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进平眼微微眯了起来,不断的打量着对方和桌上的那个盒子。
两人各自都心怀鬼胎,面上却没有露出端倪。
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不可能把此物让给自己一方,所以两人也不再多费唇舌,冷冷的盯着对方。
两方对峙了片刻,莫进平先耐不住性子,用眼神向属下示意后,用轻功向那个盒子处掠去。
老者一直注意着莫进平的举动,此时见他想桌子飞去,立刻把刚刚藏在袖中的毒药拿出,用掌力把毒粉拍向莫进平的方向。
莫进平正飞身往盒子那儿掠去,没有料到老者会在背后使出如此卑鄙阴损的招。
一时不查,吸入了少量的毒粉,莫进平虽然立刻屏住了呼吸,还是觉得头晕目眩,不得已停了下来。
莫进平的手下本来接到将军的示意,在将军跃起是时,便不要命的缠上的郝连一族剩下的人。
只是那长老武功太高,不是他们所能敌的,他们还没打到那长老,那长老就已飞身向将军方向射去。
看到将军被老者所伤,莫进平的部下立刻想要甩开郝连一族的另外两人,上前支援将军。
只是这郝连一族剩下的两人,好似不要命一样,死缠着他们,再加上郝连一族防不胜防的毒药,一人不查,便栽倒在地。
莫进平的四个亲兵被两个郝连族人拖在原地,一时之间冲不到将军那儿。
这边,长老见自己的毒药已经奏效,立刻向那盒子飞去。
但莫进平毕竟是武功深厚之人,虽中了毒,但他用身后的内力强行压制住自己体内翻滚的血气,拔出佩剑,一把拦住正要去拿盒子的长老。
长老一时之间,过不去也有些心急,二话不说就和莫进平交上了手。
莫进平本是武学奇才,又常年征战沙场,对敌经验极为丰富。
老者的武功虽然比起一般人厉害许多,但他更精通的是毒术,武功一途上自然没有莫进平的武功高强。
若是往日,单论武功,老者不会是莫进平的对手。
只是他此时中了毒,有些晕眩恶心,武功上自然不如平时那般厉害,勉勉强强的居然和老者打了个平手。
莫进平心中怒火滔天,本来就要拿到那件东西了,谁知却中了背后的暗算。
此时他虽用内力尽力压制着体内的毒素,可是还是觉得一阵阵恶心。
他不过吸入了那么一点点就如此难受,想必这老头给自己用的毒药是极厉害的毒药。
郝连一族精于用毒,这老头又是郝连一族的长老,用的毒必是厉害的毒药。
看来这老头,打算杀人灭口了。也不知道自己中了这毒还能不能活,但看那个老头,脸上志得意满的神情,便知道自己多半凶多吉少了。
要他死,他也别想好过。
莫进平脸色狰狞狠辣,使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既然他活不了了,那他也别想活。
莫进平把剩余的内力全部灌入佩刀中,每一招不求自保,只求杀敌。
即使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式也不断的使出来。
丝毫不给老者喘息的机会,如果是平时,老者此时早已横尸剑下了。
老者见莫进平脸上狠辣疯狂的神色也有些心惊,一直和莫进平游斗着,从不和他正面交锋,为的就是拖延时间,直到莫进平毒发身亡时,他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他的目的是为了拿到那件东西,自然不想和莫进平同归于尽,一直躲躲闪闪不敢正面交锋。
可莫进平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凶多吉少后,每一招每一式都步步紧逼这老者,不让他有任何退路。
老者本就年逾古稀,虽然仗着内力深厚,行走之间竟比寻常的年轻人还要轻便,只是刚才在地道中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即使他心中不承认,但行动之间早已不如先前那般矫捷。
再加上莫进平步步紧逼,不让他有丝毫的退路,老者早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心中不断希望毒发的快一些。
可是一不留神,莫进平在他的胸口上狠狠砍了一刀,伤口很深,泊泊的向外留着红色的血。
“长老。”
“长老,你怎么样了?”
剩下的两个郝连族人,看到本族的长老深受重伤,立刻心急如焚的喊道。
可是他们也被对方三个人给拖在原地,一时无法抽身,只能焦急的喊道。
老者支持不住的倒在地上,看着莫进平举着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心中哀道吾命休矣。
可正在这时候,莫进平也因为毒发,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翻滚的血气,也一头倒在了地上。
见此,先前缠斗的五人立刻松开,分别向自己的将军,自己的长老奔去。
“将军,你怎么样了?”
“快交出解药。”一个士兵手中的剑指着老者,逼他交出解药。
其中的两个郝连族人立刻和莫进平的士兵交起手来。另一个族人则想扶着长老起来。
老者摆摆手,脸色薄如白纸,费力的使出全身力气指向那个桌子上的那个盒子,声音沙哑的道:“快,快去拿那个盒子。”
他死不要紧,要紧的是拿到那样东西。
年轻的族人眼中含泪,正想把长老放下,再去拿那件东西,谁知长老却使脸显怒色,一点也不领情,哆哆嗦嗦的推开了要扶着自己的族人。
“快,快去啊。”老者虽然深受重伤,但仍是厉声道。
这孩子平日里孝顺是件好事,可到了现在,便成了坏事。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不清主次,那件东西比他的命重要多了。
老者怒气冲冲的推开扶着自己的年轻人。
年轻人被老者脸上的厉色吓了一跳,心里一惊,不敢耽搁,立刻朝桌案跑去。
可莫进平手下的士兵哪里会放他去拿那件东西,立时,便有两个士兵上前,缠住了那个年轻的族人。
而另外三个士兵也和刚才那个士兵缠斗在一起。谁也无法脱身去拿那件东西。
老者扶着地下的石砖,勉强的站起身,抚着胸口的伤处,咬着牙,颤巍巍的向桌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