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两个方法?”
从未见过如此刚烈的女子,即使身中春药,欲火焚身,依然可以保持理智,不失冷静。只是,寻常女子见了他的相貌,即使没有中淫毒,也亦会为他而神魂颠倒,而为何就是她,丝毫不为他的俊逸和风采所动?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魅力了?还是,霹雳堂的催情之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效果了?
宇文祭夜沉了眼眸,停下手中剥除女子衣裳的动作,定定地盯着身下那张已经深深地染上了情欲的嫣红小脸,揶揄般问道。
“要么,便是打晕我;要么,便是杀了我。”
锦瑟见宇文祭夜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力地握紧了自己右手中的金簪,淡然而决绝地笑道:“在你面前,我没有机会……亦没有力气打晕我自己,那么……只好我死了……”
锦瑟轻声说罢,举起右手中的金簪,不重不轻地往自己欺霜赛雪的纤纤玉颈上一抹,锋利的金簪尖头,瞬间便划破了娇嫩的肌肤,刺目的鲜血,缓缓地呈一道优美的弧线渗了出来,潺潺流下。
“不,瑟儿!”绚烂的血光之中,宇文祭夜不禁大惊失色,他失口大叫道,连忙撕下自己身上所着的白色里衣,一手紧紧地按压住锦瑟脖颈上那一道不断喷涌着鲜血的狭长口子,另一只手赶紧为她点了周身的重要穴位,口中愤懑无比地喊道:“你宁愿死,也不愿从了我?”
“不……愿!”全身的燥热不安,仿佛瞬间便被脖颈上传来的剧痛所吸去,锦瑟无神地望着华丽的床帷,脸上居然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口中断断续续但又坚定无比地说道。
“你!”宇文祭夜顿时气到了极点,但又拿她丝毫没有办法,竟然也一时语塞起来。紧握着那根精致金簪的素手,渐渐无力地张了开来,闪闪发亮的金簪翻滚出她的手掌,往床榻旁边滚落在地,发出“乓”地一声清脆声响,让他的心,也如同那支金簪一般,一同向下坠落。
他什么时候……已经如此在乎她?!
可她为什么还要如此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我不碰你,但你不准死!听到没有,我不准!”宇文祭夜几乎是狂吼一般朝着锦瑟喊了起来,他急急地将掌心印在锦瑟的胸口之上,由弱到强有节律地给她的心脉灌输进保命的雄厚内力,越来越胆战心惊地看着锦瑟由潮红似血逐渐变得苍白似纸的脸色,伸手一探,竟然几乎探不到她的鼻息!
宇文祭夜胸口一紧,朝着门外大吼道:“快来人!快叫冷月儿过来!”
七夜山庄圣君狮吼般的的怒意,无疑是七夜山庄内最大的重磅炸弹,顿时,整个七夜山庄上上下下,乱成了一锅粥。
朱颜宫的宫主花满袖毕竟还是最能够主持大局的女人,她本来就歇在梅苑附近的牡丹苑,一听到宇文祭夜的怒吼,马上从榻上弹跳而起,直接用轻功飞到了昙苑,抓住了正在研磨药粉的冷月儿,随后两人一齐匆匆忙忙地往圣君今晚下榻的梅苑赶去。
等到花满袖和冷月儿赶到梅苑时,其他闻到了风声的穆敛影、戚裁诗以及一干护卫婢女等众人,都皆手忙脚乱地赶到了梅苑别致的院子里面。花满袖迟疑地伸手,敲了敲梅苑主厢房的大门,试探性地往里面问道:“圣君,月儿妹妹已经带到,请问有什么……”
“少罗嗦!让冷月儿快进来!”宇文祭夜一边按紧锦瑟脖颈上的伤口,一边极为不耐烦地怒吼道。
冷月儿和花满袖立即一把撞开房门,急匆匆地赶了进去。一进厢房,看见的却是横躺在雕花大床上被人褪了外衣、但脖颈却流血不止的锦瑟,以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的宇文祭夜,不禁都疑惑不解起来。“圣君,这……”
“冷月儿,救她。”见厢房之中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涌了进来,宇文祭夜不禁恢复了惯常的那张冷酷无情的脸面。他冷冷地扫了周围的人群一眼,口中满是杀意地吐道:“若是救不回她的性命,你们……通通都给她陪葬!”
一言既出,立即惊得满座鸦雀无声。众人都皆提心吊胆、目不转睛地盯着冷月儿。冷月儿倒是沉着冷静,不慌不忙,她快步走到床榻跟前,仔细察看了锦瑟脖颈间的伤口,镇定自若地开口道:“圣君,请您放开手,贱妾自有办法救这位姐姐。”
宇文祭夜闻言,轻然放开了按在锦瑟脖颈间的大手,冷峻地盯着冷月儿的一举一动。冷月儿乃是原先神后殿的“玉手神医”,他当初就是看中她的一身高超医术以及她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美貌,而把她从神后殿掠回来的。对于冷月儿的医术,他自然是有信心。
冷月儿掏出平日里面一向随身携带的几枚银针,快速地封住了锦瑟的周身大穴以及脖颈处的几处重要穴位,成功地替锦瑟止了血。
随即,她回望了宇文祭夜一眼,口中平静地说道:“圣君,贱妾此番来得匆忙,并无带上膏药,还劳烦圣君,派人去贱妾的房间内,把贱妾的药箱取过来。不然的话,这位姐姐……恐怕也难以撑得过一柱香的时间了。”
宇文祭夜听冷月儿这么说,立即朝身后的人群扫了一眼,随即把目光锁定在常常神出鬼没、轻功极为高潮的穆敛影身上,口中冷冷地吐道:“去。”
穆敛影接了宇文祭夜的目光,自然是大气也不敢出,马上足尖一点,瞬间便消失在房间之中。不消片刻,穆敛影便已经回到冷月儿平时所住的昙苑,取来了冷月儿的珍贵药箱。回到梅苑之时,她不禁偷偷地在宇文祭夜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瞪了冷月儿一眼。
冷月儿若无其事地接过药箱,利落地打开,从中取出几个瓶瓶罐罐来,逐渐小心地松开了包着锦瑟脖颈的布条,细心地敷上膏药,手中的动作丝毫不敢马虎,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重。
这个女人是谁?看上去像是和圣君同房时伤了自个儿,且脖子上这道口子,竟然划得这么深,好像是一心求死的样子。而最奇怪的是,向来不在乎她们这些美貌女子死活的圣君,何时会变得……如此在乎起一个女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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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大妈啰啰嗦嗦:今天竟然突然病了,简直就是晕得一塌糊涂,打完点滴忍着不适回了家,总算写完了今天的章节。呜呜……不敢停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