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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浮生怪异的脸色,南宫云深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北堂伯父还有什么吩咐?”

浮生的脸色更加怪异,一阵沉默之后开口道:“浮生的主人,不是家主大人,让我们赶来替南宫小姐解围的……是我家少爷。”

的确是他家少爷,而不是家主。

少爷常年活动的范围只限于他的院落与家族的观星台之间,外边的人想见他一面都不容易,而他又是在少爷身边保护他安全的近卫。

他敢肯定,少爷从未见过南宫家的这位小姐。

虽然他也同样觉得奇怪,极少动用他们这支护卫军的少爷为什么会让他们连夜赶来魔兽森林保护一个从未蒙面的女人。

但是,主人的决定他们必须无条件的执行。

南宫云深满脸惊讶。

北堂宣代?

这就奇怪了,她从未见过北堂宣代啊。

难不成是北堂伯父告诉他那串手链是她所赠,所以他来还人情?

好吧,不管怎样,今天确实是北堂家帮了她。

“那就替我谢谢你家少爷。”

“是,谨遵南宫小姐令。”

按下赖如的不满,赖鹏林笑道:“既然南宫小姐喜欢我赖家的这种兽笼,送给南宫小姐也无妨。”

“爹!”赖如小声嘀咕,“那是我的!”

兽笼的制作工艺极为精细,制作过程异常困难,就算她是赖家的小姐,兽笼也不过只有一个。

失了两只极品宠物魔兽,更是连唯一的兽笼也得送人,赖如恨不得将南宫云深生吞活剥了。

“闭嘴!”赖鹏林从嗓子里挤出了俩字。

虽然他也极不愿意将兽笼送人,但是情势比人强。

瞪了赖如一眼,他对南宫云深笑道,“今日让南宫小姐见笑了,我等还有事,就此告辞。”

说罢,袖袍一挥,也不再等南宫云深说话,就带着一行人匆匆往魔兽森林去。

那样子,就像是怕南宫云深再开口说些什么,他又得大出血似的。

南宫凛笑哈哈地拍了拍南宫云深的脑袋:“你这丫头,真是个强盗性子。抢了赖家这两件好东西,把赖鹏林气的不轻啊!”

据他所知,赖家的那种兽笼,因为出产极少,制作代价极大,往往几年才能制成一个,从来没有送人的先例。

赖家今天找他们麻烦,结果他们自己的损失,足以让他们肉疼好一阵子了。

“你别乱说!”南宫云深转身,一本正经地瞪着南宫凛,道,“我可没抢那赖家的东西,这些都是他们送我的。”

南宫凛愣了一下,嘴角抽搐,无语转头:“清风,你瞧你这妹妹,抢东西抢的这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咱俩以后可别得罪她。”

南宫清风抿唇:“嗯。”

不理会两人的调侃,南宫云深也笑,她心情不错。

抛了抛手中的兽笼,即使里边装了一只极冰鼠,重量也丝毫未增加。

对于携带一些大型的魔兽,真是再适合不过了。既不占空间,也不会太重。

抬手将兽笼连同极冰鼠一起抛给浮生,她笑道:“送你。今天若不是你们,我也不会得到这些东西,谢啦。”

浮生赶紧接住,弯下身子又双手将装着极冰鼠的兽笼递到南宫云深面前,惶恐道:“南宫小姐太客气了,我等也只是遵循主人的命令,万万不敢受南宫小姐的谢字。”

南宫云深挑眉,不去接浮生手上的兽笼,只道:“有什么敢不敢的,我一向恩怨分明,你帮了我,我自然要谢。”

浮生黑眸泛起一丝波动,听闻这南宫小姐是天下无双的废物,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尽然?

不等浮生再次拒绝,云深就一摆手,转身道:“哥哥,我们回去?”

南宫清风点头。

这时候,南宫云深肩上的辟邪突然从她肩上窜了出去。

几个蹬跳间,就已经离了南宫云深一行人几丈远。

对着她吼叫了几声,辟邪就不见了狐影。

天下这么大,它还没好好玩玩呢,怎么能跟着这个女人做她的宠物?

虽然它不讨厌这女人,但是它更喜欢自由呀。

这女人帮了它没错,它不是也给了她契约权杖么,那东西是个宝物啊。

于是,辟邪毫无愧疚的跑了。

浮生冷眸一扫,询问道:“可否需要浮生去追回南宫小姐的宠物?”

“不用,随它去。”

“那……我等护送南宫小姐和公子回城。”

南宫凛撇撇嘴,道:“我说这只忘恩负义的小狐狸,你就不该帮它。”

南宫云深不置可否。

辟邪身为九尾天狐,那个在魔兽中至高的族群之一,自有它的骄傲,哪会轻易便跟着她。

据说它还被困在魔兽森林许久,换做是谁被困在一个地方久了,也会想出去溜达溜达。

这世界精彩纷呈,小狐狸爱玩也没错。

回去的路上,因为有浮生一行人的护送,再没有遇到像赖家那样不长眼的人。

将南宫云深三人送入南宫家,浮生便回去复命了。

南宫凛拿着七星锻体果去找大长老,在他心中,再没有什么事情,比他爷爷更重要了。

南宫清风则是打算去向南宫夫人报平安。

这些天三人在外也没传回来一点消息,只怕她担心。

“替我问候大长老,我还有事,改日一定去拜访。”南宫云深挥挥手。

“好!我一定转告。”南宫凛笑的极为灿烂,伸手搭上南宫清风的肩,道,“臭丫头,谢谢你的七星锻体果。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凭我跟你哥哥这么好的交情,你日后若是嫁不出去,我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勉为其难的娶你。”

南宫清风瞪了他一眼:“乱说话,会生疮。嘴上。”

南宫凛嘴巴一抽,下意识地摸了一把,抱怨:“好啊你,为了妹妹,诅咒兄弟。”

懒得理会偶尔抽风的南宫凛,嫁不出去又怎样,单身又不是罪过。

况且,她现在才十七岁啊十七岁,离她理想的结婚年纪三十岁还早着呢。

一路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南宫云深张口就喊:“臭老头?!”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

“器炼天?”

推开房门,屋子里边也没人。

南宫云深皱了皱眉,又跑去那间被她收拾出来的杂物房:“师傅大人?”

还是没人。

这老头又跑哪儿去了?

她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那老头偏偏不见了人影儿。

等吧。

她认识并且能够信任的人里,没什么人比器炼天更加见多识广了。

回到屋子里,想给自己倒杯茶润润喉,奈何桌子上的茶壶空荡荡。

无奈,南宫云深决定躺下休息一会儿。

谁知刚一躺倒床上,脑袋就被磕了一下。

嗷——

云深一跃而起,谁的恶作剧?居然在她枕头底下放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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