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尼山书院里紧张兮兮,学习气氛陡然浓烈了许多,
许许多多的才子佳人青年才俊们,都开始老老实实的坐在教室里好好学习,也不三五成群集体逃课高谈阔论,也不一男一女一蓝一绿眉目传情花前月下了。
这完全是由于她们一向神出鬼没看不见人影儿,最多在操练A班儿的那一群老A的时候偶尔现身的院长大人,近日来高调现身,震撼出场,在训完了那帮很欠调教的老A之后,并没有急着消失,而是两手负后,晃晃悠悠的迈着方步到每个教室里慰问一番。
这一慰问就不得了了,那些个三五成群集体逃课的,被抓了个正着,然后被她们年轻的,美貌的,威严的院长大人拉到练武场上狠狠的操练,那个什么围着练武场五十圈儿,就是最轻最轻的惩罚了。
至于那些个逃课去风花雪月的,被院长大人找了回来。当时,院长大人笑眯眯的拎着那一对对彼此释放着粉红色气息的才子佳人们到练武场,然后又笑眯眯的让她们围着练武场女的五十圈儿,男的二十圈儿。
院长大人的原话是这样的,“没有好的身体,怎么去风花雪月啊,大冷天儿,还是个晚上,容易风寒的,所以呀,这个身体,必须是强健的,只有有一个倍儿棒的身体,你才有机会去找夫郎啊。好了,全体都有,女的,五十圈儿,男的,二十圈儿。”
末了,又加一句,“我允许你们发挥互帮互助的精神,要是跑不动了,两人可以云一点儿给对方的。”
“哎,我还是很好说话的,我还是很心软的,我还是很善良的。”
边说边晃晃悠悠的走出练武场,只留下尼山书院的护卫长--钟华侍卫,带着她手下十个兵,还是精兵,在这里监督。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这些在院长大人那里吃过亏的娃儿们,再不敢顶风作案了,从此,消停了起来。
当然,能消停多久,这是个未知数。
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
要知道,青少年们,都是处在叛逆期的孩子们。你越是打压,她就越是反抗。
千百年来都是如此,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
在这些孩子们再次刚刚冒出点儿苗头的时候,凤之寻应全书院的夫子的要求,不论南院还是北院,不论是教男学生还是女学生的夫子们,都齐齐声泪俱下,就差抱着凤之寻的大腿抹手绢儿了--
“院长大人哎,现在的孩子一代不如一代了,是越来越难管教了,这个,这个,也就您镇得住她们了。我们也知道,院长大人您时间宝贵,你只要抽空在书院走动走动哇,露露脸就行啊!”
听听,说的多委屈似得,多善解人意似得。
十几个夫子代表们围着她哀嚎,那声音,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凤之寻忍不住嘴角猛抽,尤其是在听到众位夫子们的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就不止是嘴角猛抽了--
“院长喂,你可一定要露脸儿啊!”
这是多不放心啊?!啊?合着在她们心里,她就是这么的不负责人啊?
她不过就是无聊的时候想起来了就操练两把那些小A们,不无聊的时候,就看看书赏赏景儿什么的,她也没擅自离开过书院啊!
凤之寻忍不住满脑袋黑线。
然后,她就如约开始了时不时的露露脸儿,听听课,客串一下督导,做这些的时候,她是满面春风,脸上一直挂着温柔和善的笑容,然后很无良的看着书院里的这些个小丫头们(虽然有些个和她差不多大,有些个又比她大)战战兢兢的,独自在一边儿偷着乐。
能不战战兢兢吗?
最少五十圈儿,还是围着你站在这头儿看那头儿的人就是一小点儿的练武场跑步,疯了!
再也不想去挑战了,尤其看到她们年轻有为的院长大人那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一个冰山,或着面瘫,总之就是一年四季都面无表情的人,突然之间就换了张和善的面孔,夫子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哎,见到院长大人躲着吧,躲不了,就像现在这样,在教室里上课,那就老老实实的听课吧!
众位夫子对最近课堂纪律的明显改善,以及书院浓厚的学习氛围就像西伯利亚冷空气一样,瞬间吹遍整个书院,从北院到南院,非常满意。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有院长出手,就是不一样啊!想当初任她们怎么吹鼻子瞪眼睛,就是没人塞(sai,第三声)她们。
哎!这就是,差距啊!气场啊!
当然,凤之寻对这样客串督导的日子也非常满意。
为啥?
哈哈!
你说,溜完北院了,该去哪里?
当然是,南院啦!
南院里有谁?
当然是灰常可耐灰常小白灰常无敌的颜彼岸童鞋啦!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fén)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zhēn)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凤之寻走着走着就不自觉的走到颜彼岸的教室外面,站在窗户旁边,听着里面朗朗书声,看着教室中央的那个嫩绿色身影,眉眼含笑。
呵呵,小老鼠,挺认真的呵!
凤之寻就这么站在这儿,脚上跟黏了黏黏胶似得,走不动了。
老远照例带队巡查的钟华,看着她家主上一脸温柔的神色,狠狠的抖了一抖。
吓人!忒吓人了!
她们那个一年四季雷打不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干掉北蒙大将齐齐哈尔都不眨下眉毛的主上,也会有温柔的表情?
就是面对妖妖少爷,主上的面部表情波动,最多也是无可奈何,嘴角抽搐了。
温柔,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百炼钢华为绕指柔啊!
谁?谁这么能耐?把她家王爷都给炼化了?
钟华猫着腰,踩着小碎步,虽然看起来仍旧是大踏步,悄悄的,一脸兴奋之色。
“头儿,什么情况?”后面儿一姐们儿很配合的压低着声音。
“嘘--”钟华食指竖在嘴前,做噤声状。
然后,她顺着她家主上的目光看去--
一片嫩绿,就像草原上新长出来的嫩草,很肥沃的那种!
可以确定,都是和她们不一样的性别,男的!
那么,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她只等着看戏就好。
钟华又猫着腰带着她的兵悄悄退场,仍掩不住那一脸探到皇家秘闻的兴奋得瑟样儿。