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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学习没意思。”

第二句:“考试很无聊。”

第三句:“不想去。”

“……”全场死寂。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还是当着全体校领导的面……不想活了吧?还是脑袋被驴踢了?

萧遥光震惊地瞪着她,绿油油的目光,绽放着属于找到同类的光辉。“知己。”他喃喃道。

教导主任最后终于还是没敢把话筒递给萧遥光。本以为女孩子多多少少会省心点,哪知,他太高估这群狼崽子。现在的孩子,叛逆的太厉害。“唉,做人难,做老师更难。”

经校方严肃讨论,最终对他三人以下惩罚:徐田宇,扣除个人评分10分,班级5分,叫家长到校签写保证书。叶青琪,扣除个人评分10分,班级5分,予以留校察看处分,叫家长到校签写保证书。萧遥光,扣除个人评分20分,班级5分,予以留校察看处分,叫家长到校签写保证书。

学生最不愿意的莫过于叫家长,一听到这个他们就心惊肉跳。风无雪没一点感觉,却觉得这种小事还要麻烦叶父,未免太小题大作。显然,她大仙儿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学生。而对于学生来说,这的确是不折不扣的大事。

她不想让叶父来,但学校偏要这么做。怎么办呢?风无雪眸光一闪,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流光。

……

夜晚,一栋楼内。

卧室里,一对夫妻正酣然入睡,他们的床头,赫然站着一个女孩。漆黑不见光的夜晚,面无表情的神秘女孩。若是拍成电影保管是吓死人不偿命的恐怖片。

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风无雪,床上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黑面煞神教导主任。请家长签写保证书这种事当然不会校长亲自出马,都由教导主任负责。那么,只要处理掉他,就没问题了。

屋里很黑,一点光都没有。但风无雪不需要用眼睛看,强大的元识完全可以替代眼睛,甚至看的更清楚更远。她走到床旁,硬邦邦的鞋底与地面木板碰撞竟然没有一点声音。风无雪伸出食指轻轻点上他的额头,灵力传导进去。

天亮了,教导主任和往常一样起身上班。在政教处,他见到了叶青琪的父亲。那是一个打扮朴素(穷酸?)性格温和(怯懦?)的中年男人。他交代了叶青琪在校的表现。男人认真听着,不停地道歉,并签写了保证书。他叹了口气,孩子犯下的错,家长却把一切包揽到自己身上受过,可怜天下父母心。

屋里依旧黑漆漆的,风无雪收回手指。这是一种低级简单的迷幻术,叫“入梦”。它能让人在潜意识里按照施法者的引导编织一个梦,且深信不疑。和科学世界一种东西有点相像:催眠。

床上的教导主任睡得香甜,毫不知情自己被人动了手脚。

风无雪推开窗户从十层楼上直接跳了下去。风扬起她长长的马尾,衣服猎猎作响。刀片一样的风刃割在脸上一丝疼痛都没有。炼气七层,她一身铜皮铁骨又岂是小小的风力能割伤的?

双脚轻灵着地,没有一点声音,轻松的好似跳了一个小台阶。夜太黑,一切进行的无声无息,没有人会知道。

她刚走了几步,顿住了。因为她的身后响起了清晰的脚步声,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她。她动,它也动。只不过,她无声,它有声。

风无雪扭过头,身后空无一人。四周浸泡在浓浓的墨汁里,黑洞洞鬼森森,空旷的周围有阴冷的风吹来,像女人在哭泣。冰冷从脊背上蔓延,触角一样攀爬啃噬着她的神经。

黑,黑的恐惧,黑的渗人。仿佛偌大的黑夜里只剩她一人,孤单又寂寞地永远彷徨在死寂中,不见天日。

“再跟着我,你会死的很惨。”风无雪平静地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根本没人,何来回应?

风更凉了,也更大了,像女人尖细的嘲笑,梦靥一样轮回不休地缠绕在耳畔、在凉飕飕外露的脖颈、在贴近脸前一毫米的地方——

那里有一张脸,出现的毫无征兆。那是一个女孩,样貌只有十七八岁,打扮得很时尚。一张惨白惨白的脸,眼里全是眼白,猩红的舌头从嘴里长长吐出,垂到下巴。渗人的起鸡皮疙瘩。

普通人因为太黑看不见,风无雪看的一清二楚。脖子上青淤的勒痕表明她是怎么死的。它双脚吊在半空中,全身笼罩着一层怨气,阴阴森森。全白的瞳仁死死正对着她,冰冷的脸贴在她脸前一毫米处,近的能感觉到它身上阴凉的死气,像有无数条细小的蛇在皮肤上游走。

风无雪将她推开,淡淡评价:“头发不错。”黑幽幽的及腰长头发,比她棕黄色的好看多了。要不,明天就把头发染回来?

她点点头,转身离开。将它彻底无视。她不是保护地球的卫道士。只要不招惹她,她不会轻易出手。

教导主任住的楼紧挨着一栋废弃很久的大楼,废弃原因不知道。女孩好像就是从里面飘出来的。它身上的鬼气不重,死了才没几天。生前估计还是同校学生。

一般人碰上这个早就吓傻了,但风无雪是干什么的?这种低等灵体她见的海了去了,只有鬼将级别的才有资格让她重视。

释放出炼气七层强大威压,周身瞬间布满了恐怖慑人的气息。女鬼尖叫着逃得老远,缩进大楼里,全白的瞳仁胆怯地望着她,不敢再靠近。

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

上午刚下课,风无雪从小花园回到教室。感觉很饿,位子里有备用的吃食。她现在还不到完全辟谷阶段。

她正在收拾东西,一伙人闯进五班气势汹汹地走到她面前。当头的萧遥光一拳头砸到她桌面上,“砰!”的一声彻响教室。他扬着尊贵的下巴,高傲地斜睨着风无雪,咄咄逼人:“你怎么搞的,我都来好几回了。你不好好待在教室上哪去了你?!”

风无雪古怪地抬头看他。那目光,像在看神经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俩现在应该是敌对阶级吧?关心敌人在哪,是准备找地方解决她?

“你找我什么事?”她低头继续朝书包里装食物。

------题外话------

小剧场:

在一个很黑很黑的晚上,小盆友上厕所嘘嘘,推开厕所门,一张鲜血淋淋的脸映入眼帘——

宋以勋小盆友(蛋定瞥一眼):“大妈,麻烦让个路。”

李祐哲小盆友(惊呆):“你怎么进来的?”

风无雪小盆友(此处省略)

李俊赫小盆友(晕倒在地):“……”

萧遥光小盆友(鄙视地斜睨):“你上不上,不上就别占位子,后面还好多人排队等着?!”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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