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壁如刀削般陡峭,根本没有落脚之处,三三两两的藤条在崖壁悬挂,短暂的停歇还可以,可时间一久,就算藤条支撑的住,人的体力也跟不上。天也渐渐的黑了,天知道这崖壁上夜晚出现什么蛇虫鼠蚁。
夏冬柯皱了皱秀眉,打破了沉静有气无力道“禹杰辰,我们不会要这样等着他们来救吧?而且你的肩膀受了伤的”对方手臂还流着血,自己的手臂也好酸,双手紧紧攥着藤条,生怕不用力就会掉入下方的万丈深渊。
禹杰辰转头看向夏冬柯,见她一张小脸面色微白,额头点点细汗,他微微蹙眉,抿唇看着她。
“在你后面斜下方有个凸起的平台,不过距离稍远,肩膀流血太多,用不上力”
夏冬柯明白他的意思,闻言转头果然看到自己后方有一个很小的平台,十米左右的长宽,似乎还有个山洞,关键是这个距离好像偏远啊。
咬了咬牙,双脚慢慢的瞪起左右晃动了起来,目测了一下,只要把握好方向,力道,安全着陆是没有问题的,总好过夜里黑了,没力气了,想过去也办不到了。
这一刻似乎格外安静,只有藤条左右晃动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砰砰’两声,夏冬柯用力一踏脚下的凸起的岩石,在藤条断裂之前,借着其荡起的力道,险险的踩到远处的平台。
轻舒了口气,转过身,拍了拍手,扬了扬头说不出的得意,可是这得意还没保持太久,对方已经一个漂亮的凌空翻跃,稳稳的落在其旁。
“进去看看”
夏冬柯瘪了瘪嘴跟在后面,山洞不深,成堆的树叶堆积在一起,似乎是常年积累的,还有个简陋的石桌和简单的石椅,再无他物。
夏冬沿着山洞左敲敲,右拍拍,就想着会不会出现机关类的东西,毕竟有桌子又有椅子,怎么看都像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所谓的机关,泄气的踢了一下石壁“这里的人是怎么出去的,明明没路啊”
“也许没人”禹杰辰淡淡道
“不可能,这里有桌子有椅子,没人难道是天然的?”夏冬柯反驳
“那就是掉进下面的深渊了、或者饿死了也说不定”声音依旧淡淡的
“你这人心里也太阴暗了,就不能说点好的?”夏冬柯不悦道
总算天黑前,生起了火堆,驱散了洞内的阴冷之气。
两人围着火堆而坐,夏冬柯抬头望了望禹杰辰,肩膀处的伤还在流血,抿了抿唇台步走了过去“现在没有药,我先给你简单包扎下,把血止住”
“不用”又是淡淡的语气,侧了侧身躲过伸来的玉手。
夏冬柯也来了脾气,怒道“你以为谁愿意给你包扎,第一,这伤是你为了救我留下的,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理你!第二,好歹我也是个大夫,你就是流血而亡也别死在我面前,会砸了本小姐的招牌”
禹杰辰撇开了头,不语。
夏冬柯也不再说话,慢慢的撕开外衫,内衫,直至一寸长的伤口呈现,皮肉翻卷,心惊的是其他完好的地方竟然也有大大小小的疤痕纵横交错,看他的年纪也就二十二三的样子,得经历过多少次厮杀,才能有这么多的疤痕,被触碰的柔软略微疼了疼,这么严重的伤,他竟然一直没有做声,忍不住轻声问“你经常这样被刺杀吗?”
只是感觉他身体紧绷了下冷声道“你问的太多了”
努了努嘴撕下块干净的裙摆,围着恐怖的伤口缠绕着几圈,力道不时的重了重,可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过了稍许,夏冬柯拍了拍手,大功告成,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