,是那种一看就能抓住人眼球的人。
可能很少见阳光,肤色很白,让她想起那些皇室里的下午才起床,晚上才开始活动的贵族门,常年不见阳光,让他们的肤色白的像吸血鬼似得。
眉毛不是很挑的那种,但是颜色很好,一字拉开后面顺着眉骨带出幅度,给人感觉淡漠。
睫毛很长,眼角带挑,有种挑出桃花朵朵的感觉。并不是很亮,不知道是原先主人就是感情淡漠的人,还是换了她后才这样,乌黑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但还是让人觉得满是冷漠疏离。
蔷薇色的唇很薄。这样的五官组在一起却是那么的恰当而美丽,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心性薄凉的吸血鬼族,很符合身体的身份,看着排场不是贵族也是顶顶富家女啊。
原来有些人的面向也会写着她的出身,那是真的啊。
扭了扭在雪白的层层蕾丝衬衣缚束下的脖子,真的有点紧啊,所谓的清高冷傲气质马上破散。
死前虽然是个快奔三的人,但是做为一个有着洛可可爱好的粉红控,这件粉红色的淑女连衣裙穿在身上她表示没压力。
拒绝了佩戴饰品的提议,她穿着淡灰色带着朵朵白色蝴蝶结的打底裤的脚穿了一双圆头的看起来很公主式的单鞋里。
看起来硬硬的意外的和合脚舒适啊。
她走出更衣室叫到:“寻真。”
萝莉女仆微微弯腰行礼:“小姐。”
她微微挑眉没有说出心中的惊奇。
她原先以为她叫半梦呢,两人当中她比较温和细心,另一个就比较活泼跳脱了。
她很平淡的微笑:“陪我走走。”
“是。”
半梦眨眨眼看看小姐又看看寻真:“小姐只叫姐姐陪,那半梦呢?”
姐姐,她们是亲姐妹?
“半梦准备下外出的衣服,我们去看看茶花。”
“好的。”半梦马丢掉被丢下的心情感觉圆满。
出了门,是长长的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织着规律的图样,欧式的风格华丽而沉静,走廊的另一边是窗,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一块块的斑驳和明朗。
窗和窗中间放着些小沙发椅子小圆桌,上面有的是空的有的放着花瓶之类的。靠房间的这面墙上挂着各种画框。
大多是很多她没见过的油画,还能看个大概,没有抽象到看不明白的作品。她天生不具备欣赏抽象画的细胞。
感觉都很漂亮,风景和静物为多,难得看到几幅人物的。
以里面人物完全欧洲的五官和发色还有华丽的穿着,她大胆的假设,他们应该不是同她家庭成员的关系。
走廊到了尽头,是直直斜下的楼梯,Y字形,难道还有半边,这房子要有多大啊,走到这里她们都走了很久。
慢慢的走下楼梯到了中间一抬头眼中满是震惊,这是一副单人的肖像画,里面的主人公她刚刚见过,就是这具身体。
里面的她打扮的如同一个皇家的公主满是奢华。坐在一丛丛盛开的蔷薇花前面,安静的坐在哪里,流光溢彩的黑眸里寂静无声,如同一个最美丽的橱窗娃娃,静静的静静的坐在那里。
感觉到湿润,她手一抹脸,却摸到了满手的泪水。
为什么落泪,她以为生活已经流干了她所有的泪水,为什么感觉这么难受,心中闷闷的痛。
她无法忍受的的一点点曲下身坐在了地上,双手按在心口。
明明重未相见,今天之前我们毫无交集的只是陌生人,虽然我占据了你的身体,可是也非我所愿,我毫无愧疚。
但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的难受,只是看着你的画像就这么的难受,如同看到你每日每日如此的一人看着世界,心痛你眼中的空白。
猛的抬头看着那巨大的画像,她很想问:你到底是谁?下面的右下角下着一排字,她忍着心中的闷痛走过去,手抚在那漂亮的字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