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杀猪３
众人完全被周凌一系列的动作震惊住了，反而是大斌和小林子对周凌这一刀没啥概念，所以反而是最早清醒的一个。
两个人呱嗒呱嗒跑过去，拉住周凌上下看了一遍，见周凌没有受伤这才放心。
“那么大个猪发起疯来老吓人了，你怎么傻乎乎就往上冲呐？要是出啥事儿，是想让凌姨哭死咋地？”小林子显然气坏了，一放下心来立刻数落开了。
“谢谢你们！”周凌拍拍两个伙伴的肩膀，道声谢，继而转身向王一刀走去，“我们还是看看王师傅的伤势如何吧！”
听她这么一说，那些人也终于回过神来，纷纷走到王一刀身边，王一刀躺在地上，面色如纸，嘴角一溜血迹，看样子疯猪那一撞只怕是伤了王一刀的内脏了。
刘向军也醒过神来，安排四个人抬着王一刀去医院，接着刘向军又向周凌致谢，那些工人们也都纷纷夸赞周凌手段厉害，周凌只是笑着摇摇头，只说自己也就是有股子憨力气，那头猪也不是临死一口气，其实并没有多大闹腾头了。
这些人闻言都叹口气，王一刀从操刀开始也两三年了，还从未失过手，没想到这一次……大家叹气归叹气，剩下的活儿还得继续干。只是，又马上出了个问题，操刀的王一刀受了伤，可还剩下十多头猪没宰呢！
自己养的猪伤了人，王满囤也觉得过不去，凑乎到刘向军面前，吭叽着：“刘老板，要不我再把猪拉回去喂着……”
刘向军不等他说完，大手一挥，“不用！我还不信了，你养的这些猪还个个那么英雄？”
说着，走上几步拿起王一刀的杀猪刀，吆喝道：“再抬上一口猪来！”
几个棒小伙儿闻听就去抬猪，旁边两个中年人却上来阻拦刘向军：“大哥，还是算了吧，你的手……”
刘向军原来操刀也是一把好手，王一刀的杀猪活儿还是跟他学的。很可惜，一年多前，刘向军遇了车祸，右手小臂粉碎性骨折，虽说经过治疗之后行动生活无碍，但杀猪活儿却是做的得了。
刘向军看看自己握刀的右手，脸上闪过一丝没落，随即抬头朗笑道：“怕啥，我的手早没事儿了……”
周凌很是意外，看刘向军这样儿，原来一定也是操刀的。可听另外两个中年人的意思，刘向军的手怕是受了伤……
这杀猪的活计虽说上不得台面，但也算是个技术活，更是个力气活，仗的就是眼准、手稳、心狠，还有就是手臂要有力，腰杆要绷得住劲儿，这几项要素缺一不可。若是刘向军的手受过伤，再来杀猪还真让人捏把汗。不说刘向军会不会引发旧伤，但说像刚才王一刀那样再把猪给杀活咯，少不得又是一通人仰马翻，说不定还会再伤人！
那两个中年人眼看说服不了刘向军，眼瞅着十几头猪都买来了，也不得不杀，只好脸色凝重地退了下去。
刘向军接过送上来的白酒，就要喝酒壮刀，周凌目光闪了闪，走上前去，截住了酒碗，道：“刘老板……让我来试一把怎么样？”
刚刚王一刀失手受伤，可以说已经让刘向军丢了脸。此时周凌再上前阻拦，其实是很冒了个险的。若是刘向军意气用事，很可能不但不会感谢她救人，还会嫌她打脸，会连她一块儿恨上。
“你？”刘向军看着眼前俊秀瘦小的孩子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想起刚刚这孩子利落的伸手，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一抹沉思之色。
“呵呵，刘老板是不是有些不放心？”周凌笑笑，指着石案上攒着四蹄的肥猪道，“这一回咱们将猪蹄捆结实点儿，再有您刘老板在一边指点着……怎么着也不会有事儿了。”
说完，见刘向军沉吟不语，心知有门儿，干脆笑着伸手接过刘向军手里的白酒，嘻嘻笑道：“刘老板和这么多兄弟在这，我还怕什么？”
这话一出，刘向军也缓了脸色，笑笑将手中的杀猪刀转了个方向，将刀柄递给周凌。这个动作，无疑已经同意了周凌的要求。众人脸上的紧张之色一松，都跟着哈哈笑起来。
刚才劝慰刘向军的中年人见此立刻笑道：“哈哈，是啊，实在不行，这位小兄弟一个手起刀落，干脆就把猪头砍下来了！”
人声喧腾起来，大斌和小林子却一脸担忧地挤到周凌面前。
“小凌，你……小心！”大斌吭哧半天挤出一句话。小林子脸上也没了笑容。
周凌拍拍两人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说着，又压低了声音道：“等会儿，我们就能挣几挂下水回家啦……”
原来农村有个传统，谁家杀猪都会将猪下水送给持刀的人做谢礼。这还是三人刚才听说的，是以周凌这么一说，小林子和大斌也露出几分兴奋。听听，几挂下水啊，拿回家洗剥干净咕嘟咕嘟一煮，咬一口满嘴流油的肥肠，韧香有嚼劲儿的猪肚儿……过年也没有这个口福啊！
做通了思想工作，周凌端起酒碗，祭过刀，朝着放肥猪的石案走去。
走到近前，对上肥猪临死有些狰狞的眼睛，周凌心头一个突，急忙收敛心神，眼中猛地迸出一道寒光，那猪濒死的目光竟被这道寒光刺得一缩，随即涣散开来，再也没了丝毫生气。前世审讯犯人的时候，经常用目光对峙，从而攻破对方的心防。不过，那时候要熬许久甚至几天几夜才能成功，没想到这一次只是一瞬，猪就受不住了。也不知道是猪的心理防线脆弱，还是她体能经过改造后，连目光的压力也强大了许多。
收回眼中的寒光，周凌深吸一口气，心中回想着王一刀的动作，却没有去抓猪前腿，反而一手按在猪耳朵上，右手同时跟进，用足力气猛地往猪脖子上一捅……
杀猪虽然从猪脖子处入刀，却要一刀插透猪的心脏。这样子杀猪谓之一刀死，一方面是给猪一个痛快，少受些痛苦，另外也是为了将猪血快速放干净，不然猪血放不净，存了血，猪肉就变得腥臊难吃了。
周凌虽然没杀过猪，但理论刚才那位义务讲解员已经讲过了，她又对人体骨骼内脏极为熟悉，手臂有力，动作也够快够狠，是以，这一刀捅下去，虽然不熟练甚至方向也多少有些误差，却也被其他几项遮掩住了。
那猪受疼之后猛地往前一窜，周凌脑子里回放着王一刀的动作，手臂如有神使，往前一送，手腕一拧一反，然后猛地抽回来－－腥红的血液立刻随着刀身从腔子里喷出来，哗哗地落进石案下的大盆里。
放血差不多用了十来分钟，刀口的血液才渐渐停下来。
这一次，刘向军没有让周凌上前，而是让旁边一个壮汉拿着木棍上前在猪身上打了几下，那猪没有丝毫反应，软塌塌地摊在石案上。
“死透了！”拿棍子的壮汉兴奋地叫了一声，众人或明或暗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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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到几个亲都嫌少，那个每一章都两千多……
看到铭铭、溟几个亲一次次留言，粟粟很感动，这一章早点儿放出来，亲们还要再接再厉的踩啊……俺备好加更章节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