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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一个人,就象在胸前扎着一根针,不深不浅,却只要多爱一分便会渗出血来。

——

窗外是渐渐暗沉的暮色,夹杂着喧嚣的灯光,纷杂地划过茶色的车窗,落在左肩早已干涸的血渍。

欧、晘、石。

因为喜欢,所以对他的秉性喜好才会在乎得胜过自己的痛喜。

车里,是闷得透不过气的安静。手指因为紧张而不自觉握紧,我被掌心的冰凉刺得更加清醒,也无法避免去回想在公安局里发生的那一幕。

昏迷之后醒来,我正躺在柔软的后车座上,撑起身子坐起,也发现了原本盖在身上的西服外套悄悄滑落。

“醒了?”蓦然从前方传来的声音,令我错愕。我几乎忘了去捡滑落的昂贵西服,只努力地撑大自己的眼眶,仔细地、小心地逡巡着这张几乎近在咫尺的脸庞。

他只是半侧过脸来,淡淡看了我一眼,而嘴角的温暖却清晰可见,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却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快到家了。”

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至少,我不认为一个正常的父亲会对自己的女儿凌晨出现在公安局这件事可以如此平静地忽视过去。虽然,我并不喜欢他对我如女儿般的对待。但,我却更害怕连这最轻的对待,也被他轻易地收走。

那样的话,我与他就真的只算得上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路人罢了。他的无情与决绝,我实在没有自信去挑战半分,因为在他身边,所以更知晓他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除了他的亲人,还有什么值得在乎?

“嗯。”我轻轻地答应他一声,嘴角努力地上扬,直到确认他能从我脸颊上看见一对浅浅梨涡。只要他觉得好,我可以无条件地去服从,即使戴上面具,即使内心杂乱无章。

回到家,我拥着满满都是他的气味的西服外套,从车上走下时,却意外地看见他的助理田雨正站在大门口,窈窕的身线被银色贴身短裙衬得多了几分妩媚。

心,陡然沉下。

她朝着我走近,笑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小暖,你们回来了。”我低着头,抿紧了嘴,忍着伤口在她的手掌之下暗暗地发疼。错过身子,我绕过她尴尬的还扬在半空的手,朝厅里走去。至于身后的他们,今晚我无暇顾及。

她又来这儿了。除了是他的允许,还能是什么。我无法安静地、乖巧地面对他以外的、觊觎他的任何一个女人,正如我能够感应到这些女人对他的迷恋,他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径自脱了鞋上楼,关上门,我贴着门板,蹲在地上,抱着双膝。

他从不缺女人,也从不在我面前回避。

我时常在想,我在他的心里究竟属于什么,被归类在哪一部分,是可以随时摒弃的么。她们都羡慕我,从天上凭空撞了运气,能够得到他的宠爱。

的确。我又何乐而不为?

将眼角的湿润抹去,我站起身,按开灯,绕过床,走入卫生间中。偌大的落地镜里清楚地映出一个偏瘦的身影,身上的裙早已褶皱,包括左肩上的血渍都显得如此的落拓。

将莲蓬头打开,冰冷的水瞬间从肩头滑下,刺骨的痛似一朵盛开的花肆意地蔓延生长,刺入皮肤之内,连着血液。

而。

夹杂着纷乱的水声,耳边却响起了门被打开的响声。关掉莲蓬,我静静地转身,面朝着洗手间的雾化玻璃门,在心里沉默地数着沉稳的脚步声,一,二,三……

“暖。”

玻璃门上映出高大挺拔的身影,他停下了脚步,叫我的小名。我贪婪地将他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甚至屏住呼吸,生怕一个错神就会错过。

他,会进来麽。

我的脑海里生出邪恶的念,伸出手将身上早已湿透的姜黄色针织裙脱去,卡橘色的胸罩包裹着冰凉的胸,只衬得更加白皙。

我没有答应,可他也不再问第二遍,就像是在考验彼此的耐性一般,一扇门阻隔得恰恰好。

还记得方才田雨那娇柔的声音里透出的傲慢,同是同类人,她清晰地察觉了我对她的敌意是为何,在我的面前骄傲地炫耀,炫耀她曾被他亲吻过、抚摸过的肌肤。

我伸手,环抱住自己,指腹紧紧贴着冰凉的手臂,绕过凸起的锁骨,指尖触及光滑的肌肤,停了下来。他知道我在煎熬麽。心底错杂得燃烧起来,我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向门后。

而,就在此时。

雾化门上映出的高大身影却渐渐转了身,他每走远一步,就像一把刀又狠狠刺入我心口。突然萌生出的一股力量驱使着我打开了门,而就在我走出的那一刹那,他却正好消失在房间门口。

只留下一袋印着药店的药膏,被孤零零搁在转角的书桌上。

他一定不知道,他每一次对我的好,都会令我变本加厉地喜欢他,这样不断的堆砌,总有一天会分崩。

躺在床上,我静静地在黑暗中闭上眼睛。

只是,越是逼着自己睡去,却越是清晰地听得见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离天亮,太远太远。

所以。

当我拿着药膏,站在他卧室门前时,我的心格外地清醒。“爹地。”我轻轻地唤,即使房间里似乎一片黑暗,即使他可能仍在客房和田雨在一起,睡在同一张床。

但。

门却在极短的时间被打开,渐渐敞开。他正穿着简单的浅灰色短T长裤,沐浴过的发丝正桀骜地将他脸庞的棱角勾勒得更加迷人。

他,竟然在。

那,田雨呢?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往房里投去的视线,只一勾唇,了然地揉揉我的头发:“学会半夜不睡,来捉人了。”

不是责骂,而是宠溺,让我沉醉的宠爱口吻。我摇摇头,伸手朝他扬了扬手中的药膏,弯起嘴角笑着狡辩:“我够不到伤口。”

他微愣,视线落在我的左肩,即使此刻正被睡裙覆盖着,好看的眉拧起,伸手握住我的手臂,拉进了房里。

坐在宽大的床上,我将脸埋在他的枕头里,抬头望着在台灯温暖的光下站立着的他。他从一旁的药箱里取出棉签,正要挤出药膏,我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棉签:“不要棉签。”

“那你想用什么?”他凝眉,不喜欢我突如其来的举动。

从来只有被服从的他,在外人眼中,从来不轻易露出半点笑容,即便有,也只是表面寒暄,点到为止的冷漠。

我从床上下来,站在他的面前,努力地抬起头对上他略带疑虑的深眸,伸出手指轻轻地触上他的指腹,轻轻地问:“可以吗?”

------题外话------

亲们久等了,等度过最黑暗的时期,西会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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