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面对着苍老威严的皇帝,小丽依旧心不在焉,竟然忘记了行跪礼,好在宏儿提醒了她,三人才齐齐跪在地上叩拜。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参照着电影里的画面,三人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等着皇帝开口,叫她们起身。然而,良久后,头顶上依旧没有声音,空旷寂静的大厅,她们紧张的呼吸声格外清晰。站立在两边的宫女,垂首而立,连同几名太监,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皇帝苍老而凌厉威严地眼睛,打量了她们许久,终于微笑道:“都起来吧。”
三人起身,小丽微微抬头,偷偷打量了皇帝。真的很老了,可能六十岁吧,不过,因为用脑过度的原因,脑后的头发雪白,脸上布满皱纹,唯独一双眼睛还清晰明亮。高昂的额头,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英俊的风采。
只是,皇帝的模样很眼熟,似乎在那么见过。但,她们的记忆里没有出现过皇帝……倒是有些像王佑承!
英子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小丽明白她的吃惊,悄悄拉着她的手。
“安宁郡主常常提及你们,说你们在苏州城开了书院……”皇帝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有些虚弱,中气不足。
三人颔首,说道:“在苏州城的竹园便是我们的书院了。”
皇帝浅笑:“听闻你们都是夫子……”
三人再次颔首。
“果然是胆大的女子!”皇帝的语气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嘲讽。
三人垂着头,不敢搭话。
良久后,头顶上再次传来皇帝苍老的声音:“此次进宫,想必你们也知道是什么事,朕先册封你们为大明公主,而后留在京城。”
小丽惊恐地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事态几乎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宏儿和英子却毫不知情,拉着发呆的小丽齐齐跪在地上叩谢。
皇帝笑出声来。
两旁的宫女齐齐跪地,连同她们一起谢恩。
随后,她们拜见了更加苍老的太后,她坐在椅子上,听着宏儿抚琴。
悠扬悦耳的琴音,穿透空旷寂静的大殿,传到宫殿外立在门口多时的男子耳中。他恬静地微笑,笑容中有难言的激动。
“太子殿下,你说的那名女子是正在抚琴的女子么?”他身旁一名太监斗胆问道。
太子摇摇头,笑道:“不是,但她也在。”
太监自知不该多问,想了想,说道:“皇帝那边已经册封她们为公主,今后都留在京城。”
太子微笑,留下来便时常可以见面了。瞭望宏伟的宫殿,久违的太阳挂在西边,温和的阳光照耀着雪覆盖的地面。
琴音赫然止住,年老的太后喜道:“果然是与众不同,哀家甚是喜欢。”
宏儿微笑道:“谢谢太后。”
太后浑浊的眼眸移向英子,笑道:“听闻你的书法也与众不同。”
语毕,宫女已呈上墨宝,放置在一张桌子上。英子服服身,走向书桌。
良久后,宫殿里再次传来太后赞美的声音。太子笑得灿烂,那赞美是对着英子的,他肯定,太后也喜欢英子,那么,现在是不是时机向太后说明?
轮到小丽时,小丽只是浅笑,说道:“小女子没什么特长,只是记忆力甚好,过目不忘。”
为了证实,宫女在太后的意旨下递了本册子与她,小丽简单地看了一遍,原封不变地背诵出来。太后眼里闪着惊喜,喜爱地打量了她们,说道:“哀家今日非常高兴,隔日你们也来陪陪哀家吧。”
皇宫大院,看似高高再上,其实里面的人都是凡人,她们也知道寂寞无聊。礼仪规矩甚多,连见见自己的儿子都很难,所以,太后眼角一闪而过的寂寞,她们了解。可是,如果日日进宫,寻找宋萌肜的事又该怎么办?
太后虽然眼眸浑浊,却也英明,一眼看出了她们心不在焉,便问道:“你们可有心事?”
小丽想了想,神色黯然,说道:“我们本有四个人,在进京的途中遇见了劫匪,另一个失散了,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太后一怔,说道:“原本哀家也觉得奇怪,安宁郡主说你们是四人,现在只见着三人,正想问问原因,岂料,发生了这样的事……也罢,哀家会帮你们寻找,你们大可放心。”
“谢谢太后!”
一番寒暄结束,天色也不早了,在宫女的陪同下,送她们出来宫殿。
刚踏出沉闷的空间,迎上可以自由呼吸的空气,三人同时松口气,大口地呼吸起来。回到王爷府已经天黑,时间不过才六点。
七王爷与安宁郡主早早地坐在大厅里等待她们,见她们走来,安宁郡主急急迎上去,问道:“皇上可说了什么?”
英子喜道:“他说册封我们为公主。”
“真的,太好了,我说过,她们会喜欢你们的!”安宁郡主很高兴。
小丽偷偷瞄了一眼七王爷,他表情和蔼,看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你们一定饿了,现在用膳吧。现在你们贵为公主,我们可不敢怠慢。”安宁郡主打趣说道,拉着她们去了饭厅。
小丽跟在身后,她身后是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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