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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桌上不断扑腾的金毛忽然停下了进食,两条柴火腿一蹬,黑漆漆的小绿豆眼炯炯有神地凝视着兰婳音,再次展翅扑向那女子。

贺兰裔不悦拧眉,正要抬起袖子在把那坏鸟扇出去,却被兰婳音制止。只见那只贪吃无比不断闯祸的金毛极其温驯地停在女子肩头,脑袋还不断去蹭女子的脸,模样显得十分亲昵。

楚逍见状也猜出了几分,试探问道:“你认识它?”这话问的其实是兰婳音,但是那鹦鹉却接茬说了下去。

“臭丫头欠着小爷一顿梨花白。梨花白……喝酒喝酒!~”

众人再一次被这只金毛鹦鹉惊倒,不但会说话,而且还会记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主人才能教出这样的奇葩。然而事实上,它的主人也的确是一朵举世无双的奇葩。

“金毛,你主子呢?”兰婳音伸手去逗弄那小东西,鹦鹉啄着她的指尖,突然有扑腾起来,朝着雅间外头飞出去,女子会心一笑,也跟着冲了出去。

一屋子面面相觑的男人无法,也只好动身赶去,其实他们更好奇的是这只鹦鹉的主人。

“金毛。”去非一招手,鹦鹉十分听话地飞了过去,乖乖停在他肩头。

而据众人回忆,他们初见去非的场景是这样的:

一袭白衣的男子墨发未束,长发迤逦流泻在肩头,眉目温润疏阔,自有淡定从容,关键胜在气质,真真是出尘脱俗不染烟火;而他身边那位着同色衣裙的蒙面女子面容不焉,一双杏目英气十足,通身气度不逊于在场任何一位皇族子弟,轻灵飘逸,冰雪之气神似国主成辟。

“先生。”兰婳音款款走到去非身前,躬身行了一揖,“经久不见,不知先生是否安好。”

那男子也不扭捏们竟然就心安理得的受了这一拜,一手虚扶,浅笑道:“甚好。当日匆匆一别,如今算来已有一载。现在看来,外头传言果然不足为信。”去非算是答了她的问候,目光穿过女子耳畔,望向她身后的一群男子:为首三人个个龙章凤姿,当属人间天骄,只是……

欸……终究是躲不过啊。

“丫头,你这出去一趟倒是收获颇丰啊。”去非凑在她耳边低低笑道,兰婳音自然明白他说的话,耳后瞬间笼上不自然的红晕。

这一幕落在她身后的衣裙男子眼中,三人神色各异,但是对于两人如此亲昵的举动都很是不满,于是贺兰裔当先出手。

“去非先生是吧?幸会幸会。本王的王妃多蒙纤瘦教诲,如今可谓是善解人意冰雪聪慧蕙质兰心……”说着说着一只手就搭上了女子纤细温软的腰肢。

身后众人再次状似昏倒——不带这么介绍的!

“贺兰裔。”喝断了他一厢情愿的介绍,对着去非尴尬笑笑,抬眸却对上那蒙面女子那双探究的眼,心中凛凛。

又来了个戴面纱女人。

这其实也怨不得兰婳音,自打她知道白闵圣女出入都戴面纱之后,但凡是遇见了戴面纱的女子,她都会生出一种想要“一睹芳容”的冲动,就算是眼前这位神秘女子也不例外。

但是现在,时机好像不对啊。

兴许是她盯着那女子看得太久了,去非和贺兰裔都微微出声提醒,她方才收回目光;贺兰裔知她贼心不死,只能先稳住人再说。

“先生,这位姐姐是谁啊?”难不成去非已经成亲了?兰婳音暗暗猜测。

那女子目光澄澈地对上诸人的目光,冷冷道:“天令山樱芷茜。”简单六字自报家门,落落大方干净爽利。

成辟与贺兰裔对视一眼,虽有惊疑,却面色不改。成辟略一沉思,上前问道:“不知姑娘所言的天令山,是指南峰还是北峰?”

