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嬣姬’醒醒睡睡,睡睡醒醒了七天之后,身子总算是好了一点,今儿个中午,她总算可以下床,并且把用餐的地方从卧房的床上改到客厅的餐桌上,而一向都在皇宫用午膳的睿尔厉也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情而匆匆赶回来陪她吃饭。
看着她终于能下床,睿尔厉终于展开那道浓密的愁眉,连续阴暗了几日的心情也终于放晴了,对着下人的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
“你现在的身子虚,多吃一点有营养的对你有好处!”睿尔厉边说着,拿起筷子塞到她手里,将饭碗移到她面前,并敬爱那个桌上每样菜肴夹进她的碗里。
‘嬣姬’睁着她那双明亮却带着一点憔悴的双眸看着睿尔厉。
“你……你不用这样……我会自己夹菜!”
睿尔厉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宠你!”
雄厚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奉承和讨好之意,却透着浓浓的情意和爱,有如丘比特的爱情之箭在转眼之间就射中心灵之处。
红红的脸蛋仿佛上了一层胭脂,润润的肌肤透着一股水润的光泽。
不!我不需要!
‘嬣姬’本想这么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似乎堵着一口气让她说不出这些话,不想深究,只全当是这些日子以来悉心照顾她的感激之意。
“怎么不吃了,难道这些菜都不符合你的胃口吗?”睿尔厉见她不吃,关心的问道。
‘嬣姬’不说话,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起!”若是因为流产的事情而感到愧疚的话,他大可以不必这样,毕竟这件事情她也有错,明知道那盅药膳有问题还要吃下,她这是自食恶果。
“你如何承受不起,可别忘了,你是本王的爱妃!”睿尔厉看着她,那双深黑的眸透着浓浓的情意,若是她能抬眼看向他的话。
哼!爱妃吗?你的‘爱妃’何其多,又岂止只有我一个!
‘嬣姬’低着头,笑得何其哀伤。
“算了,我承受不起爱妃这二字,放了我吧,与其强留着一个无心的躯壳在身边,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其他女人身上,这样你还能得到更多的你想要的东西!”腹中胎儿的离去或许是个警告,一个对她的警告,她是不该留在这个时空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去,留下的情,留下的债又什么来还呢?
‘嬣姬’,一个早已被她——温柔菲占住躯壳的女人,不论她原本的命运如何,早已在她入侵的那一刻化为乌有,沦为时空的一个过客!
垂头看着那双宽厚,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它总会像一把热情的火炉温暖她的心田和冰冷的身躯,即使是这样看着,她同样能感受到那双大手上的厚茧以及热度,而她确实唯一没有资格拥有这双手的女人,因为她的去留由不得任何人……
“住口!”哐当——碎了!他的心碎了——
睿尔厉握紧双拳,强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和心碎,一拳打在饭桌上。
砰——的一声,满桌的佳肴全被掉在地上,散了一地,圆木桌子也被震得碎成四片。
“王爷——”一旁的侍婢吓得纷纷跪倒在地上,低着头颤抖着不敢说话,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跟那张桌子一样的命运。
“你想要自由,好,本王给你,你不要本王的爱,本王也不是那么不自爱的人,睿亲王府多得是女人想要本王的爱,不一定非要你不可,但是你想要得到你要的东西,就必须用你身上的一样东西来换,我睿尔厉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睿尔厉咬牙切齿的说完,就如一阵狂风般的离去,留下一片的碎片和惊慌!
该死的!该死的女人!好,你这么想离开我,我就如你所愿!
晚膳时分,睿尔厉奉旨被召入皇宫替皇上庆生。
百花飘香,弯弯的明月照亮了整个御花园,文武百官集聚一堂,身穿黄色龙袍的睿尔湛坐在正前方,手握一只酒杯,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邪魅笑容扫视着这一切,而真正让他感到有趣的却不是舞池中央那群美姬的舞姿,也不是那群百官的丑态,以及舒桧眼中的算计,而是坐在他左下方的皇弟,一向冷漠的他似乎更加的冷,一个劲的喝着烈酒,对于左右美人的服侍一一漠视,坐在他身边的美女,也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的坐在一边,只敢拿她们的眉眼使劲的勾着他。
这家伙今晚真的很不对劲!居然对身边的美女视若无睹……
睿尔湛想到这点,转头对身边的申屠秦岩说了几句,然后继续与临近的大臣闲聊,而申屠秦岩则默默退出宴会现场,沿着御花园的小径悄悄离开,而热闹的庆生宴会仍旧继续,丝毫没有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有所妨碍。
只不过与此同时,舒桧的贴身侍卫也在同一时间不见了。
而始终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睿尔厉丝毫没注意到周边发生的事情,他的心已经被‘嬣姬’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给占领了。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你要违抗本王的命令,为什么就不能向其他女人一样对本王顺从一点,面对他的时候永远都是背着一根刺,呵呵……一根刺吗?或许这么说是本王太看得起自己了,有时候她简直冷得像块冰!
‘嬣姬’,你是在跟本王做对吗?还是你的那颗心跟本没有本王的存在!
