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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公主亲自操作,教吐蕃人养蚕纺织,教吐蕃人耕种栽树。又与工艺技术人员一起,教吐蕃人建筑、造纸、制墨、制笔、制碾、制陶、酿酒、冶金、打造农具。月奴正在为金城公主按摩,尺带珠丹进来。月奴想向尺带珠丹行礼,尺带珠丹制止她,还让她退下。尺带珠丹走到金城公主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金城公主。金城公主睁开眼睛,笑着问:“赞普,你来了。”尺带珠丹问:“是不是孤王把你给吵醒了?”

金城公主说:“没有,我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看见金城公主劳累的样子,尺带珠丹充满怜惜:“奴奴,那些事情你让你随行的人来做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呢?”金城公主说:“既然我嫁到吐蕃,我就是吐蕃人。在我的心目中,他们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既然是亲人,怎么不可以亲自动手呢?”尺带珠丹笑了一下,用手指轻轻刮金城公主的鼻子一下,说:“奴奴,你天天念佛,倒真成一个活菩萨。”

金城公主也笑了一下,说:“这样不好吗?”“当然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尺带珠丹抱着金城公主继续说:“我是担心你会熬坏身体。”金城公主感动地说:“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尺带珠丹说:“好,为了奖励你,我让厨子做你喜欢吃的菜。”金城公主开心地笑起来。

尺带珠丹和没庐·赤玛类正在处理国事,金城公主来探望他们,并且带来糌粑和酥油茶。没庐·赤玛类知道,金城公主有很多话要跟尺带珠丹说,就识趣地离开。金城公主说:“赞普,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尺带珠丹让她说出来。金城公主说:“中原人讲礼义礼智信,他们有深厚的文化传统与道德规范,我们应该从中吸收一点什么。”

尺带珠丹想了一会儿,说:“你说得很有道理,孤王马上派人到大唐,求取一些书籍。”尺带珠丹说做就做,派专人去中原求取《毛诗》、《春秋》、《礼记》等文化典籍。金城公主每天都会向没庐·赤玛类和那囊·赞蒙多请安,并且跟他们聊天。他们都很高兴,尺带珠丹娶到一个这么好的妻子。

这天四人坐到一起用膳,没庐·赤玛类和那囊·赞蒙多,轮流称赞金城公主。金城公主娇羞地说:“母亲,你和祖母不要这样称赞媳妇。”那囊·赞蒙多笑了一下,说:“我有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当然要向所有人说。”金城公主的脸顿时红起来,尺带珠丹用手搂着金城公主的肩膀说:“母亲说得对,让你羡慕一下也好。”没庐·赤玛类说:“好了,你们不要再说,要不然奴奴就用不了膳了。”那囊·赞蒙多和尺带珠丹当即住口。

没庐·赤玛类和那囊·赞蒙多,在一起聊天,聊的内容全是尺带珠丹。金城公主正在做女红,尺带珠丹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宫。金城公主看着坐着发呆的尺带珠丹,觉得很奇怪。她先叫一声,尺带珠丹没有反应。再叫第二声,尺带珠丹依然没有反应。金城公主推了尺带珠丹一下,他还是呆呆地没有反应。

金城公主有点惊慌起来,她死劲地叫着尺带珠丹,尺带珠丹终于有所反应。金城公主担心地问:“赞普,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尺带珠丹说:“之前孤王与悉诺恭逻禄等几位大臣,熬了几个晚上想出一些政策想要推行,可是遭到祖母的反对。孤王觉得祖母弄权,把孤王当作傀儡。”

“只要祖母一天不死,孤王就不能实现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有祖母不在这个世上,孤王才能成为真正的赞普,于是孤王决定杀死祖母。可是刚才在母亲的寝宫外面,听见她和祖母聊天,聊的全是孤王。”尺带珠丹已经哭起来。“祖母她还是很关心孤王、很疼爱孤王,是孤王自己小心眼,是孤王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个时候,尺带珠丹已经嚎啕大哭。

金城公主抱着尺带珠丹,说:“赞普,既然你知道祖母她关心你、疼爱,你就应该好好孝顺她,让她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从此之后,尺带珠丹不再像之前那样演戏,而是真真正正孝顺没庐·赤玛类。那囊·赞蒙多看见,没庐·赤玛类和尺带珠丹祖孙关系这么融洽,心里觉得很安慰。

