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竟是这般形容我的?”听了琉璃的话,李成面露喜色。
琉璃掩在袖下的手紧紧握着那把匕首,自重生之后,她已经多了一份自我保护的意识,这才把匕首随身携带,谁曾想,就真的遇到了李成这样的登徒子!
说不怕是吓人的,任谁家姑娘独身一人遇到这样的浪荡贼人,都会心慌失措,琉璃也不例外。如果没经历那般残酷惨绝的事情,琉璃现在也可能会手抖腿软,吓晕了过去也不为过。
可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再面对李成,琉璃身上就有了一股沉稳的大气和冷冽。
“不错,以往,刘妈妈总把李公子夸得天上有,人间无,今日一见,岂料李公子竟然——都说酒后胡言,李公子可是喝醉了么?”
谁不喜欢听奉承话?更何况李成身份卑贱,虽说占了刘妈妈的光,偶尔能睡个楼子里的姑娘,可没人从心底里瞧得起他!
不得不说,琉璃这几句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只见他嘿嘿一笑,竟是有些憨厚地抓了抓头发:“让姑娘猜对了,早上,是小酌了几杯……”
他这会儿子倒是斯文起来了,连小酌二字都用上了。
琉璃见招数有用,又道:“我说呢,原是如此。李公子,饮酒伤身,切莫贪杯啊!”
李成点头如啄米,只觉得这会儿琉璃越看越顺眼了,她那声音也格外好听,甜甜的,软软的,就跟吃了桂花糕一样叫人迷恋:“嗯,我都听姑娘的!”
琉璃微微福了福身:“如此,我还赶着回去呢。青姨一会子不见我,该四处寻我了。”
说这话,也是在提醒李成,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若是他真想做什么坏事,只怕也逃不过去!
琉璃说完,不敢看他面上是何神色,只觉得他没再出口动手,连忙趁着这个空当抬腿便走。
“琉璃!”
琉璃心里一惊,面上却佯装镇定,脊背更是挺得笔直:“李公子还有何事?”
李成腾腾两步追上来:“琉璃,妈妈说的那事儿,你可放在心上了?”
琉璃垂眸,手里的匕首丝毫不敢松懈:“李公子,琉璃上有乳母青姨,婚姻大事,自是由她做主。李公子饱读诗书,这些礼节,想必比琉璃更懂才是。”
那李成竟是又嘿嘿笑了:“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改日,我定当,定当上门拜访!”
李成话里顿了一顿,其实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彰显自己的“饱读诗书”了,被琉璃这高帽子扣下来,李成只觉得比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还舒爽!
“如此甚好!”琉璃又福了福身:“琉璃先行告辞。”
那李成竟弯腰作了个揖,满身猥琐,动作也古里古怪:“姑娘请!”
琉璃此时哪里有心思去笑他,提着一口气迈动小脚,先是急切,再是加速,最后更是忍不住地提着裙角小跑起来!
李成情不自禁地摸了下巴:“琉璃,琉璃,做婆娘好像也不错!”
猛地想起刚刚琉璃的话,慌地放了手,轻了轻嗓子,努力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迈开大步朝着后院出口走去。
岂料,二人离开之后,那另一处的废墙之后,竟隐隐有一声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浅笑了两声,说了一句:“倒是,挺有意思。”
那声音,在春风里,温润如暖玉,纯净又带着几分慵懒,几个字吐出来,透着别样的迷离性感!
只听声音,便觉得这男子定是如神人一般的天姿。只可惜,这句话之后,废墙之后,再无动静。
却说琉璃一路小跑回了仓房,远远地就听到琥珀的哭声,心里更急了,来不及喘口气,放下竹筐,开了门,直朝内间走去,人未至,声先来:“琥珀!琥珀不哭!姐姐来了!”
要说琥珀已经五岁了,早就一个人单独睡一张床了,往日里醒了,自己就下床玩了,怎么今日里倒是哭了起来?
琉璃加快脚步,几步到了床边,一把把琥珀搂在怀里,只道琥珀是因为病了使性子呢:“琥珀乖,琥珀不哭了,姐姐抱!”
琥珀的哭声渐渐小了,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姐姐,姐姐你去哪里了?为何,为何丢下琥珀一个人,琥珀好怕!”
“没有,没有,姐姐在呢,姐姐一直都在,不会丢下琥珀的。”琉璃后怕急了,这会儿抱着琥珀,那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一时,竟是比琥珀还狼狈了些!
琥珀扬起小脸,琉璃那泪水就砸在他的脸蛋上,琥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姐姐,你怎么哭了?”
琉璃更紧地抱了琥珀,整张脸埋在琥珀小小的肩头,摇头道:“姐姐没哭,只是有沙子迷了眼了!”
琉璃这一哭不打紧,倒是把琥珀唬住了,小琥珀搂着琉璃的腰身,不敢哭,也不敢动了。
琉璃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刚刚的事,这会儿了才觉得心还在半空提着,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甩了李成,若是那禽兽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她可怎么办?
青姨琥珀以后无人照料,沐家人的大仇还未和他们结算,她如何能出半点差错?
抱着琥珀,琉璃心底想要强大起来的想法愈加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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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在哪里捏,男主在哪里?男主在那废旧滴墙后捏~哈哈哈哈,虽未见人,已闻其声,娃纸们觉得他个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