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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郑林夕进入内室,微一行礼。

“坐。”高演随和一应,脱下威风凛凛的龙服,由着宫人服侍穿上了一件黄色居家服。整个人褪了一层严肃,多了些许温和。使人更宜亲近了。

本还颇有些不安的郑林夕见到高演的装束,一颗心倒安定了下来。

“无需拘谨。”高演为郑林夕斟上茶。动作谦和有礼。

“皇上折煞妾身了。”郑林夕站起身行了个礼。

放下茶壶,高演有些无奈的一笑,“朕有多可怕,让长恭媳妇如此怕朕。”

“哧——”听得如此,郑林夕一笑出声。也不再拘谨,落落大方的坐下饮茶。

“半年未见,闻得ni身患厉疾,如今身子可还好使?”

知道高演约见必不是关怀自己的身子才唤自己来的,但先问自己的身体而不是问他所在意的事情,郑林夕望着高演有些小感动,心中的好感大增,之前因为高殷的事对高演的一点小排斥也不见了,郑林夕相信高演必定会善待百姓的,如此想着,口气也颇带友好,“多谢皇上关怀,妾身已经大好了。如果皇上有什么想问的,只要不关乎他人性命的林夕必对皇上知无不言。”

朕没有要问的,这可如何是好!高演峰眉一蹙,暗自想着,眼神似有闪烁。

这一举动自然落得了郑林夕的眼中。

随即,高演一笑,“哈哈,长恭媳妇真是聪慧,朕确有一事相问。”

“皇上但说无妨。”

“朕知道长恭媳妇近半年一直足不出户,但长恭与延宗年纪相仿,感情也颇好,延宗的事,长恭媳妇也该略得一二吧……”

还好还好,自己刚知道。郑林夕暗自叹了口气。要说之前高延宗的事郑林夕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不过听得长恭与高延宗的对话,也猜出个大概了。

郑林夕莞尔一笑,“皇上也该清楚,这感情之事,最是难了世人了,五弟也在所难免。”

“哦?果真如此。怪不得朕之前向延宗说赐婚一事,延宗一直推拒。看的延宗这半年消瘦了许多,朕也有些着急。既是有了心上人,林夕可知是哪家姑娘,朕赐婚便是了。”

到底是皇上,只想着用权利压人,可是这非你情我愿的事到了又怎能幸福?

这话到底郑林夕不敢说,正想着如何去回复高演的话,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

“大齐皇帝何必着急,既是因情困顿,可见那姑娘家必是颇有为难安德王了。儿女情长之事勉强不得。何不随波逐流任其发展。”

这一声,倒是说了郑林夕不敢说的话,不知为何,脑子反应有些慢,只觉熟悉,竟一时想不起是谁。抬头向来人感激一望,这才发现是阿史那燕城。

只见阿史那燕城一身黑色朝服,胸前正中用金丝绣着似是翻腾的烈马,足蹬墨黑朝靴,腰上还缠着如二指般粗的皮鞭,英眉斜插入鬓,利眸似是望见了猎物般的闪闪发亮,样貌似是邪魅,似是温和,似是不羁,似是狂迈。男子狂野之气展露无遗。似是迷惑人来嗜血的地狱恶魔,却令人甘愿沉迷。

“参见突厥王。”郑林夕由雕花木椅上起身,向阿史那燕城盈盈一礼。似柔似纤,似娇花照月,似三月和风。似蒲公英般柔弱随风,似莲花般清纯独立。

如此,让高演与阿史那燕城颇有些着迷。意识到自己越距了,高演轻轻一咳,思绪拉回。徒留阿史那燕城目不转睛的望着郑林夕,眼里是不掩饰的妄想占为己有的目光。

郑林夕的脑子有些混沌,容不得观察三人之间异样的气氛。柔弱之样并非郑林夕本意。郑林夕如今只觉得飘忽恍惚,身子轻软的自己都难以掌握。

克制着小腹异样聚集的酥麻,郑林夕回坐到木椅上。唇干舌燥,自顾自的又饮了一杯茶以来遏制自己欲泣欲痴的欲望。

见此情形,高演与阿史那燕城了然互望。

高演神色有些异样,苦笑道,“突厥王爷,希望我们大齐与突厥兄弟其心。”

阿史那燕城一笑,“这是自然,皇帝陛下慢走。”

高湛也不介意阿史那燕城的无上之语,只是神色愧疚的望了一眼郑林夕,高演站起身欲走。

实在是脑子混沌的不行,郑林夕并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看到高演离开,下意识的拉住高演的衣袖。

高演停步,望向郑林夕。

意识到自己越距,慌忙收手,郑林夕起身晃晃一礼道,“许是顽疾未愈,妾身身有抱恙,想先行回去了。”

