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皇帝突然到访,说什么听说自己的恩人后继有人了,甚至欣慰,特意来拜祭恩公。
然后送了快上好的白字碑,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皇帝说恩公救他时没留下姓名,为了恩公这份高洁。
曼妮心里恨啊,这是女皇要抹掉这个人吗?无字碑一般都是给不知道姓名的人,有字的碑还不一定被记得几代呢。
曼妮没说话,其他人也不敢把原来的墓碑换上,如果动就有“扒人家祖坟”之嫌。但是也不能这么僵持着。
犹豫了半天,曼妮跪下说:“陛下赏赐的墓碑是对蒋家最大的殊荣,我们会将其供在墓地的最高处,以让子孙后代供奉。”
女皇没吭声,其他人也就当其默认了。然后就听从曼妮吩咐把墓碑随便埋在其他地方了。
女皇看了看曼妮,没说平身,但是曼妮很自觉的站了起来。
女皇在内里运了口气,轻轻的吐出来,她是女皇不便在人前表现喜怒。
“蒋家有女曼妮,其父曾有救驾之功,却不求回报。她颇具乃父风范,献上活字印刷技,也不邀功。今朕见其仪表堂堂……”
一堆虚伪的话曼妮没听清楚,但是最后一句却听清楚了“今封为工部司务一直,望其……”
反正意思就是给曼妮个官做,姜母本来说去礼部的,这怎么又到工部了,不管如何曼妮是不想做官的,她暗暗念道“狂晕,不带这么整人的”。
雷光电闪之间有了办法,就真的假装晕了过去,我不接旨,也没人能替我接旨,我看你怎么收场。
但是曼妮忘了皇帝是什么人啊,她一出来,吃喝拉撒都要带全套的,这御医怎么可能少,但是两个号脉的御医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心想,这明明就是装的,身体好着呢啊!说实话吗?看着这主,皇上也纵容的,要得罪了好像也不好,不说实话,这一般人都看的出来的假晕啊。
御医就是御医,说曼妮只是一时激动才晕过去,施针即可,然后朝着曼妮肉厚的腰间就扎了下去。
曼妮硬挺着没醒,就觉得那御医又翻开针包……
曼妮哼唧了一声“醒了,”然后也不跪,就趴在地上,这个功夫大概也想出招了,暗骂自己真笨,这么简单的招数都忘了。
“陛下,曼妮谢陛下看的起,但是如果陛下封了曼妮官,曼妮也只能在家丁忧,为父亲守孝三年。还忘陛下收回旨意。”
女皇“哼”了一声,那就先戴这个官职吧,反正司务是个九品,三年后再去上任。
曼妮心中的草泥马奔腾这啊,不对!这么骂好像谁都不占便宜。反正就是狂躁、暴躁,哪都燥,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她低着头,就是不领旨谢恩,突然站起来,“陛下,我去问问父亲。”
然后来到墓碑前磕头,当磕到第二个时候,曼妮猛然站起来,然后小儿郎姿态实足,兰花指上身,用手抚了抚头发,扭动着水蛇要,小碎步,走向女皇,向女皇行了个男儿礼,“陛下,我儿陪我,”那个声音嗲嗲的,再加上面露羞涩的表情。说完这句,曼妮身体自然下垂像摊在地上一样,然后又说了一句,“陛下,蒋宅有请”。之后又晕了过去。
数十秒,曼妮突然“啊?!”大叫了一声,“父亲!父亲”然后低着头开始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