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柔寿宴前一日,瑞王府院内。
瑞王朝嘴里喂颗花生米,砸吧砸吧喝口酒,享受的同时偶尔略带同情的看着面前的人。
与她对立而坐的锦绣双手拄着耷拉着的头,不停左右摇晃,嘴里反复念叨:“怎么办!”
怎么办?
当然是陆亦柔要她娶妻的事,眼见三日之限即将到期,锦绣还是没琢磨出蒙混过关的法子。
让她娶妻是绝对不可能的,唯有的法子就是找一女子装扮成她捏造的那个人在‘西北的妻子’,可她这身份,在这样的朝代,哪个女子愿意牺牲自己的名节出席满是京中权贵的宴席,哪怕只是露一面,以后再想在这上京寻得人家嫁了可就难了。
故一大早捶门瑞王府寻求帮助,至于二人在百花谷的不愉快嘛早就抛诸脑后了。
“我看你就随便娶一个回家搁置着,何须如此烦恼!”瑞王喝下一杯酒,朝锦绣暧昧笑言:“况且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锦绣瞟了眼瑞王,没好气道:“我的志向跟瑞王您不一样,不想当个玩弄女人的种马!”
果然古往今来的男人都一个德行,女人在她们眼中永远只是玩物!
种马?!
瑞王闻言呛了一口酒,猛烈咳嗽一阵,咬牙道:“还说我,我看你小子就是……”
就是那啥不行吧!
瑞王急刹车截住那后半句话,听说陆亦白这小子府中的柳儿如烟两位美人儿他从未动过,且多次去陆府也见其将两人当粗使丫鬟般使唤,眼睁睁看着娇滴滴的美人儿活生生被折腾成黄脸婆,连他都忍不住疼惜起来,再者,他每次去春满楼指名侍候的青芜透露,两人每次见面也只是单纯的喝酒聊天,且内容纯洁的让瑞王羞愧。
瑞王曾经心中千万个why?
后来终于想通,这样子定是那里有缺陷,不然一个正常的男人去妓院里只是为了找个人谈人生然理想?!
心中对他同情千万遍,为了顾及他的自尊,瞪圆眼睛硬生生把那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想来也是怪可怜的!
“你怎么了?”锦绣见瑞王话说一半,且眼神古怪的看着自己,遂伸手拍拍他的僵住的脸。
瑞王忽然猛地一抖,呆呆看着锦绣缩回去的手。
因为他还想到一个可能性,也许这小子压根就对女人不感兴趣,加之前几日上京流传他对自己的不轨心意,忍不住感到恶寒的抖了抖。
“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锦绣好奇的凑近瑞王。
瑞王急忙摇摇头,身子往后仰,避开凑近的锦绣。
锦绣虽也觉得瑞王忽然有些奇怪,但心中此刻更加烦扰怎么‘寻妻’一事。
“你现在是陆府的当家人,娶不娶妻还由不得你?”瑞王在一处坐下与锦绣保持‘安全距离’道。
可不是,锦绣心中苦笑,自己毕竟是冒牌货,要跟陆亦柔闹,底气还不足了些,再者这陆亦柔心里许是为了她好,实在不忍责怪,驳斥她的一番好意啊。
“亦柔的性子倔得很,我也不想惹得她不开心。”锦绣喝杯酒,含糊回答。
“看来这上京第一美人,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啊!”瑞王啧啧几声,摇头道:“亏得三哥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对杜宰相家千金视而不见呐!”
“你也知道?”
听闻瑞王的话,似乎是早就知道亦柔贤王的事了。
瑞王懒懒的瞥了一眼锦绣,笑言:“恐怕这京中最后一个知道的是你吧。”
“其实说起来,对你妹妹付出全部的心思的,应当是我五弟,他性子寡淡,若非我观察的仔细,恐怕所有人都要被他瞒了过去。”
康王宁元寒?
锦绣眼眸流转,倒是知道了一件京中人鲜为人知的事实。
宁元寒锦绣仅在那次家宴上见过一面,却记忆深刻,原因她思索再三,唔……也许是因为长得比较帅,好记!
而瑞王说的,却是事实,宁元寒五岁起便在陆府,即便性子再过淡薄,也抵抗不了身侧陆亦柔对其如同亲人一般的关怀,多年朝夕相处,早已是对她情根深种。
他的心思藏得总是让人难以揣测,虽说在朝中他的势力最薄弱,如今皇兄病情愈加严重,其他几个哥哥都是有所行动,但他却让人看不出有任何表态,为人处事永远能够做到天衣无缝,让人看不出破绽。
能做到如此,要么,他真的不存在什么野心,要么,就是城府极深的可怕对手!
只是唯独,他对陆亦柔的心思让人看出了端倪。
锦绣了然的点点头,随即,又苦哈哈道:“现在最该关心的是我明天该怎么带个媳妇回府!”
瑞王撇嘴摇头,叹息道:“这世上哪里去找你需要时就出现,不需要时就消失的女人呐,我看你就认命吧!”
需要时就出现,不需要时就消失…
锦绣脑中灵光一现,这样的女人嘛,还别说,真有!
打个响指,就这么办。
随即光速奔回陆府,喘着气招呼阿贵去市集买一套女子的衣裙。
“老爷,您要衣裙作甚?”
阿贵疑问,莫非老爷开窍决定好好待柳儿如烟两位姑娘了?这样也好,他看两位姑娘被老爷折腾的挺惨的,这会儿指不定在哪给老爷刷夜壶呢。
“送你老爷我娘子的!”
锦绣得意的笑笑,挥挥手示意阿贵退下。
“等等!”
想想,锦绣喊住阿贵,道:“买件好脱的衣服,去吧去吧!”
阿贵狠抽眼角,同时对那未见面的夫人充满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让老爷忍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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