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院落之处,几个气质绝然的人儿依旧悠闲品茗,微风从众人的脸颊之上拂过,卷起层层发絮。
将手中杯盏放下,若颜夕的嘴角是盈盈笑意,“南宫煜,你会怪我吗?”
虽然血王容不下他,要暗杀南宫煜是必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如若没有她今日的所作所为血王也不会把暗杀这项任务提早推上前门,简单而言就是她将南宫煜与血王撕破了脸面。
南宫煜轻泯杯中之酒,那犹如天之仙人般的俊秀脸庞之上依旧是温润尔雅的浅淡笑意,“颜夕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怪你。”
伸手将女子揉入怀中,手指轻卷着若颜夕头上的发絮,“反倒如若没有你的决定,或许如今现在我还处在犹豫不决的地步。”慢慢的在女子的额头之上轻轻落下一吻,“所以这次谢谢你颜夕。”
他没有什么宏伟的野心、也没有什么伟大的抱负、他唯一的愿望便是好好的活着、不受任何拘束的活着、认真的活着。所以血王的欺凌和侮辱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可是血族的那些普通百姓,一直信赖着他的父亲的百姓他却不可以将他们抛下,置他们于水火之中。
人的一生总是那么奇怪,一直在自我隐藏自我封闭的世界当被一人抽丝带茧般打开之时反倒有着隐约的庆幸,庆幸着自己终于选择了一条该走的路、一条血腥之路。
那些百姓所受的苦,所受的痛他一直知道,只是还没有承担的勇气,如今他有了。
转头,满是宠溺的望向身边的若颜夕,“这个女人给了他选择的勇气、走下去的勇气。”
这边暖气横生,流光四起。
那边某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嘴中喃喃道,“亲,没有情侣的人伤不起啊,公爵大人你这不是让我们羡慕死吗?”
一旁的玫红身影细长的明眸之中满是让人荡漾的笑意,“小夕夕,如今什么都没见长,与南宫煜那厮调情的本领到是见长不少吗?”
对面女子浅笑吟吟,下颚杵在南宫煜的肩上,“我也这么觉得,你们认为呢?”衣袖轻挥,瓦片飞舞,露出一个个潜藏在屋顶之下的黑衣人。
“铁索,来了也不说声,进来喝杯茶。”
南宫煜手中灵力闪现,杯盏呈直线向铁索那处飞去。
铁索伸手接过,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肃杀之气。
这个血族第一杀手,血王第一侍卫的铁索见识过南宫煜的狠厉、见识过他的灵力,他记得南宫煜七岁的时候没用任何灵力杀死了一头六级的兽类,十三岁被血王丢到无望深林,满身浴血的独自回归……第三百岁的时候面对现任血王伏击的时候每每不待任何痕迹、悄然无声的解决、当面对南宫昊宇提出决战的时候,每此都是三招两胜,一招不多、一招不少。
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暗暗流动的灵力,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上至下。
半响铁索手掌高高举起,大喊道,“血王知道水珠可以救你的父亲。”
闻言,对面的人微顿,随后便轻声低喃道,“所以?”
“你的父亲被你安置在屋内房门至下的一个隧道之中,血王如今已经派了人进去烧毁你父亲的尸体,我们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如今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手指轻弹着桌面,“额,计谋不错。”
一条银色的项链被拿出,上面的蝙蝠镶着金色的边框,可见得主人的地位不低。
将绳索捆绑在手指之上,“公爵应该还记得这个项链吧,爵位越高,项链便越贵重,前任血王的这个项链至今无人可替代,而它也是血王临死前一直戴在身边的至宝。”
光秃的项链在空气之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此时南宫煜浑身冰冷,陡然身旁一道温暖的气息传来,“南宫煜这次相信我好吗?”
随后便见女子对着一旁轻声低语道,“风斐然,你与南溟他们一起守住这个地方,我去去就来。”
“若颜夕里面有可能面对的是血族的上万精兵。”
“要先杀其人必先堵其道,所以这出口便交给你们、就算是个陷阱只要你们能守住这出口我们便能安全逃离。”
手指握上风斐然的手腕,“相信我好吗?守住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