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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暗的地牢里,不知道呆了多久。

她不知道时日,只知道,吃饭的时候会有人送来。但明显又不是按一日三餐送的,她分不清楚现在的时辰。

这样的无助感其实是可以逼疯一个人的。

一个人呆在黑暗中,心里更加如明镜一般。

她若想活着回去,只能靠自己。

想了许久,有些悲哀。想起现代的自己,感觉像是前世了。

人在黑暗当中,听觉似乎特别敏锐。

“你可以走了。”

勿邪的声音,或者说是蓝列的。

没有压低的沉冷,而是清爽平静的。

轻越在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

只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颊,谓叹道:“本座是真心想要你,可惜,女人只会坏事啊!”

“蓝列,”夏轻越不由地屏息,“那只叫小线的老虎……”

“你还记得?那只是一个宠物而已,没有消遣兴趣杀了便是。”

“你很残忍。”

“你在指控本座?呵呵,好勇气。”他轻笑出声。

随着他的话,手指也不规矩起来,缓缓地顺着柔腻的肌肤下滑。

“要一个女人的身子对你来说并不难。”夏轻越尽量平复自己的心跳,“我相信没有女人抵抗得了你。只是……强迫的方式总是不完美。对不对?”

“哈哈……”轻笑声狂妄起来,“好一个不完美!夏轻越,激将法对本座没用的。不过,从你口中说出来,本座还真不忍心就这样要了你!”

聪明的女人,不枉他有了玩乐的兴致。

感觉到手指重新抚上了脸颊,轻越不由松了口气。

“真的不奇怪吃的什么东西?”蓝列低低地问,“你受过沫言香的苦,应该知道本座不会对你客气。”

真的很奇怪,他从来不曾对人说过这么多的话,甚至对于自己的猎物有了难得的同情。眼前的夏轻越,越是冷静他就越想挑起她的情绪。

夏轻越想摇头,却想到脖子搞不好也离刀片近得很。于是低声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总之不会是补药一类的。都是毒药,怎么毒又有什么区别?”

蓝列怔了半秒,突然又笑了,真奇怪,她太深得他心了,不管她怎么反应,他竟然都会觉得有趣。

“呵呵,你说的对。”他顿了一下,实在又很想知道她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不过,这颗毒药可不那么有趣。它毒发时,你感觉不到什么的。可是,它会让你的内脏,一点一点的萎缩,慢慢地,你会发现,漂亮的外壳是没有用的。美人,一个人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时刻。”

夏轻越的身子,开始发寒,同时有种僵硬的趋势。

“我以为,”她的声音,难得的颤抖,“慕长离是个疯子。”

言外之意简单骇要。眼前的蓝列,岂止是疯子,简直是草菅人命的恶灵。

她的脸色应该惨白如洗了,只是黑暗中看不清楚。

蓝列狂佞地笑着,太奇怪了,夏轻越,你真是懂得挑起一个人的魔性。光听是她发抖的声音,就会令他热血沸腾。

轻越在静谧的黑幕中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她的唇边,浮上讽刺的笑。

“既然你存心要我死,又何必放我出去?”

“你不想在死前体验一下自由的感觉么?”他喜欢掌握一个人的感觉,甚至可以让猎物有喘息的空间。

“你多心了。”轻越在心底暗骂变态,说话却是毫无起伏,“既然想让我痛苦的死去,又何必惺惺作态?猫捉老鼠的游戏,不是每个人都玩得起,也不是每个人,会让你玩得这么有意思的。”

他玩得起劲,她可不会让他满足变态的心理。

她知道,她越是毫不在乎,他就越没意思。所以,她不论多怕,都不能表现出来。

可是,这样真的有用吗?

