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煜转身离去的那一瞬,红瓷桌之上女子清丽的双眸猛然睁开,含着一丝浅笑望向空无一人的院落。
随即拍灰起身,目光落在那红缨花丛之上。
对于一个思维敏锐、观察细微的一级特工而言,很明显便会得出这花有问题的结论,既然不让她窥察,那她偏偏要把这花的底细、来源调查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一丝不漏。
四下无人的花园之中,只见女子身姿轻盈的在百花丛之中晃动,身躯微弯,素手覆上花瓣,眼角突然憋到一双精致的黑色便装鞋,心中不由一紧。
“住手。”冷冽而冰冷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抬眸、含笑、嘴露门牙、眼含疑惑,“确定住手?”
望着对面男子冷峻的面部轮廓,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宛然道,“瞧我这任劳任怨的性子,大半夜的还深记自己女佣的职责跑来为你家公爵这不知名的野花除除虫、杀杀菌,剪剪新叶什么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咱就就早早洗洗睡睡呗。”
说罢,手举一号大剪在恒的面前使劲晃悠,剪刀之上是一个不断曲走的肥硕叶虫,其似乎来昭示着若颜夕的任劳任怨以及良好品质。
阳台上面容俊秀而文雅的男子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宛如蓝宝石般的璀璨明眸遥遥望向下方的那抹白点,浅笑道,“果然还是那般不老实。”
月色星空之下男子显得尊贵而又神秘。
天还蒙蒙亮时,苦B的、悲催的、任劳任怨的若颜夕同学闺房内就被一冷面突袭。
男子周身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冷冽之气,英气十足的面孔依旧如百年不变的寒冰,不待任何情绪的揭开女子的被脚,冷声道,“起。”
冷飕飕的凉风并未使得女子有任何动容,手掌一挥,很自觉的将完好无缺的棉被紧裹于身,慢慢悠悠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想看我毫无瑕疵的肌肤就直说嘛,用不着等人家睡着再用强的吧,话说如若你想看,你便直说嘛?”
女子直白且暧昧的话语使得恒抓住被脚的手指微愣。目光不知觉的扫倒女子犹如白藕的两条秀腿,双手犹如触电般唰的放下。
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有着细微的红晕。
“这就对了吗?君子不乘人之危。”低低的满是困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棉被突然被人给揭开,若颜夕恼怒的踢腿、起身、怒吼,“你丫的,不是说君子不乘人之危吗?”
其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抬目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璀璨明眸。
“唯君子与女人难养也,而我二者皆不是。”优雅且淡然的声音从男子口中传出。“颜夕所谓的裸睡真性感,瞧那睡衣上的那对鸭子真是和谐。”说罢,双眼暧昧的在若颜夕一览如平地的胸脯上下扫动。
床畔之上的女子脸上并未被人窥探之后的窘状,反倒平和的将眼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含着盈盈浅笑望向面前的人,“话说这君子二字倒真是不怎么适合公爵。”你就是一小人。
“想不到颜夕对我的评价如此之高,既然你都这么认为了,那我便姑且当一回正人君子吧。”
你妹,是小人,是小人!
若颜夕内心在呐喊,嘴角却依旧勾起一丝浅笑,“正人君子、衣冠禽兽。”末了,饱含深情的眼睛望向温润而优雅的男子,“公爵不会以为我在说你吧。”停顿半响,浅声道,“我只是觉得这两个形容词彼有异曲同工之妙,用在此处恰为和谐。”
正好能介意形容你的人面兽心。
“上看西施、下看东施、东施西施,何言便是?颜夕也别见外,这东西施之典故我也只是陡然想到。”
“怎么会呢?公爵夸我貌美如花、貌似西施我怎么会见外呢。”若颜夕很自觉的将东施省略。
“……”
一个白色肥球犹如离玄之箭向若颜夕砸去,丫的,抢他男人,找死。
若颜夕左肩向后仰,身躯偏移,轻轻巧巧的躲过了某肥球的突兀袭击。
由于用力过猛,某肥球急煞不住,一股老换来地板上一声沉重的闷响。
某人笑颜如花,“公爵果然是公爵,养的宠物都比一般人特别,瞧这热烈的欢迎仪式,着实让我受宠若惊。”说罢,伸手抓过突袭未成,很是受伤的哈伦大人。
被困于情敌的怀中,哈伦大人不断的挣扎,可惜此相当于以软击石、以弱碰硬,轻而易举的被某人以柔克刚、以怀困之。
一双绿豆小眼使劲的向他的主人南宫煜发出深切的、渴望的、急不可耐的求救信号,只可惜他的主人依旧无动于衷,一双璀璨的明眸牢牢的注视着拥它入怀的情敌。
渐渐的使劲咂巴双眼的哈伦大人眼抽筋了、渐渐的哈伦大人望着主人未施分毫的眼神伤心了、渐渐地哈伦大人不再挣扎了。
女子纤细的双手轻抚着哈伦大人洁白的绒毛,与主人的手感不同,女子的双手好似阳光般温暖,轻抚绒毛的动作细腻而柔和,让人忍不住想……想……睡觉。
响亮的、巨大的、粗怒的鼾声从若颜夕膝上传来。
“不知是公爵培养的好还是这狗奇特,瞧这鼾声真是如雷贯耳、非比寻常,让人不由汗颜。”
“真是夸奖了,再好的训练哪能比及颜夕的温柔乡,瞧这不到片刻便将哈伦哄得睡着了。”
“哪里哪里?哪能和公爵比,公爵不但人特别、养的花特别、养的狗更奇特。”
“承让承让,我怎么着也不及能文能武、任劳任怨的颜夕……”
“想必公爵今日这么早便来我房间并不是为了夸奖我几句吧。”
“颜夕果真是聪明伶俐,今日找你来便是要带你出去。”说罢一双璀璨明眸暧昧的瞟向床畔的女子,“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