金城公主走过去,跟那囊·赞蒙多说:“母亲,媳妇知道你一直都很担心,赞普和祖母的关系会变得很差。但是你可以放心,这种情况以后都不会再出现。”虽然那囊·赞蒙多不是很明白金城公主的意思,不过她听见金城公主这样说,都觉得很放心。

尺带珠丹常常与没庐·赤玛类聊天,还会带她四处走走。金城公主时不时会跟没庐·赤玛类,说唐朝的风土人情。近段时间,没庐·赤玛类过得非常开心。侍女叫没庐·赤玛类起床,无论她怎么叫,没庐·赤玛类都没有反应。侍女觉得很惊慌,就马上去找御医,顺便通知那囊·赞蒙多和尺带珠丹、金城公主。

那囊·赞蒙多和尺带珠丹非常紧张,金城公主安慰他们。御医走到尺带珠丹面前,尺带珠丹问情况怎么样?御医跪倒在地上说,没庐·赤玛类已经离世。尺带珠丹一听面色苍白,说:“不会的,不会的,祖母她不会死的。”他紧张地对御医说:“御医,祖母还没有死,她还没有死对不对?”

御医说,没庐·赤玛类的确离世。尺带珠丹跪倒在地上,金城公主同样也跪倒在地上。金城公主双手勾着尺带珠丹的脖子,头放在他的肩膀上面流下眼泪。尺带珠丹跪爬到没庐·赤玛类床前,他哭着说:“祖母,孙儿来了,你睁大眼睛看看孙儿啊!”尺带珠丹觉得很后悔,之前没有好好孝顺没庐·赤玛类。

尺带珠丹坐在没庐·赤玛类的寝宫里面,他要把所有的摆设都看得一清二楚。尺带珠丹站起来,坐到没庐·赤玛类的位置。金城公主走进来,她走到尺带珠丹面前,跪倒在地上,握着尺带珠丹的手。尺带珠丹看见金城公主,假装的坚强全部丢弃。尺带珠丹哭着说:“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不多给孤王时间,让孤王孝顺祖母多一点?”

金城公主说:“赞普,在祖母最后的这段日子,有你陪她聊天、陪她四处走走,这对于祖母来说已经足够了。祖母她年纪大了,最希望的是儿孙满堂。虽然美中不足的是父亲去世,但是有你、有母亲、有我陪着,祖母已经觉得无憾了。”尺带珠丹抱着金城公主嚎啕大哭。尺带珠丹和悉诺逻恭禄等大臣,为没庐·赤玛类举行隆重的仪式。尺带珠丹来到乞黎拨布的陵寝面前(俄谢晒波陵),跪倒在地上,磕下三个头说:“祖母,孙儿谢谢你为孙儿所做的一切,你所说的话孙儿会记住。孙儿一定会好好治理吐蕃,你安息吧!”

尺带珠丹亲政之后,为了加强中央集权,特地建立红册木牍制。简牍是吐蕃普遍使用的档案载体,以竹木片记事备用。尺带珠丹规定将各地的户籍、税收、兵籍等的管理收归朝廷管理,设立红册木牍典籍备案。对没用的官员大幅度裁员削减支出,打击强权大臣并且多次巡视各地。他还下令对贫困地区的税收进行减免,以缓和阶级矛盾。

尺带珠丹所做的这一系列措施,为他赢得文武百官和老百姓的赞扬。金城公主把后宫事务处理得很好,使得尺带珠丹没有后顾之忧,专心致志处理国事。虽然尺带珠丹的年纪不是很大,但是他已经深谙权术之道。一直通过不同大臣的任命,以平衡各个势力在朝廷的影响力,牢牢把权力抓在自己手里。

金城公主与那囊·赞蒙多聊天,尺带珠丹向那囊·赞蒙多请安,金城公主也向尺带珠丹请安。那囊·赞蒙多说:“尺带珠丹,吐蕃的历代赞普都是后宫有多名嫔妃。所以你应该多选新妃,以充实后宫。”

尺带珠丹握着金城公主的手,说:“母亲,孩儿有奴奴已经足够了。”“虽然奴奴好,但是一个赞普只有一个赞磨,没有一个妃子,传出去成何体统。”金城公主说:“赞普,母亲她说得对。一个赞普只有赞磨没有妃子,传出去的确是不好。”尺带珠丹紧张地说:“孤王说过,孤王只会娶你一个,孤王的心只会给你。”尺带珠丹握着金城公主的手放到自己胸前,说:“奴奴,这里已经被填满,还怎么放得下其他?”