“哦?”微凉的指腹更冷了,“你真的不怕?”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轻越很希望自己可以有骨气地这么说。

“我怕。”她叹了口气,“要是不怕,我早就自尽了。不会轮到今日被你羞辱。”

她承认自己其实很懦弱。

“不过,死也该死得有尊严些。所以,你刚刚说的确实吓到了我。没有人会不怕看着自己日益接近死亡而无力自救。”

蓝列微微变了脸色。她在试图说服他,而她的方法,该死的用得很好。

“你很诚实。”他低叹,突然有种想留下她的冲动。她是他生命中见过最美好的人,不,是猎物。

“诚实是美德。”夏轻越应对如流,“怕死是人之常情。更何况,知道自己的死状。”

“留下来。”话说出口,蓝列才发现这冲动是如此强烈,“当我的女人。”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我真的对你爱得死去活来,你可能不止下毒这么简单。”轻越很难相信他,他曾以另外一个形象出现,成功地骗取了她的信任。

“你越是这么说,越是让本座有想探索的欲望。”他承认,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他现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他并不觉珍贵。

“等你发现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时再弃如敝履?”夏轻越轻笑,“你说过我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自然不会让自己落到那么被动的位置。”

蓝列的眼里,掠过欣赏的光芒,黑暗中是无人看到,他自己却是震撼颇深。

“哈哈……”他的笑,低醇浑厚,从来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一般,“夏轻越,你令我开始嫉妒慕长离,像你这样的珍宝,他不配拥有呵。”

轻越敛眉。古代的男人总是自以为女人就是附属品,就像家里摆设了盆栽,闲来无事浇点水就成,反正她是生了根不会跑。

不过,她没有反驳。这种时候,她明智地认为没必要跟蓝列谈论“男女平等”的概念。

“你如果笑够了,是不是要放我走?”

“你不打算求我给你解药?”蓝列的心情很好,好到让人会误以为他会突发善心。当然,那是一种找死的做法。

轻越淡淡回答:“我求你,你会给吗?”

“美人,你很有自知之明。本座还真的是不舍得你就这么死掉。”游戏才刚刚开始,他也玩得性起,当然不会忘记本意。

轻越的手心,被塞进一样东西。

轻越怔住,心猛地一跳。

如果她没想错,是一把匕首。

她握的是刀柄处,而这触感,熟悉得令她想尖叫。

黑暗里的触觉得听觉都会异常地敏锐,所以,她的心跳,快得她无法控制。

“你害怕了?”蓝列微微皱眉,他并不认为夏轻越是这么脆弱的人。

轻越咬住唇,没有说话。她只是怕她一开口,会忍不住惊跳起来。

她耐心地等着。

“怎么?连刀也握不住的手,刚刚却还大言不惭。”蓝列如果看得清轻越的脸,就会发觉异样。

“不是。你想,让我干什么?”轻越咬牙,慢慢地保持平稳的语调。

蓝列的大手,倏地盖上她急促跳动的胸口上,并不是突生邪心,而是冷酷地开口:“放心,不是让你自尽的玩意。如果你想活命,这个游戏,你就得奉陪到底了。”

轻越只是嗯了一声。

蓝列低低地开口:“很简单,本座要你将这把刀刺入一个人的心脏。”

“谁?”轻越确实有些惴惴不安,他要她杀人?

“慕长离。”

太熟悉的名字。轻越握住匕首的手,紧了又松。

“不过,得在他爱上你之后。”蓝列闲闲地说。

“为什么?”异想天开的做法。轻越简直不敢想像,慕长离爱上她?

“你没有问问题的权力。”蓝列缓缓地说,转而他却又开口,“你不会觉得,这样才好玩?他最讨厌的女人,他却爱上了,而被女人所杀。哈哈……他到死,都会痛苦,死后也不会安宁。”

夏轻越冷冷地听着,额上渗出冷汗。

他是个疯子。

“没错。”蓝列放在轻越胸口上的手倏地抬起,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话,“玩弄另一个人的生命是我的乐趣。他这一生,都别想企求安宁!如果他对你无情,那你就玩弄他的感情,夏轻越,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你恨他!”

轻越忍住下颔的痛,没有说话。

“还是你对他心软了?”蓝列俯下身子,呼吸也有紊乱,“嗯?”

轻越凛了凛神,道:“我无意杀人,更何况是太子。此罪更大,同样离不了一死,为何我要去冒这个险呢?”

“若是不用承担这个罪责呢?你会怎么做?”

“杀了他。”轻越听到自己清浅的呼吸,并不因心里的恨意而起伏。“这回答,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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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说了今天一定会更新的哦~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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