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景贝勒和欢喜格格来了。”火侍卫的人未到,声音就已经传到了,不过听那声音就知道这个景贝勒又把火侍卫给惹生气了。
东方敬之笑盈盈的推开门,朝景贝勒微微福了福,就喜笑颜开的望着欢喜格格,亲热的快步上前拉着依旧着一身桃衫的欢喜格格,柔声道:“许久未见了,格格一切可好?”
欢喜格格面色不虞的嘟着嘴,余怒未消但又不好对着东方敬之发火,只得气呼呼的埋怨道:“你倒好,一个人说走就走,之前还说当我是朋友,出去玩也不说一声,你还不知道你走的这几个月,这京城可是翻了天了。”
东方敬之浅笑着,自然知道欢喜格格口中的翻天的大事是什么,事关男女感情,她也不好劝说些什么,只好拿出准备好的礼物,“格格就这么看米儿的吗?妄我还日日想着格格,这不还给格格准备了这么些礼物。”东方敬之说的委屈。
欢喜格格看着东方敬之手里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整个心都扑在上面了,那里还记得顾少爷与十五公主的那点事儿,欢天喜地的从东方敬之手中抢过来仔细的研究起来了。
“看来我家这位刁蛮格格还只有米儿能降伏,这下好了,下次这丫头再这样发神经,我就给领这儿来,让米儿来对付对付。”景贝勒笑的一脸得意,就像是自己想出了一个多么值得称赞的主意。
东方敬之略带羞涩的低下头,要是眼前这个笑的一脸纯善的男子,一直都在自己还有火姐姐面前演戏的话,那么这个人还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贝勒爷说笑了,格格这是真性情,也是米儿来京城交的最好的朋友。”
“米儿怎么又跟我客气起来,不是说好叫我三哥的吗?怎么这才三个月就给忘了。”景贝勒满脸的不赞同,随即又潇洒的笑起来,继续说道:“想来是米儿这三个月来没有叫过三哥我,难免有些生疏,这样好了,今日米儿就多叫几声三哥来听听。”说完,把身体往东方敬之面前凑,一副等待享受的舒适模样。
火侍卫也不顾及景贝勒的身份,一掌推开几乎要贴在东方敬之身上的俊脸,语气极冲的说道:“要不要脸啊,一看见我家小姐就犯浑是吗?想让别人唤你三哥,你不会叫你爹多帮你生几个啊。少乘机占我家小姐的便宜。”
景贝勒一副气的牙痒痒的样子,指着火侍卫的手轻微的颤抖着,“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那么肮脏啊,我把米儿当妹妹,让她唤我一声三哥那里算是占便宜。”
“好啦,三哥就不要跟火姐姐计较了,其实今日我特地让两位姐姐请三哥来,一来是想感谢三哥帮第一楼求来的字画,二来是感谢三哥这些日子以来对第一楼还有米儿的照顾。”东方敬之笑的诚恳。而在这时候殊云已经亲自端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往竹桌上布菜了。
“米儿这话说的就客套了,要是把三哥当自己人就不要跟三哥客气。”景贝勒笑的温润,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殊云,但很快又移开了,“不过说起来,米儿还真是让整个京城都震惊了,你可知道这三个月来第一楼可是成了城中话题,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整日都在谈论第一楼的菜啊,第一楼的人啊,第一楼的服饰啊,第一楼的神秘老板啊,第一楼现在就是一个传奇,轰动了整个京城的传奇。”
东方敬之柔美的笑了笑,景贝勒只觉眼前一晃,好似看见花开,明艳绝美,让人不忍移开眼睛。“第一楼的成功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三哥,不过这第一楼如今的声望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米儿也不瞒三哥了,此番米儿匆匆赶来京城就是为了这第一楼,听姐姐们说萧大公子已经针对我们第一楼要在京城开一家比第一楼还要大的酒楼,等萧大公子的酒楼开张,第一楼怕就没有这等风光了。”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说起来这萧大少爷也真够有意思的,眼红第一楼的生意好,就想自己也开一家,这样未免太不厚道了,谁人不知这萧大少爷是京城首富,这样摆明了想以本伤人。”景贝勒说的义愤填膺。
“三哥也不用这样,生意场上从来都这样,不论手段如何,结局最重要。”东方敬之笑的有些勉强,好似萧大少爷开酒楼的事情让她颇伤神,“对了,铃兰小姐的事情还没有谢过三哥呢?谢谢三哥帮米儿找来这样一个好帮手,眼下楼里的歌舞伎全都是铃兰小姐亲自培训的。三哥对米儿的恩情,米儿永远不会忘记,今日米儿就以茶代酒,敬三哥一杯,谢谢三哥的照顾。”东方敬之端起刚被殊云满上的茶水朝景贝勒敬上,眼里有满满的感动。
景贝勒端起酒杯掩面而饮,衣袖遮挡面部的时候眼里闪过凌厉,但仅仅是一闪而过,手放下的时候面上已经恢复那种温润公子的招牌笑容,“看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米儿,对了,早前听那个厉害丫头说米儿你身体有些不舒服,今日一见果然憔悴了不少。”
“谢谢三哥关心,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该怎么感谢三哥的恩情呢?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来,不过一到这京城,听水姐姐说起这三个月的事情,我想,我知道该怎么感谢三哥了。”东方敬之脸上露出三八兮兮的表情,抬手挥退身边的众人,继续说道:“火姐姐跟家母有协议在身,虽然火姐姐跟我们米家只是雇主关系,但是火姐姐必须要保护我直到我三十周岁,既然三哥跟火姐姐相处的这么好,我看我就把火姐姐借给三哥,让她做三哥的贴身护卫可好?”
