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对翡翠的品种不是很熟悉,但光光听着冰种满绿翡翠这个名号,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那贵妇人估计该肉疼了吧!她也不往人群里凑,领着张汉山往前边逛去。“不是说你这里有好些个相识的吗?领着我去他家店里瞧瞧!”
“就在前边了!”张汉山引着往前走了五六家铺子,扬声喊道:“阎老哥,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大生意啊!”话音刚落,铺子里头走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对着张汉山笑道:“山叔,什么大生意啊?要不仔仔细细地说出来,我可又以为你是专门来蹭顿好吃的!”
“大生意不是在你跟前立着呢!”张汉山搔搔没有几根头发的秃顶,嘻笑得回道,他侧开堵在门口的身子,让刘苏和空桑进去。随后他一把圈住少年的脑袋,揉乱他的头发,“阎奘,你老爸呢?不在店里头看着,去哪里鬼混了?”
“他在里头忙着呢!哪里有美国时间瞎混!”阎奘没好气地翻翻白眼,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去。张汉山也不在意地耸耸肩膀,国字形的大脸如早晨的喇叭花,绽放出一抹笑容,背着手,一颠一颠的往屋里赶去。
屋子不是很宽敞,摆了一张桌子,空出几条过道,其余的角角落落里垒着好些石头。刘苏蹲下身子,摸着脚边一块大石头,“这就是有翡翠的石头了?也没看出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啊?”她自言自语道,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平平无奇的石头。
“主人,翡翠玉石之类的天材地宝都是天地灵气孕育而成,里面含有最精纯剔透的能量。只要主人用灵魂之力感应,就一定可以把它们找到!”空桑的声音不急不徐地在刘苏脑海想起。她闻言眼睛一亮,青葱般的五指间流转出一层肉眼不可见的五彩之光,将手边的整颗大石头都拢在其中,瞬间,大石头里升起一层稀薄飘渺几乎不可见的白色光芒,同璀璨的黄色灵气交融在一起。刘苏见状一喜,挨个将脚边的石头摸了个遍,陆陆续续又有三四块产生类似的效果,不过那层白色光芒倒是浓薄不同。
走进屋的阎奘见张汉山口里的“大生意”正好奇地对着翡翠毛料东摸摸,西摸摸,便知道眼前的这小姑娘对认石,赌石是一窍不通。跟在后头的大人也是漠不关心的立在后头。心下便以为他们只是来瞧瞧热闹,长长见识,也就不上前招呼,坐在桌前忙碌起来。倒是张汉山敲敲他的肩膀,冲他挤眉弄眼道:“晚上你下厨给我整那么一桌子饭菜,现在我替你招呼那小姑娘,这笔买卖划算吧!”他嘿嘿一笑,猥琐的吞了吞口水:“山叔我几天没尝你这手艺,最近吃饭嘴巴都没劲!”
阎奘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赶苍蝇似的把张汉山撵走,“您老只要不老在我跟前晃悠,别说是这么点事儿,就算千儿百件的,我都依您!”得到好处的张汉山一乐,笑嘻嘻地往蹲在石头堆里的刘苏走去。
“小姐,有没有什么石头和你眼缘的?”张汉山大手对着满地的翡翠毛料一扫,道:“这些石头都是前头被人挑剩下的,若是你想要,我替阎老哥做主,保证给你友情价!”粗狂的大嗓门把话嚷嚷的很大声,不远处的阎奘抬头看了一眼又不在意的低头工作。那些石头堆在那里好几个月了,前头来了七八波的人对它挑挑拣拣,有料的石头几乎都被选走,剩下的没什么肉头,所以就算这石头不是友情价,也是白菜价!
“如此正好,我原先还担心石头太贵,我身上的钱不够付呢!”刘苏俏皮地吐吐舌头,用脚踢了踢选中的一块百来斤重的大石头,道:“我瞧着这块石头最不错!就要它了吧!”
张汉山一乐,这小姑娘不会是相中这块石头的体积吧?瞧着这么大的一坨,就幻想里面解出点什么?不过他对赌石不懂,也不好说什么。“阎奘,你来瞅瞅这块石头值多少钱!”张汉山冲阎奘招招手,“你可要看在山叔的面子上,给个公道的价格啊!”
阎奘无奈地道:“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也不能不给山叔面子!”他走了过来,见到刘苏脚边的石头,眉头一跳,道:“小姐,你确定要这块石头吗?你不要看它个头大,但里面或许什么都没有!”阎奘好心地劝道,前几波来的翡翠商们可是非常不看好这块石头的。
“嗯,就要这块!”刘苏很确定,刚刚只有这块石头的白色的光芒是最浓厚的。
“好吧!这石头只要500,毕竟都是被人挑拣下来的毛料!”阎奘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劝。“这毛料你是要现在立马切割吗?若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解了!这毛料的体积也够庞大的,带回去不是很方便呢!”
“好,那就麻烦你了!”刘苏点点头,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确认自己的灵魂之力是否有这么神奇的功效。若是成真,她就拥有了人人羡慕的作弊器,可以横扫赌石界,只涨不垮,稳赚不赔了!
解毛料的地方是在铺子里面的一个院子里。空桑两手轻松地将毛料抱在怀里,脚步稳健的跟着众人穿过走廊,来到一个大房子里。这间房子虽然宽敞些,却挤了好些翡翠商,拿着工具仔细观察地上成堆的原石。他们见阎奘带着人进来解石,都三三两两围了上来。
“阎奘,这块石头?”阎老哥看着自家儿子边上的石头,皱起了眉头。
阎奘耸耸肩,道:“我劝过了,不过人家不听!”
“呵呵!石头石头,你这么大个,如果里面什么宝贝都没有,就实在是太对不起我了!”刘苏嘟着嘴,用软绵绵嗓音地道,“好了,叔叔,哥哥,我已经和石头说好悄悄话了,它告诉我,里面一定有大宝贝!”旁人一听,原来是小女孩闹着玩儿般弄了块石头,他们善意地一笑,又散开看原石去了。
“好吧!”阎老哥算是看明白了,他拍拍儿子的肩膀,道:“那你好好切,把它当作一次历练的机会!”
周围的人都四散开来,除了刘苏,空桑还有正在擦毛料的阎奘,没有人关注解石的情况,就连张汉山也不知窜到那里瞧热闹去了。突然,阎奘手一顿,兴奋地道:“出绿了!”
众人一听,呼啦啦地围了上去。阎老哥挤在最前头,透过打开的一小块缺口瞧玉石的种类,竟像是上好的翡翠品种,春带彩!他激动的搓搓手,推开阎奘,道:“我来!这好石头可不能白白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