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脚步一顿,脸色苍白,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事,他觉得他一辈子都没丢过如此大的脸,今天丢了一次脸还不够?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还有什么事。
“敢问这位先生,这块玉佩是你买给你的女儿的?”苏梦萱举起手中的玉佩,一脸天真的看向中年男子。
“当然是。过几天是我女儿生辰,这玉佩是我为女儿及笄所准备的。”中年男子有些慌张的回答道。说着就想将苏梦萱手中的玉佩抢回。
可还没等他的手指碰到玉佩,玉佩就被苏梦萱收入了怀中。
“过这位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见识过苏梦萱的厉害,他可不认为苏梦萱这是跟他闹着玩的。难道她知道这块玉佩是他偷来的?不可能,这块玉佩是刚刚才偷来的,当时没有人当场发现,不可能这么快就被人认出。中年男子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
“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呢?这块玉是我过周时父母送我的,因为我属兔,所以父母送我的是一块兔子形状的玉佩,这块玉我带了好几年了,今日出门时见街上人多,我怕掉了,便把玉佩交给我的丫鬟保管,谁曾想在看杂耍时我的丫鬟被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撞了下,玉佩和钱袋便都不见了,当时未曾察觉,事后发觉,想想就觉得那中年男子可疑。”
苏梦萱见中年男子脸色难看,目光慌乱,故意停了停,才接着说道。
管事的听到现在,脸色青白,店中不仅买假玉,还有小偷,现在被失主抓个正着也不知道那小女孩会不会报官,难怪那时候要借用他的玉时,他百般推脱,现在想想真是可疑。他再也不想在这个店中待下去了,尽管他很缺钱,但他还不想再为虎作伥,帮玉器店害人了。
“本来天大地大,这要上哪找这个人去,可不巧,刚刚在人群中我就觉得你身形很眼熟,和那个中年男子极为相像,我还没往深处想,就见你在争执过程中掉出来的这块玉佩和那个钱袋都和我丢失的那个一模一样,你又怎么解释这件事?”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免得哪天惹祸上身就不好了。”
中年男子目光阴沉的看向苏梦萱,语气中满满都是警告。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硬抗到底死不承认了,要是扯出其它的什么事,别说自身难逃牢狱之灾,只怕上头也不会放过自己。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再说,你的玉佩如何谁也没见过,难道你说这块玉佩是你的就是你的,证据呢?”
“证据就在你的袖口里,你可敢把你袖口中刚刚掉出来的钱袋拿给大家看看,我名字中有一个”萱“字,你袖口里的钱袋上绣了一只兔子,右下方还用红色绣线绣了一个”萱“字。”
“那又如何,刚刚我要送给女儿的玉佩和钱袋都掉在地上过,你看到了上面的图案,现在再来说又何足为奇?那图案是我妻子所绣,我女儿小名叫萱儿,所以我妻子在钱袋上用红线绣了个”萱“字,怎么小姐名字中也有”萱“字,还真是巧呢?”
中年男子语意中暗指苏梦萱是为了占有玉佩,是看到钱袋上的图案所以才如此说。
苏梦萱像是未听到中年男子语气中的威胁恐吓,似笑非笑看着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反问道:“你确定钱袋上用红线绣了个”萱“字?”
中年男子额头逐渐见汗,这钱袋刚刚偷来,他还没仔细看过,而且,他一般只看钱袋中有多少银两,谁会注意钱袋上有什么花纹,什么图案,要不是因为今天事出突然,他早就把这钱袋扔了,哪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祸。难道这上面没用用红线绣了个“萱”字?这小女孩是炸自己?不可能,她说的如此仔细,应该不可能假的,她一定是在故意在炸自己。他感觉从未遇到难缠的人,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比许多大人都要难对付。
中年男子一咬牙,答道:“钱袋上是用红线绣了个”萱“字?”
“你确定?”苏梦萱又一次反问道。
“这钱袋本是要送给我女儿,我当然确定。”中年男子装作不悦的道。
“那真是奇怪了,我刚刚说错了,我记得我娘明明是用蓝色的线绣的”萱“字,你不是说这是你娘子绣的,要送给你女儿的吗?怎么也会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