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便说过这个时代的女人很悲剧,被分成三六九等,平籍和贱籍身份的女子更是能够合法赠予记忆买卖。
平籍女子比贱籍女子稍微好点,平籍女子出身庶民,至少还能够嫁给同样为庶民的男子为妻。
而贱籍却是法定的无法擅自脱离的身份籍,等同牲口一样可以任由掌握着身份籍的主人家怒骂打杀。
身处这一身份籍的女子生出的孩子仍然属于贱籍,可以说永无翻身之日。
是以,只要有一份希望能够脱离贱籍,便足够让身处底层的贱籍女子使劲浑身解数相互倾轧。
这是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残酷,而身份为尊的男子则是早已经习以为常,观念注定他们是站在高处的俯视者,他们习惯了地位卑微的女人仰仗着他们的鼻息生活。
放在平时,贱籍女子能够成为权贵的侍婢便已经是天大的幸运,足以让其他贱籍女子嫉妒到死!
如今凌以泽自以为施恩于叶惜薇,便没有想过会有被拒绝的一天。
乍一听那句“阁下请回吧”,凌以泽真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凌以泽目光中略过惊愕,看叶惜薇的神色十分不悦。
叶惜薇从容轻笑,凤眸深处有冷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不劳阁下费心,比起做侍婢,当花魁显然更适合我。”
凌以泽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深深的看向叶惜薇的眼中带着讥讽之意:“当真是贱籍女子,这般不知廉耻!”
“贱籍女子”四个字连带了一旁的牡丹一同躺枪,牡丹当即白了一张脸,勉强挺直了背脊才没有失态。
叶惜薇五感敏锐,立刻就察觉到身边牡丹的异样,她侧目瞟了牡丹一眼,便见牡丹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眸,脸色却是毫无血色的惨白,嘴角耷下来隐约可见后槽牙正紧紧的咬着,这是一种极度隐忍的表情,叶惜薇可以想象此刻牡丹眼里充斥着怎样的怒焰。
“阁下身份高贵,我们自然不敢高攀。”叶惜薇面不改色,仍旧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刚才凌以泽说的并不是她,她直视凌以泽的双眼:“还请阁下于本月十五斗魁赛时赏脸来看看,我等是如何不知廉耻的让诸多男子甘心拜倒裙下的呢……”
凌以泽顿时脸色一变,叶惜薇却是继续笑道:“到时候的场景定然特别有趣。”
“呵……”牡丹忍不住想到那种场景,竟是轻笑出声,甘心捧着她们这些贱籍女子的男人岂不是更加不知廉耻?
叶惜薇这样一说,牡丹突然觉得心里舒畅极了,哪怕是得罪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身份地位的男子,她也要先出了这口气!
“以惜薇天资,定叫全扬州城男子都倾倒裙下!”牡丹柔声婉转,暗带笑意,眼底流露出畅快之色,贱籍女子怎么了,那些甘为裙下之臣的男人倒是更加不堪!
牡丹说完便觉得面前一冷,一抬头就看到凌以泽目光沉沉带着凌冽的冷意。
下意识心里一惊,牡丹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下一秒却是被叶惜薇不着痕迹护在了身后。
叶惜薇唇角勾笑,眼角眉梢更是带了几分明媚,对凌以泽一身气势视而不见:“所以说,阁下若想献殷勤,不如斗魁赛上试试一掷千金出出风头?说不定还能得一个风流美名!”
凌以泽若是再看不出叶惜薇是故意挤兑他那就是眼瞎了,他怒极冷笑:“女人,我劝你不要弄巧成拙,只要本公子一句话,那花魁的位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叶惜薇挑眉:“哦?莫非阁下只有以权谋私的时候才有那么点底气不成?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凌以泽面色陡变,危险的眯起眼盯着叶惜薇:“你倒是真懂得如何惹人生气,本公子倒要看看你凭什么本事得到花魁的位子!”
“就凭以阁下不顾身份说出以权谋私的话!”叶惜薇笑得一脸得意,“如何?够不够证明本姑娘的本事?”
凌以泽:“……”
长这么大,凌以泽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噎得说不出话,只觉得眼前这个长得不错的女人竟是如此面目可憎,他极度想要看看这女人跪在他面前苦求哀泣的模样!
一想就觉得快意非常!
凌以泽冷笑:“女人,我倒是希望你别后悔得罪本公子!”说完便拂袖而去。
叶惜薇漫不经心的收起笑意,转身对牡丹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大好的风景被一个蛇精病破坏了,真是晦气!”
牡丹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叶惜薇的吐槽,顿时哭笑不得:“惜薇,那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逞一时之快,她们得罪的人怕是来历不凡,这下是真麻烦了。
叶惜薇敛了笑意,认真的望向牡丹道:“那你现在可后悔得罪了他?”
牡丹一愣,便听叶惜薇继续道:“若是怕日后麻烦,我便让他将仇恨都集中在我身上便是,你不用担心。”
牡丹皱眉:“惜薇这话却是看轻我了!今日这口气是我自己咽不下去,反正都得罪了,即便重来一次,我仍然会这样做!与惜薇你全无关系!”
叶惜薇闷声一笑,心里对牡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好了,如此较真做什么,既然都得罪了还怕什么,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本事!”
管你来文的武的阴的阳的……统统用金手指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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