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蓁语气平静神色淡淡,南宫诚然不由得一怔,这个堂妹……似乎跟之前见过的很不一样了。
不过这世上凡事千变万化,他都闭关这么久了,有不知道的事情也很正常。
只是,堂妹变得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低头看了看南宫欣然,他皱了皱眉,虽然是自己妹妹先犯了错,但是毕竟是自己妹妹,要他袖手旁观,他是做不到的。
“堂妹,今天的确是欣然不对,你也教训过她了,她也伤的不轻,若是堂妹你还不能解气……”话语顿住,南宫诚然看着秦蓁,继续道,“我作为欣然的哥哥,总不能看着自己妹妹就这样挨打,这样吧,我带欣然受你那三鞭如何?只希望你别再和欣然计较了,好吗?”
南宫诚然的语气很诚恳,并没有一味地责怪南宫云深伤了他妹妹,反而相信是她妹妹不对在先。
这样一个温和讲理的人,为什么会有南宫欣然这样嚣张的妹妹?
如果南宫诚然和他妹妹沆瀣一气,她倒是能够冷下脸来不给面子,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就凭南宫诚然这一份公正,她也不能无视他对南宫欣然的关切之情。
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和纠结,秦蓁觉得,其实自己也挺心软。
扔掉鞭子,秦蓁扫了一眼南宫欣然,眼中带着警告,道:“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若是你不来找我的麻烦,我自然不会跟你过不去,懂了吗?”
南宫欣然脸色忽红忽白,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身上传来的痛楚却是让她没发出声音来。
如今的南宫云深让她不得不忌惮,特别是,她居然有了幻力!
撂下一句话,秦蓁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南宫诚然低头,叹息一声,略带责备的道:“早就让你收敛一些,看,遭报应了吧?你怎么就对堂妹有那么深的敌意?她招你惹你了?”
南宫欣然眼眶一红,身上的伤更是让她疼的想哭啊:“哥哥,你怎么这样说我?!我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你干嘛总想着那个南宫云深!”
南宫诚然无奈:“别嚷嚷了,我带你回去上药。”
“我……我嚷嚷?!”
秦蓁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回到了南宫云深的房间,在床底的一个角落里拖出来一个药箱,静静地给自己上药。
似乎这样的场景,曾经出现过很多次。
记忆里,南宫云深在南宫家里的处境并不好,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在将实力看得相当重要的南宫家,即使她是家主的女儿,有父亲的庇护,但是大家族么,多少有些顽固不化的老头子,盯着族长的位置和责任说事。
事实上,之前的南宫云深被人欺负了也极少告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本来她是废物这个事实,就让身为族长的父亲受到了不少讥讽,善良的南宫云深怎么会愿意再给爹娘惹麻烦呢。
所以这个藏在床底的小药箱,也是南宫云深一个人的小秘密。
如今这个小秘密,多了一个人知道。
秦蓁摊开手,南宫云深的肤色苍白,十指纤纤,在这个完全陌生的身体里,她居然一点儿也不感到排斥。
心随意动,幻力也在一瞬间附上手掌,原本苍白的肤色,立刻镀上了一层莹润的光泽。
裹上幻力的手掌,让她觉得自己拥有无穷的力量,可以撕开一切。
撕开一切?
刚刚才拥有了幻力,就觉得自己有无穷的力量,秦蓁自嘲的一笑,自己什么时候自我感觉这般良好了?
望着自己手掌上充盈的幻力,秦蓁随手一挥,瞬间出现一道能量风刃,悄无声息的穿过眼前的茶具。
半晌,毫无动静。
秦蓁又仔细检查了那套茶具,一点儿裂痕也没有,她不由得有些汗颜,原本以为会很厉害,现在看来,她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她现在也不过是一阶幻师而已。
心里略微有些沮丧,秦蓁收好药箱,重新塞回了床底下。
突然,背后“噗通”一声——
重物落地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屋子里异常清晰。
南宫云深吓了一跳,猛然转身,神色戒备。
“唉哟喂,摔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圣痕你个老不死的——”
那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黑白相间的发丝被编成了许多股幼稚的小辫子,脸上皮肤皱巴巴的,一双眼睛却极为清亮锐利。
他正吹胡子瞪眼地咒骂着,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后,叫骂声戛然而止。
南宫云深后退两步,警觉起来。
这人是谁?这老头明显不是南宫家的人,何况,他是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不可能有人突然靠近她身边,而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老头子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老者面色严厉起来,深吸一口气,瞬间身上的气息外溢,压的南宫云深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里不是伽蓝,女娃娃,告诉我这是哪里?”
这就是威压?这老头的实力看上去比爹爹还要雄厚的多,难道是神皇级别的?
不是说,这个大陆上爹爹才是最强的人吗?
不过……伽蓝?那是什么?
见南宫云深在自己的气势下还能保持着站姿,镇定自若,老者不由心中惊奇,复又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这是哪里?”
老者一直不假辞色,威压丝毫未撤。
秦蓁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抿唇:“南宫家,我的闺房,南宫云深。你又是谁?”
“南宫家?”老者有些困惑,“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夫从未听过!”
眼神一转,瞥见南宫云深全身戒备的姿势,老者嗤笑一声,略带不耐的嘲讽道:“区区三阶幻师,老夫一口气儿都能吹死你,还想逃?既然说不清楚,那就让老夫自己来看吧!”
话落,老者身形如电,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出现在了南宫云深面前,一手卡住南宫云深的脖子,一手扣着她的脑袋。
南宫云深面色一变,她根本看不清这个老头的动作!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人已经将她钳制住,前世学的反擒拿术之类的在这老头面前一点儿用都派不上!
突然,南宫云深只觉得脑袋里一阵剧痛,疼得她两眼发花,一阵眩晕。
混账,她又没惹这老头,他想要她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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