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住了,而夏景天在极度的震惊过后,严肃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喜悦,将女子拦腰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边朝着医院走去,一边大喊着:“医生!立刻叫所有的妇产科医生过来!”
医院,瞬间打破了平日里的平静,也因为有如此夺目的人的存在,而变得喧闹非凡。
“今日证实,夏家三姨太已经怀有身孕,却因未妥善呵护,孩子的生命,是否能够保得住呢?”八卦的记者们,对着闪光灯开始滔滔不绝,而其余的被拦在医院外面的人,则纷纷的拿着傻瓜相机开始拍摄现场。
狭长的凤目渐渐的敛起,深邃的黑眸闪过了一丝的戏谑,时隔多年,他与他母亲的地位,却远远也没有其余的人来的重要!他已经不怀有期望了,怎么会还有一种淡淡的失望呢?
刚冲进医院的夏景天一眼便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他的嘴蠕动了片刻,似乎大脑的思绪被什么给打断了,直到沈尔珍抓着他手臂的力道开始加大,“痛…好痛!”
夏景天犹豫不得,低头扫视了一眼痛苦的蹙眉的女子,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最后出口的,却也是他听得最多的。
“对不起!”说罢,抱着怀中的女子,飞身朝着里面而去。被孤立在后面的修长身影,晃了晃,紧握的拳头,慢慢的松了下来,杜海甚至可以听得到他深呼吸时候的声音,有些紧张的道,“少爷?”想探头看一眼的时候,他却转身了。
杜海愣住了,他是眼花了么?他怎么感觉这二少爷的眼睛,有些微红呢?
“少爷,你哭了?”杜海真是恨透了自己,他长这么大,还就偏偏长了一张管不住的嘴,像是夏苏畅那样最喜玩乐的男子,要么就是真的纨绔不羁,要么,就是用这个来掩饰自己没有安全感的内心。
而很显然,夏苏畅就是上述的第二种男人,那么有自尊心的男人,会允许被人发现自己哭了么?某一张俊颜瞬间的垮了下来,伸腿一踹,踹了一脚杜海,“多嘴!”
脸抽了抽,厚薄适中的红唇,微微勾起,“走吧,上楼看妈去。”
绕过杜海,走着与夏景天相反的道路,这个男人的背影,看上去竟然让杜海觉得是那么的凄凉,再想想方才的那个笑脸,一个激灵,那简直比哭还丑啊!
真不知道,这父子俩,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和好!
黑色的军车身后,紧跟着一辆墨绿色的袖长款车型的大车,女子的手紧紧地抓着把手,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陌子赫有条不紊的跟在黑车的身后,不近不远,却又不想让她这么一副紧张的模样,思索了半响,还是开口道,“萧季云的事情我已经放话出去了,如果萧平尚且还有一些良知,他会出现的!”
听闻他的话,她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呼吸声小了不少,只是细看起来,还是觉得她的唇色有些发白有些干涩,真是让人心疼。
一路到了警察署,陌子赫陪同着她,也因此那些警察署里的人都不敢对她毛手毛脚的,这些禁欲了很久的男人平常就喜欢对牢狱里面正值芳龄的女子动手动脚的,而菀心的姿色本就不差,光是那些垂涎的眼神,都足以将她湮灭了!
陌子赫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的时候,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都拥在了怀里,“叫你们署长来!”话不多说,陌子赫让那儿一站,气场自然而然的就压过了所有的人,光是瞅着这军服上的红星和杠就已经够让人眼红的了,那些围在周围的小兵赶紧跑走了几个。
这个场景,一看便知道有些不对劲,还是找署长来解决比较好。
可谁知,这人还没有到警察署长的办公室门口呢,署长大人就放出话来了,“关押人质!”
这下,得到了上头的命令之后,哪里还敢有稍稍的怠慢?
菀心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批准,这下,她心头的不安反而加重了很多,陌子赫也似乎觉得有些蹊跷,陪着她直到将萧季云送进了看守所,才陪着她走到门口。
“子赫…萧平…真的不会出现么?”她有些紧张的拉着他的手,咽了口口水,“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做这些,还有什么用么?”
“菀心,你先别急,再等一等,或许萧平觉得我们不会对萧季云怎么样,所以才会不出现…再等等,一定会有你想要的答案的。”
也好,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正陪着她走到门口,一个人忽的闪身,进了近警察署。
陌子赫本也没有特别去注意的,但是随后,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直至脚步慢了下来,忽的回头。
“怎么了?”菀心小声道。
“菀心,你不觉得很奇怪么?”他示意菀心转身,然后凝视着那个人的背影道,“他戴着鸭舌帽,走路时外八字,还分外粗犷,对,你再看看他右手臂上面的青色痕迹…”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了陌子赫的脑海,他的神色愈发的凝重了起来。
“有什么蹊跷的么?”
“我记得,北平山上的土匪,身上就是这个记号!”陌子赫忽的开口,这下,菀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那正鬼鬼祟祟朝着里面走去的人影道,“你的意思,是…那么这个人…他是来…通风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