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仍旧跪着。
她的心瞬间提起,她不知道太子殿下还会怎么侮辱主子。也许,如烟姑娘下毒之事,就是太子下令的。她依然记得太子提出要将小姐发配充为军妓时的表情,邪恶如魔。
大小姐,秋儿不想再看到你受苦了!
“殿下,是秋儿没照顾好小姐,请殿下赐罪!”秋儿壮起胆子。
慕长离冷睇了她一眼,低沉的声音响起:“下去!”
秋儿吓得不轻,可是她仍旧卑微地跪在当地,恳求道:“殿下,求您不要再折磨大小姐了。”
“折磨?”慕长离玩味地看着这个丫头,薄唇轻扬,“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本宫会更有兴趣玩弄你家大小姐?”
秋儿脸如死灰,几乎要咬碎了牙。但是她不再敢说什么,只是卑微地跪在太子的脚下。
够了!
夏轻越看着慕长离,他以为在他面前的人都是蝼蚁吗?
愤怒地站在慕长离的眼前,她瞪着眼前高贵的男子。
终于,爆发了吗?
慕长离冷眼看着怒视着自己的夏轻越,很好,终于不在他面前做出一出虚伪做作的戏子的样子了。
只是,夏轻越,你真的不怕我吗?
夏轻越说不出话来,所以,她无法伪装,她无法克制对眼前这个高不可攀的男子的怒气。
慕长离眼神一黯,眼前的夏轻越,没有细致装扮过,清秀的小脸上,有着凛然不可侵犯的神韵,近看,她比起夏轻嫣的楚楚可怜的美丽更加秀丽脱俗,眼神往下移去,粉嫩诱人的红唇微启,纤细的玉颈,漂亮的锁骨,一身纯白纱裙更衬得她出尘如仙。
这样的一面,是他所没有见过的。
离开都城,是为了调查蓝焰门的事,可是一路上,他会莫名地想到夏轻越,每次想到,不可抑制的怒气就淹没了他,可是,细一想,为什么,她这么轻松就可以挑起他的怒气?
他想不通。
带着这样的疑惑而赶回来,却看到令他愤恨的一幕。
看着夏轻越在慕临渊面前嫣然巧笑,他握紧了拳头,她也是这样一个女人?见了慕临渊之后,立刻转投他人怀抱?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夏轻越看着眼神突然热切的慕长离,不由微微一愣。
皱紧眉头,夏轻越紧抿着唇。
却在下一刻,如雷击一般脑子空白。
慕长离突然俯首,吻住了她。
似是带着无限的火焰想要烧尽她一般,狂野地吻上了她的唇,夏轻越浑身一颤,身子都发抖起来,害怕,莫名的害怕袭卷了她的意识,死死地咬紧牙,拒绝眼前的人的侵犯。
“啊……”
慕长离残忍地咬了她的唇,一时的剧痛让夏轻越张开了口。
岂料,温热湿润的舌头瞬间窜入了她的檀口,狂野霸道地吸吮着她的蜜汁,如风暴般占领着属于她的领地……
夏轻越奋力地想推开他,却被他进犯得更深,似乎怎么也逃不开。
慕长离贪婪地侵吞属于她的呼吸,身下人儿的抵抗和生涩更是挑起了他原始的欲望,心里的怒意更甚,竟然还在他面前装纯洁吗?那他会让她学会,怎么样更真实地面对自己!
夏轻越也感觉到对方强烈的占有欲望,头脑一片空白。
“啊。”
慕长离倏地抽离,阴鹜地怒瞪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该死!
她竟敢咬他?
看着慕长离凶狠的表情,夏轻越吓得后退一步。
“大小姐!”秋儿起身,也顾不得许多,站在轻越面前,想挡住慕长离。
“来人。“
低冷的声音响起。
慕长离的侍卫不知从何处突然冒了出来。
“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关到死牢!”
“是。”
秋儿连挣扎也没有,直接被敲晕拖了下去。
夏轻越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看着慕长离泛红的眸子,他真的很生气。
慕长离望着眼前如临大敌的夏轻越,本该发火的他却并没有觉得很生气,是因为她此刻生命已经完全掌握在他手中的原因吗?