樱芷茜杏目一眯,如同被人刺中什么,瞪了成辟半刻,恍然觉得这眸子很漂亮,再一看,仿佛还有那么点熟悉……是他!

想来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别有居心之人,随即她坦言:“北峰。”

两字如同一滴冷水键入滚烫油锅之中,将故作镇定的两男子惊得“花容失色”——原因无他,北峰是他们师门历来的禁地,原以为是因它山势陡峭故而严禁弟子入内,没成想那里居然还卧虎藏龙。

兰婳音对于这其中弯弯绕也略知一二,当下看向成辟,男子会意,将两人引入雅间,在好好促膝长谈一番。

“两位远道而来必然疲乏,还是先进去喝杯茶休息一会儿。请——”一群人让开一条路,两人款款步入内间。

……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去非很快就发挥了他三寸不烂之舌与席间众人打得火热,就连一向孤高清冷的成辟与楚逍都对他刮目相看。

既然是自己人,兰婳音也不瞒这去非,将她从帝京涛婚后的事情一件件说与他听,说到夜氏篡权那一段时女子无力地垂下头,贺兰裔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掌心,去非则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不必说下去了,再说就惨了。”去非云游在外,对于天下之事却从未放松过半分警惕,后来的兰氏一族的惨剧他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不好再去挑他土地的伤心事。

“那你们从北辰出来之后是作何打算呢?”

楚逍呷了一口清茶,道:“她身子不好,来荆南治病。”

其实这话说得很隐晦,并未直接点名兰婳音也能下的身体状况,虽然这先生是她自己认下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也会认可他,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去非闻言目光一滞,取出一条丝帕要请兰婳音的脉。楚逍凝眉,眸中隐约似有希冀之色。去非二指搭了一会儿,眉峰急蹙,一时不说话,看得他身边的樱芷茜心急火燎。

“到底怎么样了?呆子你倒是谁句话呀。”樱芷茜急急催促,方才她在一边听他们说话,言辞间也得知这个女子就是师傅要她下山寻找的兰婳音,心中喜不自胜,正要感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却惊闻此女子身子受了重创,隐隐不安,不知回去该如何向师傅交代。I

去非收了丝帕,无声摇了摇头,房中再度陷入一片死寂,众人的脸上皆是阴霾不散。

“脉象虚浮,但体内却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支撑着你;但是这股力量很险,若是强行冲破封印,你的身子必定承受不住,届时还有可能……”去非没再说下去,他不愿往后面想。

“没事……修罗鬼医还治不好呢。”兰婳音对他笑笑,有意让氛围不再那么凝重。

楚大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得旁边两兄弟憋出内伤。

“想笑就笑,忍住不怕内伤啊。”贺兰裔不温不火的再掺和了一脚,这下楚逍彻底飚火,一排银针脱手,封住了两兄弟的经脉。

“笑一下,断一根经脉。续不了。”这话说的很狠,两小子终于闭上了嘴,咧着嘴哈气的云庄见此似乎心情分外愉悦,一时忘了舌头上的伤,拿起一杯茶就喝。

“你若往后想当哑巴尽管喝。”清清冷冷的女声从一角幽幽传来,众人这才重新正视去非身边的蒙面女子。

云庄吐了吐舌头,退了回去。那蒙面女子身形一转,绕过去非直接抓过兰婳音的腕,二指微曲,搭了一会儿,定定道出三字:蔷薇杀。

在场的男子纷纷身躯一震,就连去非都震惊不已。

“荆南的藏经阁里找不到你们想要的东西,让她跟我走。”说罢樱芷茜就要拉着兰婳音往外走,贺兰裔楚逍一左一右钳制住她的身形,一时场上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你若敢带走她,华国必倾一国之力令你十死无生!”贺兰裔气息紊乱,一头银发在身后震荡开,在场的每一个都能感受到气劲的突变。

成辟也往前迈出一步,冰蓝的眸子如同深海碎冰,冷厉决绝,“荆南同战。”

------题外话------

话说终于回来了。感谢sbyyyyy亲的鲜花。其实其实嘛,我真的是小菜鸟,行文上还有很多不足,可是我会努力滴!因为这是我很喜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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