从看见东方敬之拿出的礼物就一个人进入忘我状态的欢喜格格在这时候回过神来,“得了吧,你那个丫头比我这个格格的架子还要大,做事毛毛躁躁又没有规矩,你可别想把那个丫头丢给我三哥。”
东方敬之浅笑着,眼神却直愣愣的盯着景贝勒看。
景贝勒不自在的清咳一声,神情犹豫的说道:“米儿你可不要听别人乱嚼舌根,这段时间我的确跟那个丫头走的比较近,可是那只是因为我想跟她比试一下武功,我对她可没别的意思,米儿不要误会才好。”
“三哥又何必瞒着我呢,所谓比试武功不过是幌子,听水姐姐说三哥每次都故意让着火姐姐,目的就是想找借口来亲近火姐姐。”东方敬之一脸的笃定。
“没有那事儿,米儿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被那丫头打败的样子,我那里是她的对手啊,跟她比试武功更不会故意让着她了。”景贝勒在东方敬之的关注下有些不自在了。
“三哥这是怎么,认为我家火姐姐配不上三哥吗?”东方敬之不高兴的嘟着嘴,“每次都用不同的武功跟火姐姐比试,每次比试又都在十五招以内,三哥真不是对我家火姐姐有意思,莫不是想试探火姐姐的武功、来历不成?”
景贝勒听完东方敬之的话,眼神不着痕迹的闪了闪,一旁的欢喜格格却不乐意了,放下手中的玩意儿,用手指着景贝勒的胸口,语气不善的说道:“哥,可别告诉我你是那种市侩的小人,虽说那个丫头架子是大了一点,但要是哥哥真喜欢她,就不应该在乎她的身份地位,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怎么能因为一些不重要的外在因素而改变。”
东方敬之见欢喜格格也加入了游说的阵营,当下乘胜追击的说道:“还是说三哥一直以来都是刻意接近火姐姐,难道三哥真想探知什么?不知道三哥还记不记得,三个月前米儿曾说过,要是三哥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问米儿,真的不用使这些手段。”
景贝勒满脸的委屈,可怜兮兮的讨饶道:“我的好妹子,好米儿,你们俩就放过我吧,你们这样一唱一和的是想逼我收了那刁蛮丫头还是怎么?说起那丫头让我收了本不难,不过这样一来我怕会反而会误了那丫头,而且我对那丫头也真没有私情,至于米儿你的底细我早就派人到徽州打听清楚了,那里还用的着在一个小丫头身上打听什么,你们俩就别在指责我的不是了,哥哥我知错了,以后也不敢再找那刁蛮丫头比试武功了。”
说完,景贝勒夹起桌上的菜,分别往东方敬之还有欢喜格格的碗里夹去,“两位妹子这菜都快凉了,大家赶紧吃吧,哥哥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这顿饭下来,大家就都忘了,不要放在心上。”
东方敬之巧笑着,看着这个努力讨好她们的男子,看来事情还是如她所料,既然已经猜出火姐姐武功的出处,想必现在应该对她的来历有一些眉目了吧,还有那个铃兰果然不是景贝勒派来的,不过看景贝勒当时的反应,应该已经知道是谁派来的人。有人妄图探她的底她不担心,真正值得担心的是有人在背后放冷枪,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景贝勒的目的了,那么还击的时候到了,人,不能总是挨打啊。
------题外话------
有没有一个人,你想忘怎么也忘不了;有没有一个人,你想恨怎么也很不起来;有没有一个人,你发誓要离开却怎么也离不开;有没有一个人,你为了他委屈了自己最终决定化成泡沫成全他与另一人。
有没有这样爱过,恨过,痛过,委屈的让自己消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