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们生活来源安定后吴爽也没有歇息,天天窝在镖局里表善心表恒心,杨老汉的身子骨已经大好,而当家王一刀也是个有情谊的,来信便让杨老汉占时在丰城先调养,正好能在丰城震震场子,调教一下镖师们的拳脚功夫。
每日杨老汉操练各镖师时,吴爽便尾随其后也有模有样打几套拳路,可毕竟没有内家功力,出拳都不带拳风,完全是绣花枕头,这样的认知让吴爽很是郁闷。
修炼内功以吴爽现在的年龄来说是有点晚了,又没有带金手指的吴爽天天急得上火,没有保命的功夫如何能肆意走江湖?没有牛掰的功夫如何能欺男霸女?没有牛逼的功夫如何能打家劫舍?
尼玛!姐儿又想歪了,一歪就歪到黑道的纨绔上了。
吴爽自个着急上火,而东辄形势也正处在上火阶段,一身重伤的太子皇甫浩被皇甫风在回都城的途中给救获了,当夜兄弟俩对东辄形势展开密谈,隔日皇甫风依旧一人带着手下回了都城,而皇甫浩却继续玩失踪。
东辄在众官僚的眼里要变天的储位,却引来南齐太子南宫煦驾临,南齐太子金黄色的拜帖一送进政和殿,皇长子一派的脸都绿了,而皇帝皇甫和一脸阴晴不明神色也让众皇子惶恐,当夜召集各谋士彻夜密谈。
朝堂风向一变,直接影响各城各镇的民生,赋税杂捐更是层出不穷的增加,各派敛财招兵买马却苦了贫苦民众,导致东辄上下怨气冲天、民不聊生。
现在的东辄是天灾加人祸,处处都出现卖妻儿换口粮的场景,也出现大批草民落草为寇占山为王,称王的匪寇多了镖局生意的风险也加大了。
丰城镖局的人手不足,所以在现今的局势下都接一些短途风险小的镖,一直见缝插针的吴爽哪里会放弃如此好的机遇,立马摇身自封为振威镖局的人,鞍前马后的帮忙招揽生意,有时还能在杨老汉无视的前提下,套用镖师名号送一些信镖。
一早天才微微发亮,起身的吴爽就感到热气拂面而来,热得人心慌慌的,昨天镖局接了个短途信镖,原本只要一人送便可,可现在城内外都混乱,为了安全还是派了两个人,而吴爽也就理所当然的决定跟随。
两个年轻健朗的镖师一个叫刘威,刘大掌柜远房侄子,一个叫李诚是安家落户镖局的孤儿,这两人都是吴爽喜爱戏弄的,十八九岁的郎儿在吴爽面前却总是羞哒哒的红耳朵尖。
尼玛!每次姐儿戏笑他们时都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猥琐心态。
信镖是送到几十公里外的小城镇,不算远的路程三人都是徒步的。一路走来处处可见干裂着两三公分宽的地面,绿油油的杂草都已经干枯发黄裹着一层厚泥灰,稀少的树木下都会围坐着几个休息纳凉的行人。
吴爽算算日子才发现从她来了这东辄后好像一场雨都没有下过,有多久了?起码也长达三个多月了,旱涝、旱涝,估摸着这样可不是好的现象。
刘威和李诚一路上的话说都很少,而是警惕的注视路边歇息的行人或是他们擦肩而过的路人,凡是形迹可疑人群他们都会避而远之,吴爽被他俩有意识的安排走在中间。
现在的情势不是怕有人劫看不见价值的镖,而是提防灾民为哄抢水粮而出现的伤亡,一向惜命谨慎的吴爽更是眼观四方,耳听八面紧紧贴着前面的刘威。
尼玛!第一次出镖可不能丢了姐儿的脸。
好在刘威和李诚都是穿着镖局统一服饰,黑色布衫,胸口刺绣着‘振威’两字能让零散灾民望而怯步,减少了一些小麻烦。
路过大山头时,三人都会吆喝着嗓子喊道:“振威镖局出镖走,绿林江湖平安回!”给山头上的人报个名号,没有人回应便是同意过了,要是有人接话那就得买个脸面或是散几个酒钱。
好在振威镖局在附近几个大山头都吃得通,一路也就畅通无阻的过了,三人的脚程也就吴爽慢点,下晚才到了小城镇交了信镖。
走了8个多小时左右的路程吴爽感到两腿酸胀的痛,可又是自己尾随跑龙套的,也只能咬牙不吭声的坚持着,尼玛!姐儿就当减肥竞走的。
安全交了信镖稍微休息调整就准备回程,镖局留守的镖师现在也没有几个了,所以刘威和李诚都不愿意在外多停留。可为了安全着想吴爽是不愿走了,白日里那些衣裳褴褛的灾民都虎视眈眈的,要是再走夜路还不被他们活吞了?
“不行。”吴爽板着小脸,语气坚定,目光灼灼的盯着刘威和李诚,“急,谁都急,可不能为减短几个时辰,就将无法估计的风险给忽视了。要是没有风险一路平安回到镖局也罢,要是有呢?谁来承担?就是有人承担,可后果是承担能弥补的?”
吴爽一连几个问话让刘威和李诚发震,不容置疑的口气,严谨慎重的态度这是时常在他们面前笑颜逐开的人吗?明明个头矮他们一头,可表现出来的凛然让人不容小瞧。
“你?还是你?”吴爽也不等他们回神,手指直接指着刘威和李诚的鼻尖,口气咄咄逼人,一副谁要是点头,她直接扑咬的架势。
也不知道是被吴爽突发的彪悍给镇住了,还是真心的觉得走夜路是不妥,刘威和李诚两人对对眼,低头琢磨都没有吭声。
“我同意吴小弟的说法,明天赶早,今夜我们先在小城镇上歇息一晚。”刘威在叫吴小弟三个字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抽唇,眼光似乎很是别扭的刷了一眼吴爽的脸,立马扭头一脸正色。
“我……”同时开口的李诚一听刘威的附和,立马转了意见,“我……不同意。”
“李诚,你非跟我顶着干,是不?”刘威一听虎眼一瞪,上火了。
李诚和刘威其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可由于两人的练功天赋都在伯仲,每年镖师的评选上老是互对,年轻好胜谁也不服谁,所以一逮到机会就喜欢狠狠地踩对方几脚,也就养成两人动不动就掐架。不过在出镖的事情很难有意见不合的,都以镖局为重点,不然也不会安排他们两个一同护镖。
今天李诚毫不留面子的当吴爽的面前否定他,脾气小火爆的刘威恼怒了。
“怎么?我就不能有意见?”李诚对刘威的恼怒压根不在意,口气凉凉道:“我不赞同明天起早。”
“靠!”
刘威是彻底恼火了,大拳一挥直击李诚面门,那架势还真像要将李诚的门牙都打飞,李诚身形不动,只是头部一斜避开。
好家伙,只听几声肌肉碰撞声,两人之间已经过了六七招,只要今晚不走吴爽也就不急着阻止,坐在路边一边揉着酸痛的腿柱子。
尼玛!男人之间的友谊都是粗暴变态的,看着像是水火不容,实则呢?正相反。
“你给我说明白了,为什么不赞同起早?不说服我,我还揍你。”刘威站在吴爽一边,挥了挥拳头,一脸嚣张。到底是相互知根知底,两人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也都没有吃亏。
李诚鄙视的瞅一眼,心里冷哼,还不知道谁揍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