他本着爱她的心,对于当初强迫她发生关系的事情而深感内疚,本以为在未来的日子里只要对她好,对她施予无尽的宠爱,就以为她总有一天会把心交给他,没想到如今他的一片真心却完全付之东流了。
左右的两个女人姿色上乘,而且还会讨好他,可是为什么他却始终提不起劲呢,满脑子都是她的声音,她的身影,为什么总觉得这些女人比起她,就是差了一大结呢。
正当他想抛开脑海中的想念,搂抱着身边的美人好好发泄心中的怨恨,将沉思在哀怨中的自己拔出来时,笑得一脸诡异邪魅的皇帝睿尔湛发话了。
“皇弟,不要一个人喝闷酒,来,跟朕干一杯!”睿尔湛拿起桌上的酒杯对着他,看着睿尔厉醉醺醺的样子,笑着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借酒消愁,但是有点他知道,就是这个小子太空了,得找点事情让他发泄一下多余的经历才行。
睿尔厉虽然喝了点酒,有点微醉,但是他还没有醉到不能说话的地步,当着这些大臣,他这个皇兄突然对他有了浓厚的兴趣,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干!”
他也举起酒杯,敬向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看你想怎样。
睿尔湛放下酒杯,笑盈盈的说道:“睿王爷,你今天似乎很不高兴啊,据朕所知,军机处并没有什么难事,那么既然这样,就是女人的问题咯!”
“对啊,睿王爷,今日可是皇上的寿辰,你却从头到现在都摆出一张臭脸,是否有点失礼呢?”舒桧乘着这个时机也插嘴道。
睿尔厉从宴会开始到现在就一直皱着眉头,低头喝闷酒,连身边的美女都嫌弃不顾,看这小子好像有什么烦心事,呵呵,府里刚赶走了一位夫人,不是正合他的心意吗,怎么会烦心呢,难道是新来的那位王妃……
自古多情空余恨,要一个风流才子烦心至此除了女人确实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理由了,皇上大概也是明白这点,那他会怎么做呢?
舒桧在心里默默奸笑着说道。
“失礼?皇兄,我现在很失礼吗?”睿尔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而转头看向他那位隔岸观火的皇兄。
“嗯……这……”睿尔湛没想到他会把这个问题抛给他,迟钝的笑了两声才说道:“失礼倒是说不上,只不过你从头到尾都摆着一张臭脸,似乎不太给朕面子哦,还是你不太满意身边这两位美女的服侍呢?”说话间眼光不自觉就飘向他身边的两位侍女,吓得她们两位抖索着站起来,好像要被杀头一般。
“皇上恕罪,是奴婢服侍不周!”
“皇弟,你说呢?”睿尔湛无视她们胆战心惊得模样,反而转头看着睿尔厉。
“算了!”睿尔厉看了她们一眼,冷笑着说道:“皇上都把全场最漂亮的两位侍女给了我,连自己也都落得两手空空,就算是她们服侍不周,我又怎么敢抱怨呢,你们下去吧!”
“谢……谢王爷,谢皇上!”侍女看了皇上,才立刻退下!
“皇弟,你今儿个怎么了,连一向偏爱美女的你今晚怎么……”这也太古怪了吧,这小子今晚真的不正常!
睿尔湛怎么想都觉得他今晚有古怪,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说不上来,好像是上次他看见申屠秦岩跟一个宫女聊天是的心情很像,该不会是这小子……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更多了份古怪。
“皇弟,今晚这么高兴,入如在宫里住下,明早和皇兄我一起用早膳如何?”今晚该安排哪宫的妃子给他呢,冷宫的萧妃呢热情如火,但是太过热情了,每次的都搞得他这个弟弟虚脱,那么秋宫的冷妃虽然是冷了一点,但是她温柔体贴,对这个睿王爷又情有独钟,哦,不对,是对他这个皇帝情有独钟才对,呵呵,那么吉祥宫的福妃,如意宫的如妃,西宫的和妃,还是找那些新进的秀女呢,哎,真是伤透脑筋!
正当他不知道该选择哪宫女人给他这个弟弟的时候,睿尔厉突然站起来。
“好啊,既然皇兄盛情邀请,臣弟怎敢不从,不过臣弟突感不适,可否先行告退!”
“准!不过,你还是习惯住清风宫吗?”
“当然!”说完,睿尔厉转身就走,毫不顾忌的留下御花园满堂的朝臣。
清风宫!很好,那就按照老规矩办事咯!
晚风徐徐,清凉的风不断吹向睿尔厉,静悄悄的小径内,只有偶尔路过的巡逻侍卫。
“呕……”他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想吐的感觉。
睿尔厉突然冲到池边的假山边,趴在假山边低头狂吐……吐完之后,他才摇晃着从假山边离开,摇摇晃晃的靠着一旁的假石行走。
该死的‘嬣姬’!
他走着走着累了,靠着身后的假山半坐在地上。
想着这几天自己的温柔体贴,殷勤服侍却变成一场空,而那个没心肝的女人却把他所作的一切都当做驴肝肺,而且还毫不在意的踩在地上任意踩踏,该死的,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难道她看不见他堂堂一个王爷屈尊降贵为她所作的一切吗?
