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嫣望着眼前慕临渊俊美的面容,并不是熟悉的温和近人,反而有一丝疏冷的陌生。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这是她认识的渊哥哥吗?
她紧紧抱住眼前的人,依旧温暖如昔。可是,她的心却渐渐地冷了。
怎么办?
“我不会背叛你的,永远不会!”犹如立誓一般,她一字一句地说。
她知道,就算眼前是地狱,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往下跳。
只因她爱他!
雨书阁。
夏轻越静静地站在回廓的柱子后面。
她并不是有意要偷听。
“谁知道?夏大小姐的名声本来就不好。”
两个丫环,旁若无人地站在回廓中间谈论。
“你妒忌啊?谁叫人家有个首富的爹爹,拿钱砸你也算不什么。”满满的嘲讽。
“不知道主子怎么想的。雨书阁可是皇城禁地,除了当今皇上和咱们主子,谁也不准进入的。主子竟然让她住了下来。难道``````”
“怎么可能?就凭她的相貌,怎么能跟郡主比?太子爷娶了她,她就该烧香拜佛了。咱们主子,她最好想都别想。”
“主子不是吩咐你伺候夏轻越么?怎么有时间在这里找我聊天?”
“切。”不屑的口气,“雨书阁里的人,不是伺候主子就是跟过皇上的。既然主子吩咐了,我当然也不会违抗命令。不过,最好那位夏家大小姐别恃宠而骄。”
“鹃儿,别乱来。”
“我哪敢呀。”叫鹃儿的丫环毫无顾忌地大声说道,“我只是丫环的命。”
“算了算了,别说了。”另一个丫环环顾了一下四周,道,“雨书阁下人少,但还是小心说话吧。”
“行。”
正说着,她们就各自走开了。
谁也没注意到,柱子后面的夏轻越。
缓缓地叹了口气,夏轻越摸了摸肚子:“看来,我只有自己找吃的了。”
才来两日,才在慕临渊来时吃过一餐,不饿才怪。
现在看来,是这府里的人有意地疏忽她。
想出府去,便会受到侍卫的阻挠。她发现,雨书阁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那些侍卫身着的黑色劲装,她从未见过。气质绝不像普通侍卫,而且武功不弱。
听了这两个丫环的话,更加奇怪。
只有慕临渊和皇上可以来的地方?
她躲在这里,也许是无意。也许是有心。
因为这里,极有可能连慕长离也不知道。
她舒了一口气,现在最要紧的,是吃饭的问题。
随意地在厨房里面翻了半天,居然只有一块放了几天的干馒头。
囫囵吞下,灌了好几口水。
是夜。
月色如洗。
雨书阁是极好的观月场所。
站在庭苑中间,轻越吹奏了一曲《关山月》。
空无一人的庭园中,响起了幽远清透的笛声。
思乡之情更浓,伴着月光笛声,再加上“千里共婵娟”的名句,添了更多愁绪。
“轻越。”
微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刚放下笛子的夏轻越愕然抬头,不是慕临渊的声音。
平常的少年男子,坐在屋顶上看着她。
勿邪?
轻越眼里露出惊喜。
在这样陌生的地方见到熟悉的人本来就会备感亲切的。
一轮明月下,勿邪的样子看不分明。但他漂亮的桃花眼中,闪烁如星,与天上的明月相得益彰。
轻越低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勿邪的食指放在他的唇上,示意她禁声。
随后,他飞身而下。
雪白的身影如梦如仙。
“我想你了,就来了。”他说得轻松平常。
轻越并没在意他语气里淡淡的暧昧,看了看四周,安静得很。
“谢谢你来看我。我很好。”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
“跟我走!”
勿邪突然开口,正经严肃的。
轻越愣了愣,跟他走?
勿邪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唇,在她错愕得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道:“我喜欢你。”
夏轻越退开一步,不知为何,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也许,是因为少年突然如同一个男人的宣誓令她无措。
“勿邪,别开玩`````。”轻越望了一眼勿邪,想要说的话,止在喉间。
月色下,他明亮的眸子有着让人窒息的魅惑神彩。
他的雪衣,遮掩不了属于黑暗的光芒。
白色,慕临渊穿着会清雅如仙。白昼的勿邪也会温和干净。
可眼前的勿邪,就像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竟然散发出邪冷的气息。
这气息,轻越有种抓不住的熟悉感。
“轻越,跟我走!”
本来清冽的声音微暗,多了一分低沉。
这不是勿邪的声音。
你是谁?
轻越是想这样问的。
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就像是中了沫言香,所有的话,她只能用眼神表达。
心,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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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今天更得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