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日的折腾,风波庄中人人自危,可是,既然已经查到了下毒的人,虽然黎鸿的死让大家心有戚戚焉。但是,一些时日过去,好像都开始忘了这段不愉快的回忆。除了叶圭,他刚刚得到父亲,见过生父的面孔,忽然只见又失去了父亲,实在是难以接受,终日郁郁寡欢,借酒消愁。只有叶逸兰这个多情的少女,日日陪在他的身边,这朵解语花这时就发挥了它的作用。叶逸晟和叶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现在整个风波庄都已经开始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等着叶圭恢复正常,再等叶逸晟娶亲之后,就为他们主持大事。
风波庄没了管事的,叶逸晟在外放出风声出去,一下子在扬州沸腾起来,好多的人争先恐后的想要到风波庄来。
一日,我到东升酒楼去,钱掌柜正在那边唉声叹气的,见我来了,也不起身,也不斟茶,行为颇为古怪。
本来是不想理到底钱掌柜遭遇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但是,钱掌柜唱念俱佳的表演让人不忍不理他。
我站在门口正在踯躅着到底要不要进去问问,到底钱掌柜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钱掌柜站起来,一边用极快的步伐走到我的前面来,一边用更大的声音长长的叹出一声“唉……”
我再不开口,真的就浪费了钱掌柜的表演了,因此,我开口问道:“师父,你为什么叹气?”
“唉……”钱掌柜长长的再一叹气。
我不禁暗暗可笑,胖胖的钱掌柜面上没有胡须,整个人都泛着一层油光,一叹气,所有的肉都跟着表情在动,一颠一颠的甚为可笑。
我见钱掌柜的还不说话,于是作势要走,果然,钱掌柜的赶紧拉住我:“徒儿,我的好徒儿,怎么刚来就要走啦?”
“没有。只是看见师父好像有心烦的事情,徒弟不敢再叨扰师傅做事。”我行礼回答道。
“哎呀。我的好徒儿,为师没有为什么烦。你坐下来,坐下来。”钱掌柜的端来一张凳子房子自己书桌前,用袖子擦擦凳子,然后满脸堆笑的示意我坐下来。
于是,我走上前坐在凳子上。钱掌柜的见我坐下来,也走到书桌后面,坐在方凳上。然后用手托着下巴,对着我一径儿的傻笑“嘿嘿嘿嘿”,笑得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忙用手在身上抓一抓,问道:“师父,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要这么笑,好不好?”
“乖徒儿,我这样笑,怎么了?”钱掌柜眨巴着眼睛,问道。
我想也不想,回了两字:“变态。”
“呃,有没有其他的形容词?”钱掌柜陪笑着说。
“恶心。”我说。
“有没有具体一点的?”钱掌柜还不死心。
“隔夜的嗖饭上的一堆苍蝇。”我回答。
“唉,算了算了。我也知道为师今天的样子确实不一样了些。只是,锦瑟啊……”钱掌柜的说道。
我抬眼看他,等着他说下去。
“咳咳,锦瑟啊。咳咳,锦瑟啊。”钱掌柜欲言又止。
“师父有话直说好了。”我说道。
“风波庄是不是在招管家啊?”钱掌柜问道。
我点点头:“是啊,全扬州城都知道了啊。”
“那个,锦瑟啊……”钱掌柜说道:“能不能帮我跟少庄主说说,犬子想去试一试。”
“师父,你和叶大哥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去说不是更好吗?”我问道。
“呃,锦瑟啊,你说比较有分量啦。”钱掌柜说道,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在撒娇。
“少庄主知道犬子的能耐的。人家会怀疑我公私不分的。”
“不会的,师父如此能耐,我想钱少爷也一定不差,师父,还是你说比较好了。锦瑟总归是个外人,去说总不会好的。”我说道。这种事情,我一个外人怎么能干涉?毕竟是风波庄在招管家,管理着整个山庄的事务,自然要叶逸晟拿主意,我怎么可以去说呢?
“唉,锦瑟,师父这点小要求你都不帮吗?难为师父我将一身的厨艺都传给了锦瑟你,一点儿也没有藏丝。以后,锦瑟用厨艺拴住了叶公子的心,难道不要感谢我吗?”钱掌柜老泪差点纵横,捶胸差点顿足,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他。
只是,此话一出,我立马羞红了脸,嘴里嗔道:“师父……”
“哈哈,我的徒儿不好意思了。锦瑟,帮帮为师的,好吗?”钱掌柜笑着说,并打着包票:“犬子他能文能武,通剑术、音律、烹饪,并且熟读诗书。保证不会让你难做的。”
“那,我就尽管试试了,但是,我不能保证叶大哥一定会招他。”我只好答应下来。
“呵呵,只要锦瑟你说,少庄主肯定会答应的。”钱掌柜笑眯眯的,“来,锦瑟,今天为师教你几个拿手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