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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爽擦了擦手腕,扫了一眼口吐鲜血,气息奄奄的二夫人:“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扔到悬崖下面去,死的干干净净。”

  “父亲!”王嫣护住二夫人:“念父亲看在娘服侍父亲多年——求父亲——”

  王爽望向泪眼婆娑的王嫣,他早就知道二夫人不安分,挑拨各房乱斗,私底下欺负其他房的人,觊觎正位,如今还敢伤害他最珍爱的宝贝女儿,更是怒不可遏,可是又见王嫣如此模样,心头微软。

  王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嫣儿,你娘前的后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谢谢父亲!谢谢父亲!”王嫣脸上的泪涕把妆给破坏的一塌糊涂,拼命地朝着王爽磕头,王爽也不再看他,扔下刚才擦手的手帕,说了声:“去阿珞那儿。”便大步地离开了。

  王珞森面无表情地回忆着刚才那一幕,一听见王爽来,便坐起来,抬起手要行礼:“父亲——”

  王爽扶住他的手:“好端端地坐起来做什么?快给我安生躺下!”

  王珞森脸色有些发白,被子底下修长的手指攥紧了拳头,骨节泛白:“父亲,阿霁可是被皇帝给带走了?”

  王爽不怒反笑,抚掌道:“想不到,这皇帝小儿竟然真的对阿霁上了心思,倒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

  王珞森看到王爽一副欣慰的模样,更是攥紧了拳头,英俊削瘦的脸更加苍白:“父亲!那可是段家的人!”

  王爽扶住他的肩膀,重重地往下压了压:“可是他毕竟是你妹妹的意中人。阿霁出生的时候,差点活不下来,这些年,我们都把她给宠坏了——这不是对她好,反倒是害了她!”

  王珞森脸色越来越难看:“如今养成了她这刁钻任性的性子,孩儿不觉得阿霁能在皇宫中生存下去,阿霁进宫才短短几个月…性情却已经…”

  “胡闹!”王爽脸色一板:“她现在这性子我看着倒是极好,温顺了许多,或许,这次我还真得多谢那个段以琛了!”

  王珞森面无血色,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父亲以为——段以琛对阿霁动了真心?”

  “可不是?”王爽的表情也凝重了下来:“只是怕,我们事成之后,阿霁割舍不掉这段情——”

  医馆里“夫人只是受到了惊吓,感染了风寒,身子并无大碍,我开几幅药给夫人服下就好。”

  段以琛一听没什么大事,再次霸道地将王霁把起来,就朝着屋外头走,边走边撇下一句:“把药煎好送来。”

  “是!”跟随在身后的侍从齐声应道。

  陆渊赶紧打起盏灯,给段以琛照路,待他们走远了,那老大夫凑到一个冷脸侍卫跟前问道:“兵爷爷,你家主子是哪家王爷啊?怎么小的从来没见过呀?”

  “我家爷,能是你这种身份见得着的吗?快去写方子!”

  “是是是——”老大夫一个机灵,赶紧趴到案台上去写药房,只是觉着,刚刚那女子停留过的地方,还有一股香味,久久停留,让他欲罢不能,飘飘欲仙。

  长安城里的酒家全都打烊了,段以琛环顾四周,确实没有能有住宿的地方,便将已经睡死过去的王霁抱回了马车,把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则倚在软榻上,眯上双眼,就此对付一夜。

  陆渊缓缓地将车帘放下来,回忆起之前在宫中,宣武帝本在菡萏殿安抚纳兰郡主,一听见昭阳殿出了事儿,脸色都变了,撇下纳兰,马不停蹄地冲去了宫外,一路上,那脸色阴沉得吓人。

  如今竟然还是一副温柔如水的模样,真是难得难得啊!

  到了凌晨,王霁冷得哆嗦,在睡梦中朝着段以琛不断地挤,本就睡眠浅的段以琛警惕地睁开双眼,看到正在酣睡的王霁,细长的眉眼,瘪着的薄唇,他情不自禁地托着自己下巴,专注地巴凝望住她。

  王霁觉的自己抱着的那个东西暖暖的,很舒服,就死命地往怀里送,不小心触碰到了段以琛的大腿内侧,段以琛倒抽一口冷气,慢慢地将盖在王霁身上的大氅掀起来,露出白嫩的肌肤和玲珑的曲线。

  段以琛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又脱下身上最后一件外衣,盖在了她的身上,听着王霁低弱的呼吸,才又沉沉地睡着了。

  天大亮,王霁突然睁开双眼,眼皮异常疼痛,嗓子嘶哑,拍了拍自己脑袋下的软绵绵的枕头,热乎乎的还,真是舒服,王霁舒服地动了动脑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突然脑袋一顶,撞上了什么不该撞的东西,王霁慢慢地抬头看过去,唰一下弹跳起来,自己枕着竟然是皇帝的龙腿,还在龙腿上流了很多口水。

  她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去看熟睡中的段以琛,这是第二次在他这样没有防备的条件下注视他,长长地睫毛掩盖了他深沉的眼眸,像个孩子一样乖巧的表情,让王霁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怜惜。

  九五之尊的皇帝?

