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不远处一阵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
随即看着满脸慌张的尚大步跨到二人的面前,先将二人细细的打量一番,之后脸上满是希翼,“公爵大人,你没事?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怀中哈伦大人双腿横踢,一溜烟的赏了尚一记如来佛掌,将某人后面的话语如数堵回口中。
你丫的,没看见公爵大人已经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吗?尽说些不着边际的瞎话。
半响,整了整头上被风吹乱的毛发,忽视着被公爵大人执起的一双秀手,扭着腰、摆着臀,迈着小翠步,慢慢的、妖娆的向南宫煜走去。
眼含秋波,公爵大人我知道你想我了,如今我投怀送抱来了。
眼前面前人影一闪,梦中的怀抱没了?
一人伏在南宫煜的肩头,哭诉道,“公爵大人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哈伦大人目瞪了、口呆了,冷飕飕的瞧着某人将他的心里话如数道出。
尼玛,抢我台词啊!尼玛,抢我怀抱啊!尼玛,抢我情人啊!
似是反应过来,懊恼的将一旁的草丛踩了个底朝天,怒吼道,“尼玛,又多一情敌啊!”
某人哽咽着,半响似是响起什么,扭头对上一旁的若颜夕,“小夕夕,公爵先借我用用啊,放心,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说罢,又一把扑向某人的怀中,使劲的用南宫煜的衣角擦拭着自己脸上的鼻涕,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他可要好好珍惜,一次擦个够本,话说以前没少帮公爵洗裤衩的。
不动声色的将尚推开,指尖淡淡的银光环绕,某人指尖从一旁的草丛之上划过,原本洁白如玉的手指之上立即涌现一丝淡淡的血色。
转头,含着一丝浅笑望向尚,“恒他的人呢?”
某只使劲的绞了绞手指,半响哭丧着一张脸,“公爵大人人家许多天没见你,一见面就问起恒,这不是太伤我心吗?你怎么不问我这些天过得好不好?过的愉不愉快?幸不幸福?……”
南宫煜将手指伸到尚的面前,“如今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何会天地异变?”
“呀,这一定是一旁花朵的花液,瞧这颜色多艳丽、这色泽多明媚……”
“尚,不要对我说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恒他们现在到底在哪?如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微风轻荡,许久之后面前的人发出一声轻喃,“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我就说和他们一起去吧,他们偏不让。”
半响仰头望向南宫煜,“在您离去不久血魔便又依靠着一人的肉体复活,那时我们便知道你与若颜夕一定会没事的,因为我的听觉较一般人灵敏,所以找寻你与若颜夕的下落便交予我。”
“在你离去的这段时间,血魔大肆吸血,放荡,如今人间已成为一个人间地狱,死伤无数,血族也强大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到处吸食人血,不论白天还是夜晚。”停顿半响,转而望向一片暗色的天空,“不,现在本就没有白天了。”
若颜夕手指紧握,人家地狱,人类变为血族口中之食,这是何等的人间炼狱,心中不由一痛,对不起,父亲,没能守护住人间的和平,没能完成若家人应尽的职责。
仰头望向尚,轻声低喃道,“风斐然、南溟、恒他们如今在哪里?”
“前去与血魔战斗。”
南宫煜眼眸微冷,随即上前一步,却被尚一把挡住。
“公爵大人求求你不要去、求求你不要去,好不好。”
一道银光闪过,将尚射向一旁。
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某人心中一横,半响低吼道,“公爵大人,血魔如今借用的是您父亲的肉身,所以你不要去好不好,我们不想让你为难,消灭血魔的事让我们来。”
南宫煜的步伐微顿,眼眸之内蓝光闪了闪。
最终挺直背脊,低喃道,“正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我才要去。”
那个因为爱上一个人类最终与血绝缘的那个男子、那个因为爱上一个人类最终吸血会呕吐的男子,他现在的心是痛的吧?喝了那么多血,做了这么多自己所讨厌的事?对不起,如若我没有将血魔引进洞内,血魔便不会上你的肉身。对不起,如若没有我,你现在依旧睡的安详、睡的平和。
对不起,扰乱了你的平静。
半响,身边之人轻轻执起南宫煜的手掌,低声轻喃道,“或许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我们而改变,但现在让我们一起尽力去拯救世界吧,不让他们孤军作战。”
风斐然、南溟、恒,等着我们,你们并不孤单。
因为我们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