看着她染血的红唇,慕长离只觉喉头一紧,她的味道,很甜。
夏轻越不能开口,只能试着调整呼吸平复紊乱的心跳。
“很好,你还没有学会服从!”慕长离突然压低嗓音,“否则,本宫反而没了兴致。”
夏轻越很想骂他变态。可是,她说不出来,只能愤怒地瞪着他。
慕长离缓缓走近她,也不顾夏轻越不停地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
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眉心,慕长离的眉,很淡地蹙起,唇边,缓缓漾起一抹邪美的笑,口气突然温柔地说:“沫言香。本宫的爱妃,正在承受即将死亡的快感呢。”
夏轻越的眼冷了下来。
果然,沫言香的事,跟他有关。
就这么恨她吗?这么想要她死?
慕长离忍不住用手指抹去她唇边惊心的血迹,眼中,映着女子染上恨色的墨瞳。
知道恨就好,他可不想自己摧毁的只是一个没有知觉的布偶。
“沫言香还有一点,”慕长离目不转睛地看着夏轻越眼神的变化,“当血印转为紫色时,中毒之人每日凌晨都将承受一次冰寒彻骨的痛楚。本宫很期待啊,爱妃能忍受到何时呢?”
夏轻越眼底,确实闪过恐慌。
她试过那痛苦,冷到极致的痛。
可是人就是这样的,越是在逆境中,越是想要求生存。
夏轻越眼里最后的倔强,让慕长离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欣赏,可同样,也挑起了他更残虐的魔性。
夏轻越,你逃不了的!我会看着你臣服,看着你崩溃!
慕长离收回置于血印上的手,邪气地扬起唇角:沫言香呵。
看着慕长离走出怀容别苑,夏轻越不自觉地身子一软,蹲靠在墙边,久久没有动静。
夜色微凉。
幽幽醒转,夏轻越痴痴地看着头顶,一日复一日,她如果连慕长离的魔爪都逃不出,那么,怎么可能回到原来世界?
“太子妃。”柔顺的少女声音。
侧头,看着浅绿色衣衫与秋儿无异打扮的丫环。
“太子妃,您可以漱洗了。”
很想问,你是谁?
可是夏轻越只能用眼神示意。
丫环的唇边有很浅的笑容,有些碍眼,“奴婢,叫凝霜。”
夏轻越起床,看着收拾妥当的房间,想叹气,但看到凝霜微笑的脸,便收敛了叹息。
镜中,血印好像是为了应证慕长离的话般,泛起了微微的紫光。
垂下眼,掩去眼中的慌乱。
然后,此后的每日清晨,她都是在噩梦中醒来。
刻骨铭心的痛,淹没了她所有的意识,就像每天每天,都睡在冰针上,痛到无法呼吸,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去,可是,那痛,又让她醒来。慢慢地蔓延至全身,身体,于是没有一刻不是冷的,痛的,她就只能忍,一身是汗的醒来,身体是滚烫的,可是感觉,好像是没有生命般地冷。
这样地醒来,看到了凝霜浅笑着的笑脸,虚假公事化的,帮她擦身,帮她洗漱,她的体力,已经在每日的挣扎中虚耗光了,身体,平日里也是累的。
机械化地操作着,这样的轮回,度日如年。
“太子妃,殿下请您去正厅。”
凝霜总是微笑着的。
夏轻越垂下眼,有什么事情呢?
心里燃起很小的希望,但是在看到凝霜的表情时,她沉默了。
“殿下吩咐您谨记本分。”
凝霜说着,表情仍是千年不变虚情的笑容。
只是轻越知道,她是慕长离放在她身边的一个监视器,她无法逃避这个现实。
点了点头,轻越第一次知道被禁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而且更可悲的是,她的生命也快到尽头。
凝霜的化妆技巧更甚秋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身子是盈弱些以外,竟然看不出她妆容下惨白的肤色。
移步在回廊上,竟会意外遇到如烟。
一脸傲气的如烟,昂首从她身边走过,连看都是不屑看轻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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