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秦楼月早已没了踪影,简单洗漱吃了些东西,正准备出去转悠一下,就碰见小叶过来送火车票,梅子一看是后天的心里立马就不愿意了,可是当着小叶的还是笑容满面的收下了。
昨晚的事情以为就这么过去了,一张火车票就困得住自己吗?梅子不以为然,也懒得在穷乡僻壤的地方转悠了,回招待所了收拾了一下就退房了。说走咱就走,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呀,坐在回程的火车上,梅子心里唱起了歌。
到了X市,这才给秦楼月打了电话,可惜人家还是关机状态,整天不开机的还要手机干嘛?不知道移动几万名员工等着发薪水呢,欠骂。
晚上接秦楼月的电话时,那边确认了一下梅子安全到达就跟没事似的挂了,害得梅子苦心想出来的借口一个没用上,不过这也充分说明了军人的办事风格以及这桩婚姻的好处,若不然,就他刚才那不痛不痒的态度,梅子也不愿意呀。
没几天学校就开学了,梅子又开始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这天刚刚睡下忽然接到老大的电话,说是碰见梁建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在KTV买醉呢,怕他出事非让梅子过去一趟不可。
混蛋,无非就是苦肉计,要不周边这么多KTV怎么偏生就喝到老大他们跟前,“通知他们宿舍的人了吗?让他们把人接走吧,咱们几个女生也拖不动他。”看着口口声声喊梅子的醉鬼,梅子不但没感到可怜反而感觉一阵恶心,多少次那张喝醉的嘴里叫出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而那时懦弱的自己,只会一边流泪一边给他煮醒酒茶。
“你可来了,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们怎么劝都没用,非要见着你。”老大有些于心不忍。
“梅子,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原谅我吧。”醉鬼忽然从沙发上坐起身,一把抱住梅子,不停地说着喜欢、原谅在一起。
你就装吧,梅子一脸厌恶,生活了这么多年,梅子已经太了解梁建了,真正喝醉的他说话断断续续,从来都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要是时光能倒流该多好呀!”当着老大的面梅子才忍着踢他两脚的冲动,装作对这段感情依然不舍,依然心痛,他不放手是他的事,梅子懒得纠缠,跟小媳妇似的的跺了下脚,捂着脸溜了。
老大估计被缠上了,到半夜才回来,梅子本想同情几声,可是眼皮实在睁不开,还没等迷瞪就接着睡过去了。
“梅子,电话,好像是你爸。”
“谢了,喂,爸,想我了?”结过老式的话筒,这几天怕接到骚扰电话,梅子索性直接把手机关机了,反正就自己那不冷不淡的为人处世,拿着手机也不过就是看看时间,貌似跟秦楼月一样,都是不受移动欢迎的主。
“我是秦楼月。”
“咳咳,有事?”亏了,梅子可以想象的到,那边的人肯定此刻嘴角肯定上扬了。
“手机怎么关机了?”
“跟你学的。”瞄到宿舍只有老四在在满脸狰狞的打游戏,梅子又轻轻加了一句,“夫唱妇随。”
“学习还顺利吗?”直接忽略掉冷嘲热讽。
“还行,目前为止还没有挂科。”不知道为什么缺少幽默感的梅子在秦楼月跟前屡屡爆发,也许是因为这桩婚姻本身就像是儿戏吧。
“到学校学习难道就是为了不挂科?你知道多少孩子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以后给我好好学习,期末考试把成绩单寄到我这边,我监督。”秦楼月皱起了眉头,好多的兵蛋子都是因为家里穷,为了给家庭减轻负担才选择当兵,他们甚至都不敢奢望上大学,可自家老婆根本就没把上大学当成一回事。
“哎,那个第一,就算我刚才叫了一声爸你也不能蹬鼻子上脸吧;第二,咱俩的关系是平等的,无论是宪法刑法婚姻法,你都没权利监督我吧;第三,我现在的学费生活费包括话费都是花的我们老张家的钱,我亲爸都没发话轮得着你指手画脚吗?”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除了跟梁建分分合合闹的沸沸扬扬,梅子无论学习还是生活上都极为低调,不就是怕扎眼吗?他狗屁不懂的凭什么管教自己。
“卡不是都给你了怎么还花家里钱?”
“我们家钱多我爸妈就乐意我败坏,你管得着吗你?”一听他大男子主义的话梅子就上火,张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也还算殷实,爸爸在林业局算是个小领导,妈妈是一公司会计,要不然梅子早就想着法子的挣钱了。“就凭你那点工资,养活我你还没那本事。”原来就不想有金钱上的纠纷,所以梅子也就查了一个他那银行卡有多少钱,分文未动,而且他卡里就两万多,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才这点家低?明摆着糊弄人,还真把自己当三岁小孩了,梅子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