  还不是被人算计,被人压制?

  段以琛只穿了件薄薄的内衫,但是身上热热的,王霁摸了摸他的手臂,上面的肱二头肌紧紧的,看来平时也锻炼不少,王霁情不自禁想起穿越的第一天的春宵一夜,口水差点流出来。

  又坐到段以琛的边上,突然屁股膈应一下,王霁摸索过去,原来是一本书,她拿起来随便翻了翻,见《大盛朝祖训》这几个字,翻到最后一页,引入眼帘的四个字让她瞳孔猛地一收缩,差点将手里的书给扔掉。

  “咚咚!”陆渊听见车里头动静,便敲了敲车门。

  段以琛应声而起,脸上没有一点睡意,怪异地扫了一眼盯着他的王霁,说:“什么事儿?”

  “陛……爷…夫人的药好了。现在可是要拿进去?”陆渊恭敬地说。

  段以琛看了一眼莫名的王霁:“还看什么?还不去接药?”

  王霁端过药,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酸味扑面而来,绝育伤本原的药,想到她刚刚看到的祖训,她的心激烈地跳动了起来,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一字一顿地对段以琛说:“你确定要让我喝下这碗药?”

  段以琛放柔声音:“乖,喝下身子就会好起来,你若是老像昨日那样呕吐,朕可招架不住。”

  “你确定?”不知为何,眼泪竟然莫名地流了下来,是为王霁对他的一片痴情而感到心痛吗?

  段以琛颔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两粒果仁:“你们女儿家家素来怕苦,不过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朕有糖,你喝下去,朕便给你糖吃。”

  王霁冷冷一笑,还在演戏?

  这碗药,她只要喝下去,此生都不会再受孕,身体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区区几粒糖,能填补那份痛吗?

  王霁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正要将碗放下,突然被段以琛拦腰收入怀中,吻住她的双唇,将甜腻的果仁投入她的唇齿间,细细地将她口中,唇边的药渍吃了个干干净净。

  段以琛尝到药的味道,身体一僵,将药碗夺入手中,放到鼻尖闻了闻,猛地将药碗砸到了地上,药碗瞬间摔得粉碎。

  “陆渊!”

  很快,昨晚的医馆被里外三层严实包围住,侍卫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你继续演戏,伪君子。”王霁的下腹一阵剧烈疼痛袭来。

  段以琛目光冰寒:“不是朕的意思。”

  王霁捂着小腹:“那是不是我还得感恩戴德地说一句‘谢主隆恩’?枉她…枉她对你一片痴情,只可惜,你只是做戏,而且你做戏都那么吝于做全!让她根本就无法欺骗自己!”

  王霁狠狠地按压着小腹:“王霁!你为什么要让我来取代你!为什么不死的干干净净!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放在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身上!”

  王霁疼得脸上起了层细密的汗珠,捂着肚子翻倒在踏上,身子蜷缩作一团。

  “你不是王霁?!”段以琛轰然一惊,盯住她。

  王霁冷冷扯了扯唇角,小腹撕裂般的疼痛着。

  段以琛就这么看着她,轻轻地抬了抬手,想上前去,最终还是放下去了:“不是朕,朕不会害你。”

  王霁疼得冷汗淋漓,脑袋里刚刚自己所看到的那四个大字像电影屏幕一样回放回放,再回放:绝情弃爱!

  身为帝王,所要遵循的就是,绝情弃爱!

  “报―――回爷,医馆里已经没人了。”

  段以琛猛地一脚将凳子踹翻:“吩咐下去,与那个大夫所有相干的人,全部交给刑部,秉公处理!”

  “是!”

  虽然是京城,但是也从没见过这么多侍卫围着一间医馆,大街小巷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一个头戴黑色斗笠的人向百姓问道:“今儿个是出了什么大事呀?”

  “你还不知道啊?我们京城里最有名的张大夫开错了药,不知道是害了哪个亲王还是王爷的夫人,现在正在找他麻烦呢。”

  黑斗笠唇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转身离开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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