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崖山虽地势陡峭但这里也拥有着众多的奇珍异草、珍稀野兽,每个想发家致富的猎户、药农都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探一探,可不论哪种原因来黑崖山的人都不会在夜晚进山,夜晚的黑崖山是个的禁地。
黑崖山白日里温度高得炙人,而夜晚却冷得刺骨,某一片阴暗的角落里却蜷缩着两个人影,月光根本无法从茂密的枝丫里射入,只是从人影的身形上可以辨别出是一男一女。
不大的角落只是一个被枯木遮掩的洼坑,稀稀散散的杂草盖在两人身上,女人贴着枯木睡在里面,而男人身体却全露在杂草外。
一阵冷风吹过,女人搓了搓身子向男人怀里拱了拱,咯吱咯吱磨了几声牙又继续睡去。男人的体温似乎很高,一种炙热烫人的热度,过高的体温让男人及不舒服的发出几声呻/吟,每一声都让干涩的喉咙像似被火灼烧的疼痛。
“水……”只有夜晚呼呼的冷风声,回应了男人低哑的呻/吟声。
可能是出于男人一贯的警惕心态,夜晚出来觅食的野兽发出的低吼声,将发热中的男人完全的惊醒,黑眸陡然一睁,冷冽的暗芒闪过,昏迷的意识瞬间清醒。
穿越而来的吴爽并不知道这是一个与现在时空并存的时空,这里的天下被划分为四分:东辄、南齐、西陵、北帼。
黑崖山却是横贯东辄和南齐的界限,东辄太子皇甫浩于数月前护送长公主皇甫珊嫁给西陵太子为太子妃,并通过联姻和西陵签订百年同盟合约,从西陵返回东辄路经黑崖山时遇到大批不明身份人的追杀。
刺杀在皇甫浩的预料中,可一系列的刺杀行动让皇甫浩心惊,对方不仅仅对他的路径了如指掌,在时间上更计算的分毫不差。
这样的情况下也只有一种可能,他身边有对方的细作,思及这样的可能时,重伤的皇甫浩目光幽深阴沉。皇甫浩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看也没看直接倒出一粒丹药吞下肚子,闭目调息了几个时辰。
月牙爬上了树梢,皇甫浩缓缓地吐了口气,几番调息依旧无法将体内的毒素排去,只是降低了体温稍微有点舒适感。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似乎在找温暖的热源,原先昏迷发热中皇甫浩靠着冰凉的女人还不觉得怎样,可现在清醒的他却被两人之间弥漫出的恶臭而感到恶心,皱了皱眉头立马挪身移开数丈。
身边的女人皇甫浩是有印象的,不是因为白日里自己半昏迷在草丛里,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惊扰,有所警觉中正想支撑虚弱的身体躲藏,却不想飞奔而来的她一脚正好踩他受伤的腰,揪心的疼痛直接让他晕死过去。而是因为她分明就是随行的宫女,至于姓名对于日理万机的皇甫浩来说压根没有必要知晓。
起身的皇甫浩对于身边出现的宫女是持有警惕状态的,连同暗暗随行的隐卫都被全部歼灭,一个不会武功的宫女却安然存活,这样的可能让皇甫浩起了杀意。
皇甫浩双目冷冽杀意一起,持起匕首划过一道寒光直逼吴爽的咽喉。千钧一发之时,刚才还沉睡磨牙的吴爽却就地一滚,险险的避开致命的匕首,却被削去一截黑发。
尼玛!幸好吴爽在这野兽出没的丛林里不敢沉睡,要不是惜命的本性将男人当做抵挡野兽的屏障,怎么会留在男人的身边。更幸好吴爽只信自己从不相信男人,特别是陌生的男人,所以一直假意沉睡而有所防范,不然今天非把命留下。
吴爽啐了一口,滚向皇甫浩的身躯不停,顺势捞起一截木棍狠狠在挥向他受伤的腿柱子。这一挥快而狠,让没有准备的皇甫浩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棍子。要是平时这样的一棍子挥在身上跟挠痒似的,还能肯定的说根本不可能沾到衣裳,可对现在的他来说是重创。
皇甫浩闷哼一声,身躯向前倾斜半丈,一脚忙向前跨出一步才稳住身形,而这一跨步的间距好巧不巧的正好在吴爽滚过来的身体上方。
皇甫浩瞬间已经察觉姿势不妙,可他的反应哪里快过三观不正的吴爽,举起木棍直直的向上捅去。
尼玛!想要姐的命,姐让你不举。
这一棍估计非捅破蛋窝不可,吴爽心里爽歪歪的想。而皇甫浩一脸煞白冷汗浸湿了里衣,摇摇晃晃的身躯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抽缩着嘴角狠狠地瞪着吴爽便昏死过去。
爬起的吴爽弹了弹已经脏兮兮里衣上的草沫,鄙视的冷哼,想当初姐为了确保在婚后和老公打架能占优势的前提下,可是花费力气学过两回功夫的,虽说学习目的不纯但也是有备无患的。
吴爽捡起草丛里的匕首,匕首比一般贴身的匕首要长两寸,手柄中间镶嵌了一枚通透的绿宝石,四周也是密密点缀了一排,一看就知道是好货。白日里就被吴爽瞧在眼里,可由于昏睡的皇甫浩一直紧紧地握着,她扳了一阵没有得手,也就想等等再想办法,没有想到自己差点报废在这东西上。
这样害人的东西还是姐贴身收着比较稳妥,吴爽正气凛然的收了,还顺便将皇甫浩偷吃的丹药也收了,话说这个丹药也是早早入眼的,可姐惜命啊!不敢尝试啊!只能等皇甫浩吃了后才敢笑纳,并直接倒出两粒吞进肚子。要是这样的举动被皇甫浩知晓,一定会吐血再晕死几回,上好的培元丹一年也就只能练出四五粒啊!
不放心的吴爽狠狠地用脚踢了踢皇甫浩,过了半刻见他依旧没有动弹才安心,自己爬进洼坑将杂草从新盖在身上,闭眼没几分钟又咕哝几句,爬起身又踢了踢皇甫浩才将他的身体拖进洼坑,自己方才盖着杂草放心的睡在里面。
对吃了两粒培元丹的吴爽可以说是一夜好眠,受伤的部分不在觉得疼痛,就连饥肠辘辘的肠胃有能感到一阵暖流及其舒服。
吴爽爬出洼坑头发上还插着几片枯叶和杂草,也只是被她随意的抓了两抓,瞅了一眼皇甫浩,将他拖到明处,狠狠地啐了一口:尼玛!我跟狠,我让你一人挺尸喂野兽。
徒步缓慢地在黑崖山摸索方向的吴爽悲催了,原本生活在都市里就没有什么方向感,现在穿越到一个可能还是原始森林的鬼地方,吴爽哀嚎了。
才走了半天就已经摔了无数个跟头,脸肿了半边不说,还将从皇甫浩身上顺来的瓷瓶和那半截装钱的衣袖给弄丢了,吴爽真的心疼了。
在社会上好歹也是混了十几年的人,怎么着也是有眼头见识的,不光是那把价值连城的匕首,冲着皇甫浩的衣着和本身的气质就十分有把握的肯定此人是权贵中人,而他随身携带的东西肯定是好货了。
现实的残酷早已磨灭了吴爽存在幻想的天真,皇甫浩杀大蟒救她,在她的眼里只是顺手而为,所以她对他压根也不存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皇甫浩是真的想杀了她,而她也没有手下留情,所以两人还是分路扬镳比较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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