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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胸前那渗人的伤口,觉得还是缝合一下好得快些,否则今晚也许会发炎,造成高烧。

她四处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缝合线,无意间扫到那人的一身紫色华服间的金线,觉得这线不错,便动手将他衣服上的线拆下来。

“你做什么?”那二字党见沈秋瓷伸手扯他的衣服,眉峰一挑,虚弱的问道。

“拆线。”她简单点的说了两个字。

侍卫和容公子显然也有些不明所以,但此时几人中只有沈秋瓷一人懂医术,也只有信任她。

一会儿的功夫,线拆了下来。

沈秋瓷从怀里取出银针,将线穿上,将那人身上的伤口一捏就要扎下去。

“等等,你要做什么?”这下那侍卫再也忍不住了,怒吼出声。

这么长时间任沈秋瓷折腾他家主子,那侍卫本就被沈秋瓷心不在焉不把他家主子放在心上的态度激得恼怒异常,此时见沈秋瓷居然要用针刺伤口,急的喊出了声,他都有些怀疑沈秋瓷是敌人的卧底了,故意取得他家主子的信任,然后在最后一刻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沈秋瓷聪明伶俐,察言观色便猜到几分那侍卫的想法,随即一笑:“你倒是忠心护主,这伤口太大,需要用引线缝合,否则会引起感染发高烧,到时候他会被烧死。”

那侍卫自然从未听闻过伤口还能像衣服似的能缝合,一边觉得骇人听闻,一边急得又要发怒,却听到他家主子的声音响起:“无忧,让她缝合吧。”

“六哥,这又不是做针线缝衣服,伤口如何能缝?”容公子此时也怀疑的出声欲阻止沈秋瓷。

“怎么不能缝?我以前缝合过好多次。”

“是么,你给谁缝过?”容公子怀疑的问出声,若真有这样的医术,怎么会没人知道?

“我家小黄子以前经常满身伤,都是我给它缝合伤口的。”

“你家小皇子是谁?”

“是一条无家可归的小狗,我收养的。”

“咳咳……”那二字党突然传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容公子脸都绿了。

小木屋中顿时陷入沉默,一时寂静的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那侍卫和容公子齐齐瞪着沈秋瓷,忍耐濒临极限。

沉默良久,那二字党最终缓缓的开了口:“她说得对,只有小木屋周围有机关,敌人进不来,若我们出去必遭不测,就让她试试吧。”

“若你们决定了,那我便开始缝合了?这个过程有点痛,你要忍不住就让侍卫将你打晕吧。”

“大胆。”那侍卫喝叱了沈秋瓷一声又接着道:“主子,属下绝不敢做此事”。

“你开始吧。”那人淡淡的说了一声。

“那我开始了?”沈秋瓷说完便不等那人答应一针戳在伤口上缝了起来。

那人抖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嘴唇紧紧的抿起。

不多时汗水一滴一滴掉了下来,却始终不曾痛呼出声,沈秋瓷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全凭着本尊原来的医术和她在现代的常识给他缝合,其实她就是个半吊子,真正拿他做实验练手来着,缝着缝着身上也渐渐的出了一身汗。

她感到了那人微微的颤抖,便一边缝一边道:“之前你指点我往这儿走的时候说左拐七八丈,再直走十几丈的时候我不是笑了么?”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她说着也不等那人回答,便温柔细语径自讲了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年轻人去走亲戚,因为是第一次去不认识路,走到他亲戚所在的那个地方的一片树林里迷了路,正在此时看到旁边一个老头在砍树,年轻人心中一喜便问老头:“喂,砍树那老头,这儿离××地还有多远?”

老头闻言皱了下眉,抬头看了那年轻人一眼没搭理他,心道这年轻人年纪轻轻竟是个不懂礼数的,问路连个敬语都不说,老头听了他的话心中不爽,觉得这年轻人傲慢无礼,所以就没吭声。

年轻人见老头没搭理他,便又大声问了一遍:“砍树那老头,这儿离××地还有多远?”

那老头被他吼得震耳欲聋,便抬头瓮声瓮气的答:“还有十几丈。”

年轻人不明白十几丈到底是多远,他更纳闷为什么这里的人说路程不用里?

然后他就问那老头:“砍树老头,你们这儿的人为什么不说里?”

那老头闻言顿时大怒吼道:“小子,咱俩哪个傻×才不说礼。”

“哈哈…”沈秋瓷声音柔软,如沐春风,几人都静静的听着,一时忘了那人的伤口,沈秋瓷讲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恰好此时伤口缝的只剩两针,她边笑边舒了口气。

然后她抬头看向那三人,只见那侍卫低着头,脸憋得通红,容公子胸腔起伏,嘴角扬起显然在笑,再一看那二字党,非但没笑还脸黑得像包公似的,简直是青筋暴起。

她方才一时得意没想过来,此时一看那人脸色细细回想,她提起他说十几丈的事又讲了这么个故事,岂不是拐弯抹角的说他是傻×?

顿时抿上嘴,在那人生气暴走之前缝完最后一针,剪断线头,又拿出自己制作的一些消炎药粉洒在他伤口上,才完事坐在火堆边。

虽然讲了个冷笑话,但她不是为了让他分神好减轻些痛楚么?至于脸黑成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可真奇葩。

伤口缝合后,血果然不再往外渗,侍卫和容公子盯着那道长长的伤疤看了许久,眼中浮现出赞叹,二人嗫喏着道了声谢,才扶着他躺好,又让沈秋瓷留在屋里照顾那人,他俩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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