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主天生丽质,得你这一句美人也没有不可,置于你是否与他人说过,和我无关。”林承沫没有后退,这样的距离她嗅到了这个男人是身上一股清爽的香气。
“县主,你知道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么?”李长风的手摸上了林承沫垂下的长发,那柔软的触感几乎让人爱不释手。
“肯定不会喜欢能够把他打得半身不遂的吧?”林承沫话音刚刚落,根本不给李长风反应的机会,反手抓住了李长风的手腕,脚一踢,令其身体失去了平衡,然后被她狠狠地摔倒地上。
李长风痛哼一声,门外立刻有人反应过来要进来。
“别进来!”李长风喝道,门外的人没有进来,他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坦然看着自己的林承沫,狼狈地倒在地上,他忽然失笑:“县主竟然还有这一手,早知道……”他叹息。
“早知道就离我远点了?”林承沫似笑非笑。
李长风认真:“不,早知道刚刚就该直接一亲芳泽的。”李长风站了起来,但是距离林承沫的距离还是拉开了点。
“你现在也可以试试。”林承沫浅浅笑了,人畜无害,但是李长风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原来县主在将军寿宴上打出那套拳法是早有准备,谁也没想到和安县主还有这样的好身手吧。县主果真是天纵奇才啊,只是今日没有参加下面的比试也太可惜了。”李长风目光灼灼盯着林承沫,近距离接触之后才发现这和安县主与其他女子截然不同,虽然外面柔弱,宛若莬丝草,但是那双眼眸中藏着冰冷而坚硬的意志,容不得他人亵玩。
不过这样也好,越有挑战性,越是有趣!
“我倒觉得没什么。”林承沫淡淡一笑。
“刚刚我所说都是真的。”李长风突然开口,坐在了林承沫对面,手中的折扇握在掌心,他的眼睫微微一动,抖落几丝辉光,“李长风对和安县主一见钟情,却不知道和安县主是否能够接受李长风的情意呢?”
“你想什么我是管不了,但是我认为李公子还是让人送我下去,免得多生出什么事端,对你我都不好。”他们俩一个是未及笄的女子,一个是风流浪荡的世家公子,被人发现了那可是大大的谈资。而林承沫不太想要和面前这男人扯上关系。
这人的笑宛若罂粟,勾人却也暗含危险。
“好。”
被那之前带着自己上楼的小厮又送回了二楼,那里已经热闹起来,斗诗似乎已经进入了白热环节。林茵茵额角沁出了细汗,手指在袖中捏紧,闭眼正在思考着什么。林承沫看了看,已经有大半人将自己的诗作交上去了。
“还未想好?”林承沫不耐烦。
“你以为这么容易么!随便写写对来我说不算什么,但是若是按照我以前的习惯,很容易就会被其他人识破!”林茵茵睁眼,目光比林承沫更加不耐而焦躁,至于她说的识破什么,两人都很清楚,林茵茵就是怕自己写的诗被人发现和林承沫以前写的诗相似了。毕竟一个人的风格是固定的,专业人士更是容易鉴定。
上面的一炷香快要烧完了。
这一次的题目是天下。
很大的题目,也不知道这群文人会做出如何心怀天下的诗作来。
林茵茵突然抓起笔刷刷写起来,林承沫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就放弃了,等她把诗作交上来,所有人都已经写完了。评比开始。
这边碧水馆是难得秦楚诗会,文坛盛世,那边的将军府却是一片冷清。
魏冲云的屋内所有的下人都出去了,只留下魏冲云一个人坐在榻上,闭目不知在想些什么。府内的人都发现今日将军从早上开始便有些奇怪,但是没人敢去问一句。
魏冲云慢慢睁开眼,他转头看到自己的枕头上那封信,漆黑的信封,没有写收信人,看起来有些怪异,他的手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拿起那封信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片,上面写了三个字:七皇子。
久久地看着这封信,魏冲云叹息一声,知道自己没看错,也不可能看错。他想到前几日与七皇子的针锋相对,手不禁将那张纸片揉成了一团。等到回过神来,他又连忙将揉成一团的纸张摊开,然后苦笑,走到桌边,他直接将那纸张塞进了茶杯中,然后在里面倒上茶水,很快那纸张上的墨迹泅开,模糊不清,魏冲云拿起酒杯将那纸团混着茶水咽了下去。
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他突然穿上了官服出了门。
那边的林承沫还不知道魏冲云这里发生了这样的怪事,她只是看着林茵茵在结果出来的那一刹如丧考妣般泫然欲泣,几近崩溃,斗诗环节的优胜者竟然是罗源。那罗源看也未看林承沫一眼,坦然接受了众人的道贺。
林茵茵心急如焚,果然想要新创一种风格太勉强了。可是她别无选择,在此刻暴露了林承沫是有自己代笔,那么她也会跟着毁了。
怎么办?还有辩论环节,她能赢么?林茵茵深深的怀疑且迷茫了。
突然一股冰冷的气息从她的小腹窜出,那极冷的气息宛若一把冰刀突然插入了她的身体,林茵茵惊呼一声,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三妹你怎么了?不舒服?要不我们回去吧?”林承沫漫不经心地问着。
林茵茵捂住小腹,任那冰刀一样的冷气在她的肚子里乱窜,几次差点忍不住尖叫出来,好痛,好难受,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这是怎么了?林茵茵突然一个寒战,这就是那个威胁她的人给她服下的毒药发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