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东上车，将暗袋中的那手帕丢给阿是，上车后一直在后座闭目养神，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绽出一个弧度。
小渊知道对于普通人来说不能归结于笑容，可自家老板这样的表情，姑且可以认为是一抹笑容，他去救那个云清，并未跟着进莫家。
只不过，小渊正过身子，“东少，今天的剧本，可没还有一条是先前计划好的呀。”
他在舞会上模棱两可的态度，阿是其实也觉得奇怪，从送那件礼服开始，他们的目标就只有莫歆澜一个人。
“医生都说了，莫小姐能够恢复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十以下，东少何苦还要犹豫，以四夫人在莫家的地位，她们恐怕也不好过。”等到成年后，嫁入顾家，顾家主母的地位，能让傻子都登上高位。
本来，顾尘东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那件礼服，再加上之前他本就有的纵容，足以让外人看到他对莫歆澜的用心，但萦绕在他心里的有个槛，“可……她才十三岁，再加上际遇，根本就是个纯洁的孩子。”
“东少您的意思是真在那几个大小姐中挑一个，那顾家以后可就完喽。”
顾尘东英俊的脸映衬在车窗玻璃上，眼眸透彻，“这件事情，再缓缓吧。”
他需要时间，去证明怎么样才是对莫歆澜最好的选择，所以他选了莫家最怕事的老三帮忙监视局面。
而莫家这边，等到送走所有的客人，莫崇文的脸色这才暗下来。
似乎要责难于宁华，就算当时她本就不在场，可至少莫歆澜在那里。
“跪下。”
莫歆澜自然是不动的，反倒是宁华闻言，在客厅正中，正要跪下去，莫歆澜却冲过去，死死拖住宁华，凭什么要她们跪下。
“反了反了，从今天早上就不对劲，你怎么教育她的。”莫崇文对于宁华基本上每个什么面子，各个夫人小姐也都像是看戏一样。
莫歆澜从未受过这样的气。看着茶几上扣放着的杯子，她有些冲动，扶正了宁华，正要去拿那几个杯子。
就听管家说，陆敏回来了。
带着陆霏霏，在沙发另一面坐下。
“陆总，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陆敏是被陆霏霏给强拉着回来的，“莫总，霏霏不放心，说要回来看看，您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责罚五小姐吧。”看着势头，果真是要教训这五小姐。
薄面，陆敏的面子可不是薄面，陆敏在综合实力上不必莫家强，可术业有专攻，在专项上，垄断了K国的电力市场。
“陆总言重了，只是小女犯了错，总归是要惩罚的。”
陆霏霏却闻言，一蹦而起，“我去……这是什么老爸啊……姑姑，我老爸要是在，肯定是护着我，不管外人……嘻嘻……怎么莫家的家规真是可笑。”
陆霏霏仗着自己喝醉了，什么话都往外说，莫歆澜心底暗笑之余，看着莫崇文的脸色逐渐黑下去。
“霏霏，你把事情的原委给说出来就行，旁的话就算了吧。”
“哦。”然后就是陆霏霏发挥想象力的时间了。
对于舞会当天的事情，那个叫陆霏霏的女孩子说得很模糊，莫歆澜之后从莫崇文口中知道了那个女孩子叫陆霏霏，想来在K国也是名门望族，要不莫崇文又怎么会那么紧张，明显偏袒于那个陆霏霏。
陆霏霏的帮助下，她和宁华安然无恙，只不过之后都被禁足，最远不能离开距离宁华住的地方，一百米远。
莫歆澜总结了宁华的生活轨迹，起床吃饭，刷牙洗碗……都是琐事，虽然云清时常要抢活干，可云清拖地的时候，宁华洗碗，云清洗碗的时候，宁华收拾屋子。
其余的时候，宁华总是陪着莫歆澜，第一天夜里，莫歆澜就因为宁华抹了泪。
因为宁华将莫歆澜的脚捂在自己怀中，睡在床相反的方向，莫歆澜天生体寒，手脚经常很冰，即便是在天气很热的时候，也如此。
莫歆澜十三岁了，宁华也只能当成小婴儿一般带养。
她为什么哭，因为很小失去了父母，从未感受过一天这样的感情，触碰到的恰巧是她最软的那根心弦。
也正因为这样，她这声妈妈在短短几天之内，叫得越发顺畅。
宁华在插花，她插花有种莫名的艺术感，云清却急匆匆跑了进来。
“怎么了？”云清鲜少这样的慌张。
“那个……那个……”她看向门外。
陆霏霏喜逐颜开地跑进来，“宁伯母，我可以带她出去玩吗？”不知为何，她的笑容让莫歆澜多少感觉不对劲，不过另一方面，经过那天泳池一事，她觉得似乎可以和陆霏霏成为朋友，而她还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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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灯发烧了，刚从医院回来，今天上传文文晚了，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