“来路折腾,甚是麻烦。你在这里小憩便是。”说罢由不得郑林夕多说,高演走出了内厅。

望着高演离开的背影,眼神自主转了一周,偏室门扉大开,偏院外灯火通明,却像是离自己许远,如何也望不到希望一般,郑林夕身子支撑不住悠悠倒下。

适时的,一双宽厚令人安心的大掌揽住郑林夕不盈一握的小腰。

望着面前狂野不羁的面容与恍如天神的面容逐渐重合,郑林夕两靥羞红,盈盈魅惑一笑,扯着自己的衣服道。“长恭,衣服穿得多了,倒有些热了。”

一只手倏然抓住郑林夕扯着衣襟的纤手,咬牙切齿道,“本王叫阿史那燕城,叫本王燕城,本王就帮你。”

“阿史那燕城!”郑林夕吃惊一推,奈何身体无力,且阿史那燕城早有防备,竟怎么也逃脱不开。

面前随之可得的欲望与不能如此的理智在郑林夕的脑中展开拉锯战。身体触碰到异类之人难以言说的颤抖。处在水深火热之态中痛苦难耐。

阿史那燕城紧紧搂着郑林夕,附在郑林夕的耳畔,似命令似请求道,“不要逃开我,我的女人。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

暧昧之气在成熟男子的身上,语上,幽幽传来,药效如翻江倒海般袭来,郑林夕这才发觉了不对劲,意识到突来的危机,郑林夕本想发火,无奈身体痛苦非凡。

郑林夕忍着难耐,尽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道,“求——求求你,放——过,过我。”

闻言,阿史那燕城缓缓放下桎梏郑林夕的手,让郑林夕有时间站的稳一些。

待一放手,郑林夕便跌撞着跑倒在门边,手紧紧抚着门,艰难的向外走着。

看到此景,阿史那燕城的心不由得刺痛了一下。本王该不该送她回兰陵王府?

脑中瞬间闪过的念头令阿史那燕城恼羞成怒。

她是本王的!本王如何能比不过高肃!

天生优越的地位让阿史那燕城对自己刚刚的恻隐之心不增反恶。

“女人,此药若不及时解救,不足一个时辰你便可销香玉殒了!”

“宁,死不,不受,嗯辱。”郑林夕挣扎着,艰难的走着。

七步,还有七步便可出后殿了,到时便可差人送自己回府了。望着大开的雕栏厚漆鎏金后殿门,郑林夕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盛焰。

然,燕城怎会如此轻易放手,事态又怎会如此得以安息。

意识到低估了郑林夕的忍耐力,也暗自更加深了对这个倔强的女人的在乎,几步化一步,阿史那燕城大步跑向郑林夕。

“呜呜……”狂风暴雨般的吻席卷着郑林夕的唇。霸道却又温柔的吻着,唇齿相碰,猛烈却又感到兴奋,血腥味道充斥在二人口中,严重刺激着郑林夕的感官,慢慢的瓦解着郑林夕的理智。

“呜呜……”是呜咽似呜咽。真的要如此了吗?长恭,长恭快来救我……强烈的刺激让郑林夕感到羞愤,最后的一丝理智让郑林夕意识到自己将再也无颜面对高长恭而感到绝望。一丝浊泪滑落,郑林夕深深的闭上了双眼。

“放肆!”一声锐器破空之声伴着怒语向阿史那燕城袭来。

侧身躲开,阿史那燕城下意识的将半昏迷的郑林夕搂在怀中随即抽出别在腰间的长鞭。

“长恭!”这一声是来自,由于悔意顿生而快步赶来的高演。“长恭……”听到高长恭的声音在阿史那燕城怀里的郑林夕使劲睁开眼,随着苏醒,欲望也成加倍之态向郑林夕袭来。纤手紧紧拽着衣襟,食指硬生生的将布料扣穿,指甲断裂鲜血染红一角。深深的望了郑林夕一眼利光便快速向阿史那燕城射去,怒火堪堪要将高长恭灼烧起来。“阿史那燕城,拿命来!”

将郑林夕抛向高演,阿史那燕城也不客气的迎上怒火中烧的高长恭。

长戟对软鞭,声声利器与长鞭破空之声划过,情况立刻进入白热化阶段,愤怒的高长恭只攻不守,虽招数招招以百倍致命之态可却留下了层层漏洞,阿史那燕城一面找着机会攻击,一面应敌,次次堪堪躲过高长恭的长戟。终于,在高长恭攻阿史那燕城腰部之极,阿史那燕城侧身以臂将长戟向外一推,同时挥舞长鞭。高长恭一收戟,却迎上了如蛇蟒般的皮鞭,不得不躲,长恭瞬时不再收戟,戟与地面平行着,脚步向后一滑带着戟平行后退,皮鞭的鞭尖打向长恭的左脸,而因为后退,长戟适时的回了一段距离,长恭一用力,直面用戟尖‘穿’破皮鞭,戟瞬时回攻阿史那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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