金城公主笑了一下,说:“赞普,我知道你很爱我,你不想我受到任何委屈。但是在嫁给你之前,我就已经有心理准备,我会与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你。远的不说就说我父皇,除了母后之外,还有上官昭容和其他妃子。父皇他宠爱上官昭容,也没有因此冷落母后。还有父王,他除了母妃之后,还有其他妾侍。”

“一开始的时候,父王和母妃的感情不好。自从我出世之后,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所以你立新妃,是不会影响我们的夫妻感情的。”尺带珠丹说:“无论怎么说,孤王都不会选新妃的。”金城公主用清透如琉璃般的眼眸望着尺带珠丹,她只用殷殷祈盼的眼神传递给尺带珠丹信息,就是新妃一定要选。

刹那间,尺带珠丹只能丢盔弃甲地认命:“好吧!孤王听你的,选新妃就选新妃。”上朝的时候,尺带珠丹宣布自己要选新妃。这条消息甫到整个逻些,在吐蕃贵族当中引起热烈的反响。哪个家族的女儿成为尺带珠丹的妃子,哪个家族就能取得话事权。如果抢先为尺带珠丹生下儿子,这个儿子就会成为未来的赞普。

现在已经有不少家族在暗中角力,因为这关乎到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选新妃的事情,尺带珠丹交给那囊·赞蒙多全权负责。自此之后,凡是家中有适龄女子的文臣武将,就会有意无意地到那囊·赞蒙多的寝宫,向她请安。有些大臣,干脆把女儿带到那囊·赞蒙多面前,希望能落入她的法眼。

无孔不入的人们,通过尺带珠丹身边的侍卫、侍女,了解到他的行踪。千方百计地制造,自己家中的适龄女子与尺带珠丹“偶遇”的机会,弄得尺带珠丹苦不堪言。尺带珠丹回到寝宫,向金城公主诉苦:“奴奴,孤王就快要被一些文臣武将和女子弄死了。”金城公主笑了一下,说:“想必是这些文臣武将,让自己家中的适龄女子,与赞普你装作偶遇吧!”

尺带珠丹没好气地说:“他们与其把心思选新妃上面,倒不如把心思放到老百姓上面。”“哪个家族的女儿成为赞普你的妃子,哪个家族就能取得话事权。如果抢先为赞普生下儿子,这个儿子就会成为未来的赞普。这么好的事情,有谁不想啊?”尺带珠丹说:“早知如此,孤王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

金城公主用手轻轻捏尺带珠丹的脸,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命令已下就不可以反悔。”尺带珠丹把头扭向一边,嘴里还“哼”一下。金城公主走到尺带珠丹面前,俯下身问:“赞普,你真的生气?”尺带珠丹把头扭向另一边,金城公主走到另一边。她跪倒在地上,握着尺带珠丹的手,摇了摇说:“好了,这次是我不好,我也是为了赞普你的名声好。不要生气了,最多赞普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尺带珠丹把头扭回来,眼前一亮地说:“真的是孤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金城公主点了点头。尺带珠丹把金城公主横抱起来,向卧室走去。尺带珠丹带金城公主到一个叫做叶色拉康的庄园去,叶色拉康位于逻些城西,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尺带珠丹说:“这是孤王最喜欢的地方,以前小的时候,父亲每个月都会带孤王和母亲来一次。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孤王就再也没有来过。”

尺带珠丹叹了一口气,说:“十年了,真是恍如隔世啊!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这里没有怎么改变过。”金城公主说:“赞普,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每个月来这里一次。”尺带珠丹开心地笑一下。尺带珠丹带金城公主四处走走,有一名女子蹲在一边,偷偷地看着他们。

之后跑到一个地方,对另外一名女子说:“小姐,赞普和赞磨就快到我们这边来。”那名女子说一声“好”,心想自己这次一定要给尺带珠丹好印象。那名女子就是副相那囊·尚拉郎的女儿那囊·西丁,她让侍女帮自己穿戴整齐,等着尺带珠丹和金城公主的到来。过了没多久,尺带珠丹和金城公主就走到这边。

