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歆澜回到莫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宁华的房子，依然是那幢小楼，只不过，顾尘东找了最好的设计师，重新给翻新过了，不算豪华，但好在足够的精致。
“五小姐。”从前门往后走的时候，时不时有佣人打招呼，从那年开始，莫家上下所有人的态度都变了。
冷眼，又或者漠视瞬间都不见了，人就是这么势力的。
说是势力，不过也只是过活的一种方式。
宁华正在院子里浇花，云清一眼就见到了莫歆澜，只不过莫歆澜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云清淡笑着没说话。
莫歆澜将手覆在宁华的眼睛上，“歆歆。”
“您怎么就不想想是云清呢？”宁华几乎第一时间就猜出来了。
“云清才不像你一样这么调皮，这次宋老先生怎么说？”
“药也不必吃了，已经痊愈了。”
宁华笑意更深，“太好了，妈都不知道这辈子还能遇上这样的好事，宋老先生真的太神了。”
不是宋爷爷神，是她根本也不是真的莫歆澜，或许是老天爷可怜莫歆澜。
宁华像是想起了什么，“歆歆，前几天，霏霏来找你了。”
“陆霏霏！”她昨天还想起的人，今天被告知回来了，莫歆澜心里的激动劲儿说不出来。
“嗯，她回来了，可……说不上好与不好，带了孩子。”
“孩子，怎么回事？”
“我没好细问，霏霏她问了些你的事情，后来留了电话就走了。”
云清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莫歆澜。
“想必那孩子吃了不少苦，你若是见了她，也是要吃惊的，和几年前判若两人了。”
闻言，莫歆澜的担忧又多了几分，盯着纸上的几个数字，她进了屋子。
拿了座机给陆霏霏打过去，“喂。”
是陆霏霏的声音，“霏霏，我是莫歆澜。”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莫歆澜可以察觉陆霏霏情绪中的些许波动，“歆歆，我……对不起……我。”情绪不安，连句整话忽然也说不出来。
“见面聊吧，一会儿在我们的奶茶店见面。”
“好。”
当年慕容邯买下的奶茶店，一直处于经营状态，因为地段好，基本上不用莫歆澜她们顾着，倒是成了小据点。
莫歆澜换了身衣服，急匆匆就出门了，她有太多的问题。
莫家这地儿不好打车，临出门前，她打了电话给小唐，那是顾尘东配给她和妈妈的专属司机，只不过是顾家的人，不在莫家宅子里待命罢了。
“哟，我当是谁，这么风风火火的。”
莫歆澜连头都不必回，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初见莫暄然的时候，再讨厌他也算是小正太，这么几年就彻底长残了，肥头大耳的，白瞎了莫崇文还不错的基因。
莫歆澜不理他，只等着小唐。
“老五，现在你可还不是顾家的人，得瑟到天上去，要是到最后不能嫁入顾家，你说你算什么，要学历没学历，真当自己是大家闺秀呢，傻是不傻了，你看看顾尘东，再看看你，配得起吗。”
莫暄然借着莫崇文的关系，进了K国最好的学府，他觉得自己手里的学历拔尖得不得了。
“我配得起配不起，你要不要和阁下去讨论讨论，正好这会儿我要去见他，要不给他带句话，说是哥哥你有事要同阁下指教呢。”
“你……”莫暄然怎么敢同顾尘东说这个。“是啊，打小报告的本领，你出神入化不是，没有受到教育的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听着莫暄然拽这话，莫歆澜就觉得恶心，到底是谁无所不用其极。
莫歆澜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无所不用其极，亲爱的哥哥，不知道封教授和五姐的事情是谁造谣。还有，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陆霏霏离开那天，你也在那里。”
“那又怎么样？”
“我妈说霏霏回来了，当年你口口声声说和你无关，而现场也没有人证，如今最好的人证回来了，要不是慕容邯比你的罪过大，陆家会查不出你！”
莫歆澜的话毕，只见面前的人脸色刷地变白了。
她不过是忽然想起，可没想到莫暄然给她的反应竟然这样大，难道真和他有关。
小唐开车进来，在莫歆澜面前停下，如果真和莫暄然有关系，她非要新仇旧恨一同和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