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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直辗转反侧的夭夭猛然翻身下床,近乎烦躁的在房内踱步。

白千寒还在和黎陌云把酒言欢,深夜长谈。真不明白他们俩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话说,不是才分开几天吗?用得着吗?害他想偷个机会和白千寒单独见面都不行。

揪了揪头发,夭夭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房门,悄悄的潜出了房间。不管了,反正她今夜是别想睡了,干脆在院子里转转。幸好夏烟经由上次的事件,被云锦给调到了别的院落,也不会半夜来她房内了。

想着,夭夭的脚步也无意识的向前迈着,不知不觉朝着院门的方向而去。谁知刚经过离院门不远的竹林,一道人影猛然自她身后闪过,在夭夭动作之前,捂住她的嘴,低沉道:“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夭夭停止了挣扎,跟着他退到了竹林的深处。

白千寒放开捂住他嘴的大掌,随即细细的看着脸色不悦的夭夭,手一伸,猛然将她扯进了怀里。

“唔……”夭夭一个不察,鼻尖撞到他坚硬的胸膛,顿时吃痛的闷哼出声。

“你好吗?”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白千寒闭了闭眼,迟疑的问着。

夭夭任由他抱着,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突然感觉自己身心疲惫,很想就这样一直靠下去。

白千寒见她不回答,心口一紧,与她拉开距离,担忧的看着她的神色,问道:“不好吗?你受了很多委屈?”

夭夭垂首,沉默了半晌,却淡淡的开口问道:“安安呢?你有去看过他吗?”

苦笑一声,白千寒无力的垂下双手,他就知道,她关心的,至始至终都是那个少年。深吸了口气,他笑言:“放心吧,我已经将他平安的送到了军营。”

“嗯?哦,谢谢。”夭夭抬眸,感激的看向他,看来,太后并没有派人为难他。蓦然,她眼角一瞥,看到他颈部的伤口,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千寒摸了摸脖颈,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路上碰到劫匪,受了点小伤。”

受伤?夭夭眯眼,看着那道长长的刀口,白千寒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那么深的功夫,普通劫匪怎么可能伤的了他呢,而且还伤到了要害部位。看来那些所谓的劫匪,应当是太后派去拦截安安的。幸好,白千寒赶去了,否则……

“你放心吧,真的没事。你也不必担心安安,陈将军治军严谨,安安在里面不会出什么事的。”见她沉默下来,白千寒急忙低声解释道。

“我没事,我明白的。”夭夭抬头,冲着他笑道,白千寒对她的心意,她当然明了。可是他已经为她付出很多了,还差点命丧太后之手,她不能再让他操心了。

“对了,你不是说要游历江湖吗?怎么才这么点时间就回来了?”

白千寒见她建议话题,脸上重新有了笑容,自己的心情便也舒爽了许多,顺着她的话答道:“你那日在皇宫说的话,我回去后一直心神不宁,本来不打算走的。可是答应了你替你照顾安安,不想失信于你。所以便快马加鞭赶上他们,直到把安安送到目的地为止,才反身回来。”

说到这里,白千寒突然拧紧浓眉,顿了顿,才一脸痛苦的说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云他会这么对你,你,你那晚,真的没事吗?”

夭夭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她新婚之夜那天。抿了抿唇,她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她可不认为黎陌云会告诉他,毕竟,这是件不光彩的事情,他堂堂一个王爷,做出这种事来,定会遭人唾弃的。

“我曾经救过云淼一命,他欠我一个人情,所以今早一见到他,我便找他问明白了。夭夭,对不起,我……”

“事情都过去了,你并没有错,更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更何况,我也毫发无损不是吗?”因为连自影救了她,夭夭淡然的说道。确实,这事,和他没关系,他并不用为此自责的。

只是,尽管夭夭这么说,白千寒还是心怀内疚,他不敢想象,要是那个乞丐得逞的话,夭夭的下场是什么?“我带你走,离开云王府,离开云。”白千寒猛然擭住她的双肩,急切的说道,他早该这么做了。明明对她喜欢的紧,却一直瞻前顾后,顾念着与黎陌云的兄弟之情,却没想到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入这般境地。他本来就是什么都不在乎的逍遥御医,自己喜爱的女人,不管如何,他都要带走。

“你疯了?”夭夭蹙眉,看着他认真的眸子猛然摇头。她不可能跟他走的,先不说安安到底安不安全,就是他,可是宫中的御医,是黎陌云的好友,若带自己走,他这一辈子都要在逃亡中度过,自己不能连累他,也不可能连累他。

“我没疯,我……谁?”白千寒严肃的摇了摇头,倏的,像是听到什么声响般,蓦然喝出声来,松开夭夭的手,往竹顶掠去。

一道黑色身影瞬间自竹林走飞起,往大门的方向掠去。夭夭眯起眼,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百分之百肯定,那是,幻逸楼那登徒子。

“站住。”白千寒的呵斥虽轻,却还是惊动了府内巡逻的侍卫,瞬间,整个云王府一片灯火通明,全都紧张的搜索刺客。

夭夭紧拧着眉,心中划过一丝不明所以的心思。她,不希望幻逸楼出事。

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影,和渐渐热闹起来的王府,夭夭低咒一声,趁着还没被人发现之前,离开竹林,往自己房间走去。

却没想到,刚一打开门,鸳鸯竟然一脸阴沉的坐在圆凳上,看到她进来,一把闪着寒光的剑直逼眼前,抵在她的脖颈间。

“王妃这么晚去哪里了?”

夭夭沉默,秀眉越拧越紧,几乎成了一个川字,看着脖颈间的剑,也不去移动,只是看着面前的鸳鸯。

鸳鸯的手一动,将剑尖更加逼近她的细致的颈部,冷声道:“王妃去见白公子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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