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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的腿搞好蹲麻了,被王霁这么一吓唬,仰天跌倒,王霁粗暴地把他扯起来:“快去准备我要的东西,还有人,去把太医喊过来,还是平时皇上吃的,喝的,用的东西,动找的都找过来!”

  这句话一气呵成,陆渊从来没有听见过静妃讲过这么有条理性的话,猛然呆住,又被王霁犀利的目光狠狠扫射了一下,赶紧一个机灵,爬起来,边喊着“诺!”边匆匆往外跑去。

  青梅草儿等人听见动静,全都准备了起来,很快就将王霁所说的东西备齐了,王霁利索地褪下段以琛的上衣,袒露出他白皙的胸膛。

  王霁失神,狠狠地在他那肤若凝脂的胸口狠狠摸了一把,段以琛静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眼中多了一丝疑惑,一丝莫名。

  王霁接过被热水浇湿的毛巾,放到段以琛的上身肝部位置,段以琛抽搐了一下,目光阴狠地瞪向王霁:“你想害朕?!”

  王霁可怜地望着段以琛:“我想害你?也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你的肝脏是不是很痛?”

  段以琛目光里的森冷更加深了一层,陷入了冥想。

  王霁趁机施针,段以琛的肩上,额角,涌泉穴转眼间就被银针给插满了,他却还没有意识到,王霁俯身撩起段以琛落入耳边的几根青发:“还有几针要插入你的腋下,你忍着疼。”说着,便很有医德地伸手握住段以琛的一只手:“如果疼的话,你就用力捏我的手,没关系。”

  段以琛恍然地望向王霁那张认真的脸,脸上没有一点妆痕,干净素净,眼窝下有浅浅的青色,应该是黑眼圈,皮肤也是和自然的白皙粉嫩,在水雾中,有一丝透明。

  他情不自禁地探上前,亲了亲她的脸颊。

  王霁恍然不觉,迅速抽针,很快在段以琛的腋窝处施诊完毕,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有人给你下毒。”

  段以琛表情并没有显露出惊讶,反倒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盯着王霁的表情,打量着她的神色。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好在你刚刚强行冲破穴道,让毒素加快的进程,这种毒很难看出来,等到真正毒发,你也就活不长久了,不过好在你运气好,碰上了我这个妙手神医!”王霁得意洋洋地拍着段以琛的肩膀。

  旁边的青梅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想不到自己的小姐忘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竟然还学会了医术,小姐真的不是凡人啊!

  段以琛冲着下人挥了挥手,牵动到胸口的痛处,王霁赶紧上前按住他:“不要乱动,你刚刚伤到了胸前的经脉,我以后慢慢给你调理。”

  “陛下——陛下,罗太医来了——”陆渊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段以琛皱眉,王霁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他就是平时给你诊脉的太医?”没道理啊,如果有定期诊脉的习惯,那么太医一定能够看出一点端倪。

  “你平时是不是晚上难以入睡,多做噩梦,常常发冷汗,易怒,有时精力充沛到可以连续很久不睡,有时却又十分嗜睡?”王霁问。

  段以琛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徐徐前进的罗太医。

  看着段以琛这副闷骚的表情,王霁估计自己说的症状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个罗太医肯定有古怪!

  “万岁爷,如今宫门已经关了,赶巧儿今儿个是罗太医值班,这下可好了——”陆渊抹了把额角的汗,他的后背早就湿透了。

  罗太医年纪五十岁上下,蓄了须,慢悠悠地走上前给段以琛和王霁行礼,目光多在王霁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目光流转,很快又低下头,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

  王霁以前看电视知道,太医虽然是官,但是官位很小,给宫里人诊脉都是不敢抬头看人脸的,这个罗太医倒是有胆量,竟然敢直视自己,况且自己曾经还是以暴躁刁蛮出了名的妃子。

  罗太医就上上前给段以琛,诊脉,王霁一声喝令:“且慢!”拦住罗太医,“先生留步,先生是不是一直都给皇上听诊?”

  “是。静妃娘娘觉得有何不妥?”罗太医诧异了一下。

  “皇上身体有恙,中了一种慢性毒药,你难道看不出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罗太医扑通一声跪倒:“微臣惶恐!前日给陛下诊脉,陛下还是脉象有力,怎会有中毒症状?”

  “皇上刚才强行运用内力,导致血液逆流,毒素的毒性大大倍,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症状,而且平时皇上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异常,你难道一丝一毫也没有察觉出来?”

  王霁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地给被扎成了刺猬的段以琛收针。

  罗太医目光深沉地看着王霁的动作:“娘娘何时也学会了医术?竟然通晓扎针之术,如此冒然施针,就不怕祸及龙体吗?”

  王霁心中窝火,看着罗太医那副模样就不是好人,破口大骂:“你个庸医,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居心,但是,你此时已经犯了欺君大罪,如果你是发现了皇上中毒,闭口不提,那你就是欺君罔上,如果你是根本没有发现皇上中毒,那你更是欺君——自抬自己的医术,你这种破烂的医术,还敢进皇宫给天子治病?还还有资格成为皇上的私人大夫?”

  王霁声音一抬高,吓得罗太医一个趔趄,本来要爬起来,又给跌跪下去。

  王霁忿然,给段以琛收完针,又轻柔地帮他把衣服给系上,一副医者的态度:“十日之内,忌食辛辣,禁房/事,不可动欲念,到时候你毒发了,我也没辙儿了。”

  段以琛被她这副认真的表情唬住,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王霁看他一副乖巧的模样,满意一笑,又回头换了一副嘴脸,瞪住罗太医:“以后你不用回太医院了,你被辞退了,下岗了,快去收拾家伙回老家种田吧——”

  罗太医朝着段以琛跪下:“陛下开恩啊——老臣一生为先帝效力,如今又侍奉陛下左右,求陛下——”

  “你侍奉陛下左右?你以为你自己是妃嫔还是什么?真是九不搭八,不知所谓,好了,不杀你已经算好了,快回去收拾家伙,你以后不要再说自己是大夫了,丢大夫的脸,还会害人性命——”王霁对于医术不精,还高高挂着牌子的庸医十分轻视,嘴巴一下子像上了发条,滔滔不绝地说着。

  “爱妃莫要动怒。”段以琛冰凉的声音慢慢地响起。

  王霁偏头就要瞪段以琛,却对上他一双威严冷峻的眸子,一下子气短,不敢出声。

  “罗太医可是我朝的元老太医,岂可让你离开皇宫,那朕就赐你'站笼'吧,陆渊,把他带下去。”段以琛慢慢地坐起来,撩了撩自己的长发。

  陆渊表情一僵:“是,陛下——”

  王霁瘪嘴,什么是站笼?就是罚站么?对于这种庸医,不驱逐出宫,真是难泄心头之恨!

  “爱妃,你可知'站笼'之刑?”段以琛慢条斯理地对王霁说,语气冰凉,让王霁浑身都冻了下来。

  王霁当然不知道,她还没有回答,段以琛随便指了个宫人:“你告诉静妃娘娘,什么是'站笼'。”

  “回娘娘,站笼就是将人上锁关入笼中,直到累死,饿死,或是渴死。”那宫人的声音波澜不惊,慢悠悠地传入王霁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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