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泥石路,一条东西走向的大道蜿蜒平坦,一辆深褐色的木质马车,大的像一个小型卧室在其上缓缓前行,葱郁的树木在道路两旁林立。
车厢内禹杰辰侧卧在软塌上,头枕着左手,右手拿着书,看的认真投入,好像全然没有听到另一个人的释放的杂音。
坐在茶几边的夏冬柯嘴里不停的嘀咕着“真没用,他们不知道你吃虫子,你自己不会叫啊!看吧,差点把自己饿死!”心里确实气急,会不会养鸟啊,竟然给它吃菜,鸟是吃虫子的好不好。
“你说你没事往外跑什么?不知道自己的桃花泛滥成灾吗?看吧,终于被抓住了吧,让你得瑟!”夏冬柯絮絮叨叨的声音不时响起,贬义不言而喻,手也不停的在彩雀小脑袋上点来点去。
车外赶车的莫离,不时的抬头望了望天,这真的是那个医仙吗,怎么感觉像个话痨,从出发到现在都已经几天了每天至少要说几个时辰,碰了碰坐在旁边的青青,“哎!她是不是有话痨,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特别的嗜好,她是不是就喜欢说话,我这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用手摸了摸耳朵,好像真起了。
青青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跟你很熟吗?是谁差点把彩雀饿死的,还威胁柯柯去救人的,你们主子这么有本事,是不是也有特别的嗜好啊!”
莫离顿时一噎,嘀咕道“说说而已,别那么大火气,莫殇就是冷木头,你别学他啊!”
可能说的累了,夏冬柯看着笼子内的彩雀,黑豆似的眼睛泪汪汪的,软了软语气不忍道“禹杰辰,你把它锁在笼子里,它飞不了,很难受的,它的世界应该是外面广袤的蓝天,而不是一个小小的笼子”没有听到想听的声音,抿了抿唇继续道“那退一步,白天你放它出去觅食,晚上我召它回来,反正我在这里又不会飞!”
依旧没有听到他的回声,无奈的坐回之前的位置,将身体的重心全部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脑袋不由自主的想着身上的玉佩,想着自己的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什么原因把自己的孩子留在冰冷的冬天里,是有什么苦衷吗…。
禹杰辰低着的头缓缓抬起看着沉睡的夏冬柯,眼睑轻颤,眉目间似有一团疑云化解不开,心里不禁怅然,原来这样跳脱的性子也有烦心的事!转转头看着笼子里的彩雀,脑中不控制的浮现夏冬柯刚才的话语‘是自由吗’
马车渐行渐远,天空中不时有只彩色的雀儿飞过,增加一抹亮丽的色彩。
听到马声嘶鸣,夏冬柯乍然惊醒,在车外厮杀声大,刀剑碰触的锵锵之音起伏,车身猛烈颠簸,车帘荡起,窗外禹杰辰和莫离在二十几名黑衣人围攻下苦苦厮杀,四目张望没有看到青青和莫殇,稍稍放心,莫殇的武功比莫离要稍高一筹,保护青青不在话下。
马车已经在惊吓中,跑离了之前的官道,进入浓密的丛里中,四下陡峭,稍一滚落就是尸骨无存,虽惊慌,但也保留一丝冷静,不能再让马儿继续奔跑,前方就是悬崖峭壁,会粉身碎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