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好大的一个屁股啊!
吴爽汗颜了,纵使想过千百个醒来的形式,就是没有想过睁开眼会对着菊花哀叹姐的悲催,尼玛!谁家的猪是散养的?在姐的意识里猪不是应该圈在猪圈里吗?
一间四处透光又透风的茅草屋,一张不算是床的木板床,一张老旧掉漆的红箱子,一张瘸腿不稳的破桌子,几块充当凳子的方形石头,透风的墙上挂着几张兽皮,兽皮还发出阵阵腐臭味,而悠闲自得的猪大爷正用鼻子拱着地上一堆烂菜叶,不时的哼几声。
吴爽扭头躲避猪大爷来回荡漾的尾巴,摸了把心酸泪,看这情况吴爽心里也是明白了,自己被一户贫穷人家给救。头晕眼光的肚子也实在是饿,看四周也知道一定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只能挣扎的起身找点水喝先垫垫底。
吴爽好不容易扶着墙出了屋,屋外的阳光更加炙热,射得人都睁不开眼,不大的院落四周用一根根木棍围着,算是个人领地的划分线吧。吴爽眯眼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盛水的缸,只看见茅屋墙角下蹲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男孩一脸悲伤满眼的迷茫。
“喂!”吴爽喉咙冒烟声音沙哑,费力的冲着小男孩喊了一声。
“姐姐你醒啦!”小男孩一见立马跑过来,用不大的小身体扶着吴爽坐在院外的石头上,小男孩年纪不大到是有心眼,一见吴爽干裂的唇立马跑走,不一会儿就捧着水小心的看着吴爽。
吴爽一口气喝个底朝天感觉有命了,沾着潮湿的舌头舔了舔唇,爽啊!“还有吗?”这一碗水解除了干渴,可肚子还是饿得慌。
“嗯!”小男孩怔怔的看着空碗,半响才点了头,小身子转身跑走,一会儿又捧着水给吴爽。
吴爽一连喝了三碗才想起问小男孩的名字,小男孩似乎很腼腆不太爱说话,支支吾吾老半天才告诉吴爽他叫狗蛋,今年6岁了,爹爹前些日子到黑崖山打猎还没有回来,娘亲和村里的人请巫师来驱山怪,现在正在村头平地做法呢。
愣神、远目。
纵使现在吴爽有天大的好奇心也没有力气去观摩巫师的现场秀,只能和狗蛋一起捂住扁平的肚子等待他娘亲的回来。
咚!咚!咚!
一阵阵打鼓声一直响到天黑才停歇,虚弱的吴爽靠着床板昏昏欲睡,到是狗蛋很尽职的将猪大爷请出茅屋,拴在屋外的木棍上,小身板有模有样站在灶台上忙起晚饭,其实所谓的晚饭也就是一小把糙米加一大锅的水撒了几片野菜,可这样的举动着实让吴爽感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傍晚时分狗蛋的娘才回来,看了一眼已经醒过来的吴爽,也只是有气无力的扯动一下嘴角,便一个人呆愣愣的坐在石凳上,看着屋角某处发神。
狗蛋的娘亲年纪不大也就才20多岁,可山里艰苦的生活让她看上去像30大几的妇人,一身粗布衣裳,绾起的头发上只有一根木簪子,黝黑的脸满是愁容,时不时的看着狗蛋两眼,悄悄的低头抹泪。
“娘!”狗蛋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巴掌大的小脸依偎进他娘的怀里,瞪着黑白分明的眼吞吞吐吐的道:“娘,爹啥时候回来啊?”
“快了。快了。”狗蛋娘一边拍着狗蛋的背一边自己抹泪,也不知道这快了,是安慰狗蛋还是安慰自己。呆坐老半响才起身拿碗盛粥。
醒着的吴爽一直没有吭声,第一是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不好多言,第二自己也没有本事搀和人家的家事。
三人静悄悄的喝完稀溜溜的粥后,便一起躺在不大的木板床上,透着屋顶吴爽能看见夜空的星星,很亮很闪。
天还没有亮吴爽便被狗蛋娘抽泣的哭声给弄醒了,狗蛋不安的看着娘时不时的叫唤一声,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狗蛋啊!今天是巫师做法的最后一天,人家都献了祭品,今天轮到咱家了,原本家里的猪子是准备到过年的时候换些口粮的,可如今怕是等不了……你爹要是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不然我们娘两都没有活的奔头了。”狗蛋娘拉拉杂杂的说着话,眼里的绝望越发凄凉,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三十的吴爽一直是冷心冷情的女人,因为她的生活环境里没有多少事情是值得她热心的,路边的乞丐,网上的悲情,谁知道是行骗还是炒作,看得多了就感觉假了,热心也就淡了。
可今日狗蛋母子凄凄惨惨的哭泣声却让吴爽有了感触,初到这个架空的时空吴爽一直在莫名其妙的逃命,逃出黑崖山后又被皇甫浩喂了不知真假的毒药,现在是不担心被追杀了,到担心没吃没喝了,想存活怎么就那么难。
没有目标、没有吃喝、没有落脚点、没有熟悉人,前路一片黑暗。吴爽耷拉着脑袋,眼睛湿润了,也不知是怜悯狗蛋母子,还是哀叹自己悲催的人生,贼老天是要逼死人啊!
天麻麻亮连灶头也没点,狗蛋娘直接喝了几口冷粥水就牵着猪大爷到村头去了,吴爽和狗蛋也不吭声的跟着。
等吴爽拉着狗蛋到村头平地的时候,已经有四、五十户人家跪在平地搭建的祭台边,祭台也就是一个不高的土坡,上面摆放着鸡鸭猪等牲口,狗蛋家的猪大爷也在其中。
没有一会打鼓声就咚咚咚的响起,巫师带着几个弟子登上祭台做法。
巫师的装扮绝对够原始够尽职,涂满黑汁的身体赤果果的全露着,只是在腰间围了一件用各色羽毛编制的半身裙,头上同样插着各色妖艳的羽翎,披散的乱发遮着脸让人看不清神貌到是添了几分诡异的神秘感。
巫师手中拿着一米长插着骷髅头的木棍,围绕两个巨大的火堆不时摇头摆臀发疯似的扭动身躯,嘴巴里不时的冒出一句句非人类语言
就见巫师脚一跺,手中的木棍便指向一头牲口,旁边立马闪出一个强壮的男人,男人手中握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刀光闪过,那牲口被割破咽喉,那红艳艳的血喷洒一地,溅落在石台上,四周的村民都不停的磕头。
天一亮温度就高的炙人,可跪拜的村民没有一个离开的,吴爽一直拉着哭泣的狗蛋也随着村民一起跪着,不是她迷信而在陌生的地方还是随波逐流的稳妥。
今天巫师驱山怪的祭祀活动很快就结束了,巫师对村长一番保证便拉着祭祀用的牲口离开了,所有的村民几人一结群才心安的离开。
一路上听他们谈起山怪的出现,将一旁听着的吴爽给惊悚了,原来最近半个月上山打猎的猎户都是有去无回,这个村就有十几个上山的,而狗蛋他爹就是其中一个,村民们都猜测是不是什么事情触犯了山神,山神放出山怪将他们都吃了。
尼玛!什么山怪啊?吴爽内心一阵腹诽,骂着不知在哪逃命的皇甫浩害人遭殃,连累这么多家破人亡的无辜村民。骂着骂着又觉得最可恨的是凶残的黑衣人,而那黑衣人的头目也是不得好死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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