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寒烟的衣服,是尚水送的,难到也要现在脱下来还给尚水?”
李风影眯起了眼睛,果然,身体是比以前虚弱了,但是性子是一点有没有变,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敢脱,她丢得起这个人,我李风影也丢得起!
“寒烟,我总不能将这衣服再送人了吧。”看着这水火不容的架势,韩尚水决定缓和一下气氛。
寒烟有些歉意的对着韩尚水说:“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甚至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李风影更是气上加气,这回到真的是他无理取闹了(其实你本来就在无理取闹)。
“姐姐,姐姐?”有些哭腔,翠翠不知为什么也出现在这里,看见寒烟,就想扑到寒烟的怀里。
但是翠翠的额头却被一把扇子轻轻的抵住了,清亮的声音响起:“你姐姐的身子虚弱,可经不起你这样的拥抱。”翠翠抬头一看,一个眉目清朗,气质高雅的公子对自己含笑,说不尽的温柔和气,一下子脸就红了,虽然王爷也长得很好看,但是太凶了,让翠翠害怕;虽然风大人也长得很好看,但是太不真实了,想女人一样。眼前的公子才是翩翩俊秀,气质高雅。
寒烟看着翠翠,轻轻的环住翠翠:“傻孩子,哭什么呢?”
“姐姐,我是高兴。”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说着。
看来还是有人会为自己伤心难过的,寒烟在心里更加的鄙视李风影了。云楼也慢慢的从里屋里转了出来,怯生生的说:“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大家都很担心姐姐呢。”说完还向李风影的身后移去,一副怕见生人的表情。
云楼?她怎么会在这里,难怪自己离开了,某些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在乎。寒烟有一些嘲讽的看着李风影。
“云楼她是昨天才从京城赶过来的。”没头没脑一句就出来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寒烟小声的低估,虽然声音很矮,还是清晰的传到李风影的耳朵里。
想要再开口说几句,最后还是忍下来了,反正和这个女人说什么都是白搭吧,这次算是自己找憋屈。
“王爷,如果可以的话,有一些事情我要和你谈一谈,让她们在这里看看玉器,我们去对面的茶座里聊一聊,如何?”
李风影本想带着寒烟赶快离开,离这个韩尚水越远越好,可惜去路被一把扇子拦住了。这样的邀请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公事和私事李风影一向分的很清楚。
茶楼上,两个男人不动声色,慢慢的品着一杯实在是不怎样的茶。楼上的客人本来对两位出众的男子都充满了好奇,在意识到两人散发出的暗黑气息后都各就各位,防止引火烧身啊!
两人将茶喝到一点颜色都泡不出来,还在继续若无其事的观察着外面的千篇一律的行人往来,一边不在意的撇过对方。这样的攻心战,是两个人都颇为擅长的,一个是纵横商场,一个运筹帷幄,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汹涌。
最后韩尚水开口了,毕竟他是邀请的李风影的。
轻轻的从袖子当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器瓶,普普通通的药瓶,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李风影的心间缠绕。
“这是什么?”脱口问道。
“堕胎药!”韩尚水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韩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风影严词厉色的问道。此时李风影感到白色的药瓶散发着阵阵的寒气,这股寒气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冰顺着他的脚,一路凝结直到胸口。
“我在为寒烟解冷热噬心散的时候,发现她中毒太深了,要是留下这个孩子,会要了她的命,即使寒烟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将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很可能会有先天的缺陷。”“你告诉寒烟了吗?”被冰冻住了,身体僵硬着,每一个关节没动一次都在嘎吱的作响。
“没有,她一副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样子,我不打算让她难过。本来我想在给她解毒的时候就顺便拿掉孩子,但是毕竟不是我的孩子,我无权为你们做决定。”韩尚水抬手将那白色的药瓶推到李风影面前。
手似乎有千金的重量,一点,一点的挪到那白色的瓶子上,有飞也死的拿开,仿佛是那时炙热烙铁。
无视李风影的异常,韩尚水继续说道:“还有王爷,寒烟的身体现在还受不了堕胎之苦,等一个月后,毒素全部清理结束之后,王爷再决定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吧。”
最后韩尚水轻轻的站起来:“小二,结账。”不着痕迹的转身离去。对不起寒烟,原谅我的自私。
抬头,看着半天没有动的李风影,韩尚水残留的愧疚变为狠绝,大周的铁血王爷会为一个先天不全的孩子痛苦,可见孩子的母亲定是他重要的人。若是用他的手打掉寒烟的孩子,寒烟和他才不会有任何的可能,他们之间的情分真的是一点都不可以留下,是的,我是可以在寒烟昏迷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拿掉这个孩子,但是我觉得还是借你的手更好,若是你真的在乎寒烟,你一定不会告诉她孩子先天残疾,也断然不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你们的关系,是我最好的利用契机。寒烟离开你的时候,我不会让她有半分的留念,李风影你也绝不会在她的心理留下半分位置。她的心里只允许有李谛。
寒烟,你等我,我会将你带回到我的身边,等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夜李风影没有回去。
寒烟正准备休息,翠翠端着药进来,“寒烟姐姐,这是常太医为你熬的药,你要定期的吃,这样脸色才会红润起来。”
“知道了,凉些的时候,我自然会喝的。”前脚翠翠出门,后脚寒烟就将药倒进一颗窗边的盆景里,从荷包里掏出一颗药丸,心中感慨:还是尚水好,知道我不喜欢喝苦药,特地制了药丸。”
忽然间,门“碰”的一声打开,寒烟吓得呛着了一嗓子的水,拍着胸口,抬头看着来人。
“死水,你这是干什么呢,我正喝着水呢?看你板着那么一张脸。”
可惜话还没有说完,死水一把抓住寒烟:“王妃,跟我来。”寒烟是连拉带拽的拖了出去,男女确实有别,只是寒烟知道,在死水的眼里,世界上的人只有是李风影和不是李风影的区别。所以认命的被拽走了。
“这是要干什么呢?”被死水塞进一辆马车的时候寒烟叫起来:“死水,你要是不说干嘛,我可要不客气了。”
“去见王爷。”马车以已经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