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外,林茵茵上了马车,里面是淮南王妃吴氏,她见到林茵茵便问道:“怎么样,她让你留下了吧?”
林茵茵脸色还阴沉,听到这话闭嘴不言。
吴氏也注意到了女儿的表情,皱眉:“难道她把你赶出来了?反了天了,她就不怕你不帮她了?那个草包以为没有你她算什么东西!”
林茵茵沉着脸:“她说程炳轩是她不要的东西,我拿着当个宝。娘,我不想和程炳轩定亲了。”
“哎哟,茵茵你犯什么傻呢!林承沫那个小贱蹄子得不到就泛酸跟你胡说罢了,她喜欢程炳轩的事这几年来可是闹得那么大,可人家程炳轩瞧不上她啊!茵茵你听娘的,程炳轩不错,配你足够了,他爹是丞相,等他入仕有他爹和王爷帮助,以后仕途坦荡,你以后还要当一品夫人呢!”吴氏心中叫着不好,连忙安慰自己女儿。
“谁稀罕一品夫人!我要的是踩到她林承沫的头上去!”林茵茵卸下了单纯柔弱的面孔,终于不再伪装,清凉的眼被隐雾遮掩,小巧的唇紧紧抿起,眉头死皱,她沉声恶狠狠地说道,她眼中是满满的恨和妒,抬头,她不甘心地瞪着自己娘亲,说道:“娘,若不是你当年说要把我把我的诗稿给林承沫,也不会到了现在,世人只知她林承沫,而让她踩到我的头上!”
林茵茵心中是恨的,她自小聪颖无比,半岁能言,一岁能写,三岁吟诗,父亲以她为傲,说她以后便是大才女。可是谁知道那一天,她林承沫夺去了她的诗稿,在那一年的太后的寿宴上拈花作诗,从此才名扬名天下。之后更是将她的一切都据为己有,那所有的诗画棋谱都是她一点点琢磨出来的!
可是她没有办法,父亲让她大局为重,母亲让她隐忍一时。结果就是如今她林承沫已经不将她放在眼中,明明是个草包,竟然还敢在她面前嚣张,林茵茵的指尖刺入了掌心,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
吴氏抱住自己眼神冰冷迷茫的女儿,心疼地说道:“你父亲也是有苦衷的,娘当年在王府的日子举步维艰,如果不是你帮着娘,娘根本没法登上这王妃的位置。你的苦娘知道,但是不用担心,等以后,以后,那林承沫就会任你揉捏!”
“娘,你别再骗我了。什么叫以后?呵呵,我都等了十几年了,现在林承沫已经不惧了,她已经成了天下第一才女,怎么可能再将我们放在眼中。”林茵茵绝望而阴狠地开口说道,她挥开了吴氏的手。
自从林承沫来了京城,她就觉得自己抓不住林承沫了,明明还是那个高傲的草包,但是却眼神深的让她看不清,也不再有所顾忌,冷漠的眼神对着所有人,她偶尔看进了那双眼中,都会微微心颤。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茵茵,娘不会骗你的,不会的!再等等……不!不用等,过些日子我就让那林承沫对你言听计从!”吴氏突然狠狠说道,眼中冷光一闪,显然是下了某种决心。
“她林承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简直就是可笑!离开了王府,她就什么都不是!我们既然能够把她捧起来,那么同样就能够毁了她!你父亲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一件东西,这些年委屈你了,想来他也不会怪我自作主张的。你放心,娘说话算话,那林承沫以后就是你的一条狗,你想要怎么样那就怎么样。什么天下第一才女,那样的东西咱们不稀罕,以后娘可以给你更好的!”吴氏在林茵茵耳边坚定而蛊惑地说道。
林茵茵迷惑了:“东西?什么东西?娘,你和父亲到底在想什么?”
吴氏冷哼一声:“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若不是为了那东西,你以为自己父亲会把那小贱蹄子养大?还委屈你到现在?你要知道,你才是你父亲的宝贝千金。”
林茵茵本以为淮南王只是为了捧起一个嫡女才会任由林承沫那个草包假装才女,可是现在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傻丫头,娘当然是想要你过得好。林承沫长得那样子,有了才女的名声,她外公魏冲云那个老不死的肯定为她挑选个位高权重的嫁了,说不定还能够入宫,到时候,她却不得不跪在你的脚下,茵茵啊,你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的,否则她的丑事抖露出去,她都没脸做人了!”养了林承沫这么多年,当然要好好利用一番,林承沫的美貌出乎他们的意料,不过这样更好,可以替他们当踏脚石。
吴氏心中计划的好,却不知道被设计的人早就换了芯,不再是以前虚荣不够聪明的林承沫。
马车渐渐远去,只能够听到偶尔抖落的笑语,母女俩又和好如初。
这一切林承沫并不知晓,她虽然觉得淮南王捧起林承沫的举动很可疑,但是没有深思,若是知道了此事,恐怕会来个先下手为强,偷偷灭掉淮南王一干人等。
不过现在的她只能够想着该挑选什么寿礼给魏冲云。
过两日就是魏冲云的大寿,林承沫手中的金银不多,以前的原主虽然是个草包,但是却觉得金银是俗物,在淮南王府只要求最上等的衣食住行,却甚少关心自己口袋的银子多少。林承沫曾经数过那些银子,总过十几两金子,对平民来说够吃住几年了,但是对林承沫来说也就是买几根簪子的钱。
没钱寸步难行啊。要是有钱,她也不必半夜出去找首饰铺子,更不用去胁迫魏颜给自己买翡翠了。
揣着那点金子,林承沫直接戴上了面纱,带着琴灼和夏草乘马车出了将军府。
魏冲云是个武夫,什么笔墨纸砚、诗书字画是不需要了。林承沫坐在马车中和夏草给自己泡的花茶,问着眼睛闪闪发亮正开心可以出门的夏草:“夏草,你觉得送什么了寿礼合适?”
夏草苦思了一会儿,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然后慢吞吞地说道:“我想将军应该不会想要七品轩的甜糕吧?”
那是你想要吧。林承沫对这馋嘴的小姑娘无法,淡淡移开了视线,然后旁边的琴灼思量着开了口:“将军最近操劳甚重,不如给他买些养身的药材?”
林承沫眼睛一亮,赞许地看了一眼琴灼:“不错,好主意。”
于是马车驶向了药铺子。
东街尽头的善思堂是百年老铺子,里面的掌柜子看了一辈子的药材,什么药材轻轻闻一下就能够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林承沫进了铺子,一股药香扑鼻,里面几个小伙计忙着抓药,一个白发老头坐在一边正在和旁人说话。“”
林承沫的目光落在了那老头手中捧着的匣子上,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然后听到那老头摸着胡子,一副夸耀似的模样对对面的人说道:“我跟你说这五百年的老参可是我花了大工夫好不容易得来的,以后就是我善思堂的镇店之宝!”
百年老参?林承沫盯着那匣子的目光猛然炙热起来。
------题外话------
月末要交三篇论文,打算开始埋头写论文了。存稿存在后台每天早上八点定时更新,大家的留言可能没法及时回复,见谅。话说会有留言咩……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