睿尔厉低着头,闻着四周传来的清淡花香,因酒醉而通红的脸笑得一场的悲伤,还有种让人心痛的感觉,只可惜四周没有人,要不然肯定要被人吓到。
该死的女人,不要以为本王没了你就不行,只要本王高兴要有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本王一句话,那帮女人马上乖乖脱了衣服就往本王床上躺,即使没有你本王照样玩得很开心……
睿尔厉擦掉嘴角的污渍,冷漠的笑容还贴上了一层冷酷之色。
他要报复这个女人,报复‘嬣姬’的冷情冷心,他要让这个女人明白只有跟她妥协才能得到他的宠爱,不然有的苦头人让她吃,因为他要得到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除非他不要。
睿尔厉本想回清风宫休息,清风宫本事已逝的敏勒皇后,也就是他母后活着的时候的寝宫,在那里有他小时候所有的快乐的记忆。
自从睿尔湛登机之上,这座清风宫变赐予他在宫里过夜的行宫。
不知不觉,他沿着石头小路就走到离清风宫不远的池塘,坐在小池塘,看着银色的月光普照着整片的水面,波光粼粼,时不时还能看见一条红鲤活跃在水面嬉戏。
正当他放松心情欣赏着月色的时候,突然看到湖边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何人躲在此处,给本王滚出来!”睿尔厉见那道白色身影坐在小湖边,照着湖中的影子梳着头,大声叫道。
但是却无人回应他。
突然他的脑海里想起一些事情,就是那些为了等待帝王宠幸而死去的妃子,自古后宫多是阴暗的,就算他父皇从娶了母后,一直对他的母后恩宠有加,所以也不曾传出什么后宫争分,但是这并不代表死在后宫内的妃子就少,难道那些冤死的幽魂还遗留在这里等待皇帝的宠幸不成……
咦,他这是酒喝多了,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再说就算有女鬼,以他的本事还怕摆不平吗?
睿尔厉一想到自己有这种想法,冷声大笑了几声,那狂妄的笑声传荡在池边久散不去,同时也引起了湖边幽魂的注意。
长发披肩,一身雪白的衣裳穿在身上,美艳的容颜却在这白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清晨脱俗,所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而已。
睿尔厉晃着头走近她。
很美的女人!不过那又如何,半夜三更穿成这样又坐在这里,她想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在后宫中谁不知道他们的皇上很少来这里,即使来也肯定会带上他的贴身侍卫,那些女人哪里还有机会勾引他啊。
而湖边的女人发现这个突然闯入的男子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想逃。
“给本王站住,不许走!”睿尔厉一把扯住这名‘幽灵’女子扯进自己的怀里。
“不……不要……皇上……妾身……”‘幽灵’女子被她这么一扯,吓得惊叫了一声却直接躲进睿尔厉的怀里,虽然脸上的表情很惊慌,但是她全身的动作却与她的表情相反。
身为情场老手的睿尔厉怎么会看不出这些,只不过他很可惜这些饥渴的女人居然这么久了都没发现皇兄跟他的不同,不过他们两兄弟确实长得很像,时常有人搞不清他们,也难怪每次见面都想把他拉上床的女人了。
“既然来了,又何必矫情,你今天坐在这里不就是为了等那个男人来睡你吗?既然这么晚了还没来,说明那个男人已经有女人陪他睡了,本王就好心让你尝尝男人的味道,以解深宫幽怨之苦……”睿尔厉说完毫不客气的将女子按在石头上就对她……
“不……嗯……啊……皇……啊……”女子没想到自己才进宫这么久,终于能得到他的青睐,一想到这个,第一次的羞涩完全被她的热情所掩盖,除了一开始推却着他的强行索取,没过多久就诚服在睿尔厉的身躯之下,放荡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池塘。
黑暗的御花园里,洁白的月色照亮了整个池塘,但是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则隐隐约约发出男人和女人发出奇怪的声音。
第二天,睿尔厉一觉醒来早已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记得身边睡着一个非常狐媚的女人,从她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来看应该就是最近从番外进贡的混血美人。
他坐起来仔细端详着这名正睡得深沉的女子。
金黄色的头发,高耸的鼻子,白皙的肌肤,以及丰满的上身,果然是个惹男人冲动的尤物,只不过他怎么能会跟她……只不过既然‘嬣姬’这么践踏他的真心,那么他就让她明白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的。
睿尔厉一想到这个女人的负心,心里就有一把火在燃烧,但是……
他看着床上的睡美人,笑得却一脸奸诈!
他突然俯身吻上那道正在沉睡的娇唇粗鲁的蹂躏着。
对于他来说女人也分两种,一种是亲人,是用来珍惜的,一种是就是在床上发泄的,而‘嬣姬’是他这辈子唯一想珍惜却第一个敢拒绝他的人,很好,那么现在他就给点厉害看看,看看这个女人没有了他的保护还能不能明哲保身。
而原本一旁的女人好像等候了很久似得,不管多尔衮的偷袭直接迎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