那囊·西丁看见,就马上跑到尺带珠丹和金城公主面前,给他们行礼。尺带珠丹看见又有这样的情况,表现得不胜其烦。金城公主和颜悦色地问:“你就是副相那囊·尚拉郎那囊大人的女儿吧?”那囊·西丁回答是。金城公主上下打量那囊·西丁,她没有想到吐蕃也会有长得如此水灵、娇嫩的女子。

金城公主说:“那囊姑娘真是长得国色天香。”那囊·西丁娇羞地说:“赞磨过奖了,比起赞磨,我还差很远。”尺带珠丹说:“你说得很对,在整个吐蕃里面,的确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比得上奴奴。”金城公主望着尺带珠丹,用手轻轻拍打他一下。那囊·西丁听见尺带珠丹这样说,当即变得落寞。

金城公主握着那囊·西丁的手,微笑着说:“那囊姑娘,你不要听赞普胡说。我说的是实话,你的确是长得很美,比我见到的吐蕃女子都要美。”金城公主的这番话,令那囊·西丁的心情好起来。金城公主说:“今晚,我和赞普会在庄园里面用膳,那囊姑娘你也一起吧!”本来尺带珠丹想享受一下,与金城公主的二人世界。

尺带珠丹想反对,看见金城公主这么开心,不忍心拂她的意,就没有再说什么。那囊·西丁听说,可以与尺带珠丹一起用膳,心里非常激动,就愉快地答应下来。回到府里,那囊·西丁感叹地说:“赞磨她不但人长得美,连谈吐都这么文雅。大国不愧为大国,那里的人就是不一样,你叫我怎么去跟她比啊?”

那囊·尚拉郎向那囊·西丁了解情况,当得知那囊·西丁与尺带珠丹一起用膳,甭提有多兴奋。那囊·尚拉郎看见那囊·西丁失落的表情,连忙问她怎么了?那囊·西丁说:“父亲,赞磨她真的很完美,有才华、温柔、随和、优雅,女儿不知道可以怎么跟她比?”那囊·尚拉郎说:“西丁,从小到大你都很有自信。为什么遇到赞普的事情,你这么快就认输?”

那囊·尚拉郎站起来,围着那囊·西丁转一圈,说:“你看你面容是多么姣好、身段是多么婀娜,你可是高原上的一颗明珠啊!平时只要你走过,其他男人就会闪闪缩缩用灼热的目光看着你。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赞普一定会为你倾倒的。”那囊·西丁不可置信地问:“父亲,你觉得真的可以吗?”

那囊·尚拉郎坚定地说:“当然可以,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那囊·西丁坚定地点了点头,说:“女儿发誓,一定要成为赞普的妃子,而且比赞磨更受赞普宠爱。”那囊·西丁仿佛看见自己,已经坐在尺带珠丹身边,接受万千臣民的跪拜。看见那囊·西丁恢复自信,那囊·尚拉郎满意地笑起来。

虽然尺带珠丹拥有最终的决定权,但是那囊·赞蒙多的决定是起到一定的作用。所以她的寝宫,每天都来访者不断,众多的文臣武将都向那囊·赞蒙多示好。那囊·赞蒙多从中挑选一些心仪的女子,便召集悉诺恭逻禄等几位大臣召开会议。每位大臣都各抒己见,提出自己心目中的人选,弄得那囊·赞蒙多有些头疼。

后来那囊·赞蒙多派侍女,请金城公主过来。金城公主来到之后,悉诺恭逻禄等几位大臣向金城公主行礼,金城公主也向那囊·赞蒙多行礼。金城公主问:“母亲,你找媳妇前来所为何事?”那囊·赞蒙多说:“奴奴,我已经挑选一些心仪的女子,给尺带珠丹选新妃。我们召集悉诺恭逻禄等几位大臣召开会议,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意见。”

“我不想选出来的妃子,尺带珠丹不喜欢,所以我想问一下你的意见。”金城公主让那囊·赞蒙多把名单说出来,金城公主想了一会儿,说:“母亲,我觉得那囊大人的女儿那囊·西丁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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